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导致了很多女生在夜晚的时候不敢在树下走。
我记得,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我觉得特不靠谱,既然人走进树荫便就跑不出来,那这个传说是怎样传开来的?可易安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这是一个游戏……”
现在,我正走在这阴森森的槐树底下,阴风阵阵吹过,心里想着那个传说,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我承认我生来就有点胆小,所以也就什么事都拉着易安一起来,心想电影里见鬼的时候基本上都只是主人公在一个人的时候,那两个人见鬼的几率也应该相对的小一点吧……
可是,现在我是一个人啊!!
我不敢再多想,快步地往回走,却谁知道在转头的那一瞬间,一道白影从不远处飘过!
全身毛管突然地都竖了起来!我的妈呀!这该不是所谓的墨菲定律吧?担心着见鬼,它就真的让我见鬼了!
我一边低声念着阿弥陀佛,一边假装着什么也没看到,目不斜视,正经八二地快步往回走。天上的黑云渐渐地遮蔽了幽月,蟋蟀声也仿似渐行渐远,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恐怖片里常有的气氛。我越走越急,恨不得背上生出一对翅膀,直接飞走。
雾气渐渐加重,路不断地向前延伸,遥遥无尽头,我突然地心生绝望,有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难道我陷入了那个校园传说的漩涡之中?
“你是新来的人么?”一把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从我身体里毫无迹象地突然响起,这种感觉很奇怪。怎么说呢,大概就像是脑海中突然冒出的一种想法。
“不,你是另一个游戏的参与者。”身体里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另一个游戏的参与者?又是什么鬼游戏,是狼人游戏?我心生疑惑,却仍没有让我想多,却只见雾气已渐散,那看似没有尽头的路逐渐模糊,缓缓消失。
“这?”月光下,我发现自己正站在树荫下,面朝着那棵高大的槐树,这一切竟如此诡异,刚才我明明已经走了很长的路呀!
“杜小天!”
“啊!”我吓了一跳,夜深人静之际除了我们竟然还有其他人在,回头一看,却只见是一身白色连衣睡裙的安真名。
“真……真名同学。”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结巴起来,“你……你怎么在这了?”
“你不也是在这吗?”她的声音清冷,如布般的发丝遮住了半边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我们今天中午讨论的结果说出来,可到最后发现,自己在她的面前似乎总是什么都被她看穿,掌握着一切。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跟你说一件事,或许你会觉得天荒夜谈。呃,其实我们都觉得这件事十分匪夷所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假的话还可以当着一个笑话来看,不过要是真的,那就惨了。所以今晚也就想着来求个明白。”
我自嘲地对她笑了笑,表示说完。
“你说完了?”
“嗯。啊!”我突然地意识到貌似没有说道重点,“这……这还没有呢。我和易安都怀疑着前天我们在那座废弃教学楼里玩的狼人游戏并没有结束,它变成了真人版的狼人游戏,而何敏慧就是死于此游戏!”
“哦。”真名依旧冷淡,似乎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宛若一个陌生人,看着这所有的悲欢离合而面无表情。
我们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清幽的凉风习习吹来,湖面绽起朵朵涟漪,也拂动她的发丝,散出淡淡的发香,月色之下宛若仙子,清丽脱俗,我看得一阵出神。
“你在看什么?”
“啊!这……这……”她突然地转过头来,我顿时惊慌失措地胡乱说话,“这……你……你今天下午到……到那废弃教学楼干什么了?”
“哦。”她对着我微微一笑,却是笑容诡异,满怀深意,“如果我说,你们为了什么而到那里,我就因为什么而在那里。这样,你信吗?”
这话也说得太有哲理了!我正想着能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两个碧绿的光点从一棵高大的槐树上一闪而过,没入四楼之中。尽管它的速度十分惊人,可黑暗的夜晚里却是十分明显。
“那是什么!!!”我一声惊叫,急忙拉着真名的手向着宿舍楼跑去!
刚才那个是什么!是……狼人吗?
我边跑边喊易安,可是由此至终从未见过他的身影!我心里埋怨着这不靠谱的家伙总是在最重要的时候消失了!
整栋宿舍楼依旧是静得有点恐怖,月光洒下,宛若轻纱披落在两栋宿舍楼上。守门阿姨坐在那值班室里醺醺入睡,丝毫不察觉我们已经偷偷地潜进去。
“刚才那个黑影……应该闪进了男生宿舍的四楼。”
我们不得不摸着黑,轻手轻脚地爬楼梯。只因楼梯灯是声控,它一亮岂不就是打草惊蛇?
它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勇气,手无寸铁地去寻找一只凶残成性的狼人。难道是美女在旁,激出我的英雄本色?也幸亏当时没有察觉出这样做的危险性,否则我想自己肯定会屁颠屁颠地有多远跑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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