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根本听不见发讯声。她是用这个打的吗?”
福尔摩斯走到房间角落,回头望片山。
“好像有东西哦。”晴美说。
“电话线在那个书架后面吧──喂!”片山挪开书本窥望一下,顿时嚷叫。
“怎么啦?”
“电话线断了!”
根本赶过来。
“原来如此──不是断了,是被切断的。”
很明显地,电话线是被刃物切断的。
“那么,打电话去管理员室的……”
“是别人。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谁也听不出是谁。”
“那么。即是……凶手打的?”晴美皱眉头。“不是很怪吗?先刺伤她又求救──”
“也许无意杀她吧。”片山说:“刺伤了她以后,怕她喊救命,所以从别的地方──”
“从哪儿?”
所有人面面相觑。即是说,是别的房间的学生打的电话。
“还有,如果要求救,干吗切断电话线?”晴美说。
“假设有人刺伤了竹林明,切断电话线跑了。门锁和门链子的问题另论。”根本把双手交叠。“之后又有别人看见她晕倒了,于是从自己房间打电话去管理员室;但她怕扯上麻烦,于是假扮竹林明……”
“等一等。”晴美说:“那个‘什么人’怎么知道竹林明被刺伤的事?”
片山、根本、石津、晴美四个人沉默地彼此对望。
“不懂!”根本逃避似地说。
第三章:科学怪人 下
3
幽灵出现。
那种话题并不稀奇,电视啦、周刊之类一年到晚都在做这种近乎骗人的报导。
女孩们又爱又怕地谈着,其实并不相信,仅仅装作相信而已。
如果近距离听见那种东西的话,当然不会觉得太舒畅──
“哎,阿义。”荻野邦子说。
“不要叫我‘阿义’可以吗?”片山不悦地说:“捉住一个即将三十岁的大男人喊什么‘阿义’嘛!”
“唷,有啥关系?我们是未婚夫妻呀。”
她完全以片山的未婚妻自居。
“哎,我和你并没有──”片山正要抗议时,冷不防邦子扑过来说:“我是鬼哦!”
“喂,干什么!”片山慌忙仰起上身。尽管对方是高中女生,但当女性接近时,他有下意识逃走的习惯。
“知道吗?”回到原来的位子后,邦子说。
放学回家的路上,二人并肩坐在附近的公园板凳上。同校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地经过。
“拜拜,邦子!”
“加油哦!”
有些路过的人这样喊。加什么油?片山纳闷地侧侧头。
片山并非为见邦子而来。由于那出话剧已开始在放学后彩排,石津也哭丧着脸加入练习。作为石津的“监护人”,于是片山也以此为借口来到上志学院高校。
然后在校园里遇到伤势已复原的邦子。活泼的邦子马上把他拉到这里来。
“知道……知道什么?”
“哪里有廉价酒店?”
片山翻白眼时,邦子咯咯大笑。笑得实在开心的样子。
我也有过这种年代。片山想起遥远的青春年代──其实是不久以前的事。那时候……很不开心。被女孩甩了、成绩不好、做什么都被人取笑。为何人生如此不公平?他每天都在感叹着过日子。
跟现在比较一下……现在也没啥改变啊。
“有鬼出现哦。知道吗?”邦子终于回到正题。
“鬼?在哪儿?”
“学校──大家都说,一定是桥本信代的鬼魂回来报复的。”
“啊──有人看到吗?”
“没有哇。不过呀,听说怪事接连发生哦。”
“例如?”
“在无人的房间里,花瓶掉地跌破了、玻璃窗突然裂开之类。”
“会不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还有,经常有人听到啜泣声哦。”
“那种鬼话我也常听闻。”
“唷,你在笑。不当真呀。好吧。我就捏造说和你上酒店去了。”
“慢着!”片山慌了。因着曾被本宫校长目击二人接吻的事,片山极不愿意那件事传进栗原耳中。
“刑警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岂有此理!”栗原大概会怒吼。“你要工作到退休为止!”
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你要我怎么做?”
“陪我一起去调查如何?”邦子双眸发光。如果说“不”,又是上酒店?
当然,重大事件也有从表面上看似无关的调查而一下子破案的例子,不过少之又少。
“好吧。那要回学校啰。”
片山站起来。邦子也霍然起立,用手缠着片山的手臂。
“哎,这样子走进学校──”
“进酒店比较好?”
“知道啦。”片山叹息。何以我总要被人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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