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跟着她的男人大概什么样子?”
格伊斯想了想说:“像我刚才说过的,他是个白人,身高大约在五英尺九寸,看上去一百六十磅左右,中等体型。他的外表很整洁,看上去像一名士兵。”
或者是一名水手?
“他穿的什么衣服?”
“白色的衬衫,深色的长裤。他的裤子或许是蓝色的,或许是棕色的,这我就没太看清了。”
看起来还是女性的眼光更加敏锐细腻,格伊斯夫人对衣服的式样看得更加仔细,她详细描述了泰拉的服饰,甚至连后背处的那个小蝴蝶结都讲得十分细致。
在她的嘴里,泰拉是“喃喃自语着,走路的时候左右摇晃着的,甚至可以说是跌跌撞撞的。”
我又见了艾丽斯·阿玛拉齐,她大约二十岁左右,是一名小巧的、招人喜欢的女孩。她就在瓦奇蒂娱乐园对面的那家“伊纳路理发店”里工作,理发店是她父亲开的,他们全家就住在理发店的楼上。她是火奴鲁鲁众多的女理发师中的一员。
在去年九月份的那个夜晚,大约在十二点十五分左右的时候,她看见一名穿着绿衣服的白人妇女经过她的理发店。
“她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深色的金发。”
“当时还有别的人在她附近走着吗?”
“有一个男人,一个白人男子,在她身后很近的地方跟着她。”
“那个女人走路时是什么样子呢?”
“她垂着头,走得很不稳。”
“那名跟在她身后的白人男子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白衬衫,深色便裤。”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他没戴帽子。”
我又去见了几个那天晚上结伴去瓦奇蒂娱乐园跳舞的男人,他们来自社会的各个阶层,其中一名是本地的政府工作人员,一名是蔬菜店的老板,还有两个是夏威夷建材公司的建筑工人。
他们几个人在十二点十五分左右经过了伊纳路。其中的一个人,夏威夷州政府的前市政官吉米·罗恩说:“看见一名穿着蓝色或者是绿色衣服的妇人在路上走着,摇摇晃晃地好像喝醉了似的。”
就在罗恩和他的朋友们刚要从拐角处的百货商店转弯的时候,几名认识他的本地女孩喊住了他。于是他就停下了车,隔着车窗和她们聊了几句。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车上的另外几个人看到了一件“怪事”。
伊尤哥尼·波顿巴克说:“我看见了一辆车,车上大概有四、五个男人。他们把车停在了一个女孩旁边,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拉住了那个女孩的手,似乎想强迫她进到他们的汽车里,在那个女孩的身后,似乎还有一个男人跟着。”
“她看上去喝多了,”他接着说,“那两个男人拉着她的胳膊,她似乎是想要从他们手里挣脱开。”
“那个女孩什么样?她是白人吗?”
伊尤哥尼笑着说:“我不知道,因为当时她正好背对着我。要是她当时面向我,我一定能分得出她是‘鬼佬’,还是‘黑鬼’,或是葡萄牙人。”
“那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呢?”
伊尤哥尼摇着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是一件长裙。”
“什么样子呢?”我提示着,“是不是一件夜礼服呢?”
他耸了耸肩,“差不多吧。”
不过车上所有的人都没把他们看见的“怪”事当回事,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
我问其中的卡勒斯·陈,他是一名蔬菜店的老板,对于他所看到的这件事是否觉得不妥。
“没有,”他语气肯定地说道,“我想他们是朋友。”
“那么在那些人拉那个女孩上车的时候,你也不觉得吃惊?”
卡勒斯·陈耸了耸肩说道:“不。我想那个女孩只是喝多了,他们在帮她。就是这样。”
他们中没有任何人听到尖叫声或者看到厮打的场面。
虽然如此,他们所提供的证言与泰拉的“故事”仍有相吻合的地方,除了那可疑的时间之外。
可是,另一辆车上的“乘客”——一群去瓦奇蒂娱乐园游玩的姑娘小伙——却提供在案发时间伊达等人不在现场的证言。
据其中的塔斯米·迈斯摩塔讲,伊达的车就跟在他的车后开出了瓦奇蒂娱乐园。
塔斯米·迈斯摩塔,他的朋友们都叫他“塔兹”,长得十分高大魁梧,他是前夏威夷大学球队的足球明星,家境十分优裕,这就使得他有大量的时间可以用来从事他所喜欢的足球运动。在我看来.他是一名本质不坏的富家公子哥,经常在运动场上消磨时光,偶尔也和一些赌徒打打交道。他与本尼·阿哈库罗的私人关系很好,会不会他有预谋想替朋友掩护呢?
他告诉我们,大约在十二点一刻左右他和伊达的车都开到了柏瑞塔纳街和福特街的十字路口处。阿哈库罗在那里下车回家,塔兹的车也停了一下。他车上的一个小伙子下了车,坐到伊达那辆福特越野车的车杠上和伊达他们闲聊了一会儿,还顺手扔给了阿哈库罗一盒火柴。当时在塔兹车上的其他男孩和两名夏威夷女孩都可以证实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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