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那么是谁使信代──”
“假如我知道的话,我一定杀了他!”明石凶巴巴地说。
“好像有内情。”晴美说:“不要责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明石震惊了一下。他直直地望着晴美。
“你真的不是女警。”他喃喃地说:“女警不会用这种方式说话的。”
“如果有话要说,说吧。”
明石把两手插进裤袋里说话。
“没啥大不了。只是──最近,我一直没理信代。别的女孩的事占满了脑袋嘛。没法子,太在意了。”
“别的女孩是谁?”
“竹林明呀。”
“哦,她……”
“自从她出现之后,什么都变怪了。”
“变怪了?”
“我们四个──‘奇情俱乐部’的,大家本来相处得很好。桥本很严肃,爱挑剔;关谷人缘好;长沼是单细胞,无可救药。不过,彼此彼此嘛,我们四个的感情相当不错的。”
“然后竹林明……”
“嗯。她加入后,大家之间开始有磨擦。长沼对她着了迷,被大家取笑而不自知。桥本那种人嘛,表面上一本正经,内心却为她颠狂。在集会时见长沼和她表现亲匿,他就用凌厉的眼神看他们。关谷我不晓得,因他总是对一切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然后是我。我也爱上了她。无药可救地爱上了她。所以,我一直把信代丢在一边。可能她也想和我商量的……”
晴美发现明石在哭。尽管有点不羁,却是个善良的少年。
“你的心情我是明白的,但你不进去的话,我不知信代的父母怎么想……去上香吧。也许很傻,但以形式来表示心情也很重要。”
明石沉默片刻,终于微笑了。
“好。就这么办。”
“一起进去吧。”
“我一个人进去好了。”
“好吧。那我待会进去。”
目送明石走进桥本家的玄关后,晴美有点莫名地寂寞又似爽朗的复杂心情。
“来,走吧,福尔摩斯。”走了又止步。“你不走?”
福尔摩斯继续站着,回头去望后面。
晴美也转向那个方向。刚才一直没察觉她站在那儿,是因她全身黑色服装的关系。
竹林明站在那里。
2
“一言以蔽之,怎么回事?”片山说。
怪怪的日语,却能充份表达当场的气氛。
这里是片山家的公寓──已经是半夜一点钟了。
片山和石津仍然是打着黑领带,晴美在弄消夜──即把现有的急冻食品放进微波炉去解冻而已。福尔摩斯进入半睡眠状态,像地震般左摇右摆地坐着。黑猫妞儿似乎不是深夜族,在房间角落的坐垫上卷成一团而睡,看上去像个黑色的皮球。
“──什么怎么回事?”
晴美把冒蒸气的肉包碟子放下来。石津那双惺忪睡眼突然清醒过来。
“完全一头雾水的事件呀。到底是谁为了什么而杀了谁……喂,吃慢一点好不好?”
片山最后那句话是对石津说的。石津把热腾腾的肉包塞进嘴里,边翻白眼边说:“好吃……极了……晴美小姐用微波炉煮的食物,味道也不一样!”
“怎会呢?”晴美笑着,她也拿了一个肉包,撕碎了分给福尔摩斯。怕烫的福尔摩斯一直蹲着等肉包凉下来。
“事件起自野田惠子。那个肯定吧?有人使她怀孕,杀了她。是上志高校‘奇情俱乐部’四个高三学生其中一个──”
“慢着。”晴美说:“虽然说野田惠子的男朋友可能是那四人中的一个,但不一定是那个人使她怀孕并杀了她呀。”
“说的……也有道理。若是那样,他为何不自报姓名?”
福尔摩斯“喵”了一声,有点取笑人的叫法,这种时候表示“好好想想看”之意。
“对了。有没有向那四个人问过野田惠子的事?”
“──还没问。”片山用拳头敲一下头。
“那当然没人会说什么吧。”
“唉,又要被科长挖苦啦。”
“常有的事。说不定可实现你的心愿,革职哦。”石津说。
“只有我,退休年日无限期延长,一定是。不过,我为那件事问过荻野邦子,她说是个戴上‘剧院之鬼’面罩的人想杀她。毕竟是那四个人可疑。”
“尽管如此,不是有点奇怪么?因为凶手是偶然听见那个校长和荻野邦子说话的吧?那是分秒必争的情形哦。即是我和哥哥之所以不在会客室,是因碰巧妞儿不见了的关系。是偶然的呀。如此仓促的情形下,何以凶手特地跑去拿那种面罩和斗篷呢?”
福尔摩斯又“喵”了一声。这回是催人注意的叫法。
“喔,尖刀的事。”片山拍膝头。“──尚未找到出处。不管是怎样的杀人犯,也不可能随时带刀在身上吧。”
“假如是在那个俱乐部的房间找到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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