对。当时听大崎的话中提过。片山点点头。
可是,刚才大崎的样子相当焦躁似的,令片山耿耿于怀。当时看起来最胆小的是大崎,现在怯意更加表露无遗。
发生什么事呢?
“你们为何来这里?”片山问。幸子和由纪对望一眼。
“没什么。我们向酒店的女主人问来的。问她有没有可以散心的地方,她告诉我们这个地点,日本人经营的餐厅,很靠近酒店,又可以跳舞。”
“哦……你们跟那位波士谈过话吗?”
“不,我们又不是贵宾。”由纪耸耸肩。“听说不少日本人的大人物来这里。后面有特别房间。我听侍应说的。”
“日本的大人物……”
“大概是什么公司的社长吧!这里的老板好像交游广阔。”
“对。那个自称山边的持枪男士,不是很像普通公司的外国驻员吗?
大崎说他是“有身分的人”。这些少女跑来这里,难道只是巧合?
不。这四个人出现在酒店,一定有某种用意。能不能把她们的身分过滤出来?
假如在东京就简单了,片山想。在外国却失去查案的冲劲。当然,晴美的“冲劲”则毫不改变。
“跳舞吧!”站起来的是由纪。
“我不行。”片山顽固地摇头。献丑不如藏拙嘛!
“我也不行。”一看就知道与舞蹈无缘的石津说。
“男子军全都不行。”幸子叹息。“日本女性因此被外国人看不起,无可奈何啦。”
“算了,他们全不会跳舞嘛。”美知子说。“重要的是心的问题。你说是不是老公!”
片山慌忙缩一缩身体。
一支手悄悄搭在片山的手臂上。当然不是——福尔摩斯,而是衣笠裕子。片山讶异地望望她。
“片山先生,跟我跳舞吧!”裕子说。“我这样子也跳不好。让我们当作散步似的跳一跳吧!”
晴美斜睨片山一眼。“说到这个地步还想拒绝?我和你断绝兄妹关系!”
“怎么……好吧!”
我也想断绝一切缘分哪,片山想。可是他怕讲出来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形势,只好作罢。
“好,去吧!”片山腼腆地站起来。
“去吧!”幸子鼓掌。莫名其妙地,连其他客人也开始鼓掌。整个餐厅哗然骚动起来。片山和裕子在众自睽睽下,慢慢走到下层的舞池去。
“简直在开玩笑……”片山发牢骚。
裕子闻言吃吃地笑。“起码不要摔跤就是了。”
好不容易下到舞池,恰好一曲演奏完毕。
“噢!已经完毕了。回去吧!”
片山正觉如释重负时,下一首曲子开始了。
这么一来,片山骑虎难下。裕子主动用手绕着他的背部,开始迈出第一步……
“跳了!跳了!”晴美等人从上层下来看热闹。
“啊!差点跌到了……右脚和左脚分开太远……撞到别人啦!哗!他没张眠看!”
“太精彩了!哈哈哈!”石津率先大笑起来。
幸好所有声音都没传进片山的耳际,他只想着如何避免踩到裕子的脚。绝对不离地面,鞋底擦着地板滑行——这样全神贯注的,不到几分钟,片山已经汗如雨下了。
“我们也跳舞吧!”幸子捉住石津的手臂。
“不!我不行啊!”石津脸色猝变。
“没关系啦!”幸子不由分说,把石津拉了出去。
“不能撇下我。”棚山由纪撅嘴。“我要跟片山先生跳舞。美知子,可以吗?”
“请!不必客气。”
于是由纪从跳舞的客人之间穿过去,拍拍裕子的肩膀。
“裕子,抱歉,让我一下。”
“嗯,请。”
裕子凭着特异的直觉,不偏不倚地回到晴美和美知子所在之处。
“他没踩到你的脚吗?”晴美首先发间。
“哇!”传来一声,石津摔个四脚朝天。
就在那时,突然灯熄了。
“啊!停电吗?”晴美喃喃自语。地下层的舞池更加漆黑一片。
“很快就亮起来的。”美知子说。
然而预想落空了。灯光一直不亮。客人开始骚然。
“怎么回事?”美知子捉住晴美的手臂。“对不起,我很怕黑。”
“漆黑一片么?”裕子漫不经心地问。
“裕子,对你是一样的,纵使停电了。”
“也不是的。”裕子说。“因为这个时候,眼睛看得见的人不照平日一般行动对我也是危险的。”
原来是这样的,晴美恍然有所悟。
然后,传来福尔摩斯发出尖锐的叫声。
“奇怪,怎么啦?”晴美蹲下身去。
她听出福尔摩斯的叫声不寻常。
“好像出事了。咱们出去比较好。”晴美说。
就在那时。“火灾啊!”叫声在头上回响。
瞬时之间发生的事,顿时引起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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