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深入了解。
“对呀。”晴美同意片山的说话。“荻野邦子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何不和她好好谈一谈?”
“算了吧,什么未婚妻──连你也受儿岛姑妈的影响啦。”
片山沉下了脸时,石津愉快地说:“不是好极了吗?受到那么年轻的女孩青睐──”
“石津,你能说这种话吗?关于这次的任务──”
“知道了!”石津连忙挥手,显得惊慌失措。
“──你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鬼?”晴美一脸狐疑。“任务,任务是什么?”
“那个嘛──没啥大不了──”
石津正在支支吾吾地想抵赖时,片山的传呼机响了。
“干活,干活。”片山庆幸地起立。晴美气鼓鼓地睨视他的背影。
片山打电话去搜查第一科。
“我是片山。”
“片山吗?现在在哪儿?跟女人在酒店?”
是栗原找他。片山有不祥的预感。他很少如此心情愉快。有案件发生了。
在这点上,栗原当真像猎犬一样。他一定是在电话的另一端作出舔舌头、前肢伏地的姿态。
“和石津他们吃着饭。什么事?”
“下一个牺牲者哦。”
“──谁?”
“竹林明。在公寓被刺伤了。”
片山吞了一口唾液。栗原接下去:“受重伤,但还没死。马上赶去现场吧。”
“知道──呃──”
电话挂断了。片山放下话筒。
竹林明……这么一来──
“福尔摩斯呢?”片山喃喃自语。
在现场前面一下计程车,片山就见到根本刑警向他跑去。当然,晴美和石津也一起来了。
天色已晚,附近挤满了巡逻车和看热闹的人。
“根本兄!”
“来啦。刚刚送走了。大概保住性命吧。”
“是吗……”
“福尔摩斯不在?”晴美代问。
“福尔摩斯?它在这儿?”
“嗯,在她的房间。”
“没见到哦。”根本摇摇头。“看来是那只猫出场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
“房门上锁了。链子也挂上──然而凶手无影又无踪。”
“密室?”
“你来看看吧。”
片山等人跟着根本走上那幢公寓的楼梯。这是大学生专用的公寓,虽不豪华,却小巧精致。
“这个房间。”
房门一直开着,门链子多半是被人用力拆下的吧,仍旧悬挂在门边。
玄关里整齐地摆着一双像是竹林明的黑皮鞋子,鞋尖往外并排而放。
像竹林明的为人一样,房间予人一丝不苟、干干净净的感觉。
六叠大(二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用窗幔隔开了小厨房。房内有一张小桌子和两张椅子,还有书桌、新潮衣橱、书架等等。
房门的正面有窗。窗帘拉了一半。
“──怪了。”晴美说。
“什么事?”
“没有福尔摩斯的碟子呀。”
如果养猫的话,通常会摆放猫用的食器,把食物或牛奶倒在里面。
没有器皿,意味着福尔摩斯并不住在这里。
“跑到哪儿去了呢?”
“连福尔摩斯也失踪了?怎么搞的?”片山嘟囔着。“根本兄,竹林明是怎样被刺伤的?”
“据发现者说,她就倒在那个电话旁边。我也没问清楚,那女孩陷入歇斯底里状态之故。”
“伤口在──”
“背部。偏离心脏。好像是尖锐的刃物所伤,不过可能出血不多。”
实际上,在竹林明倒下的附近一带,只见到两、三处血迹。
“重伤吗?”
“我不是医生。”根本说。受害人纯粹只是工作对象──这是根本的职业哲学!
“我想听听发现者怎么说。”
“大概已沉着下来了。”
被警员带来的,是个脸色仍然苍白,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的大学女生。
“──嗯,她打电话给我的。”那大学女生说。
“打去你的房间?”
“不,楼下管理员室。这里只有一楼有通外线的电话,每个房间的电话都接去管理员室。”
“原来如此。那你为何会在管理员室?”根本冷淡地问。他冷淡的作风反而能使对方冷静下来。
“管理员叔叔不在,我进去看杂志。大家部做这种事。”
“你在那里接到她的电话?”
“嗯。我接听时,听到她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我是竹林明,救我’……仅此而已,再怎么喊也没回音。”
“然后?”
“我猜有事发生了,于是赶上二楼去。怎么叩门都没回音。这时恰好管理员叔叔回来了,拿了锁匙开门。可是里头挂了门链子。没法子,只好用钳子剪断它才进去。”
“那时,竹林明倒在电话旁边?”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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