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得没有那样的人。我们家就有一只比人还聪明的猫。”
“说的也是。”
片山笑着坐好身子。刚才那位老婆婆脚边的白猫让片山忽然联想起在卧铺车的那位女孩。只有傻瓜和猫喜欢高处吗……。
“喂,石津。”片山叫道,“住十一楼是你自己的意愿吗?”
“是啊,因为我喜欢高的地方。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只是问问看而已。”
片山忍住笑,看向窗外。
车站月台的日光灯,勾绘出漂充的平行线。
“是谁?”
片山回问电话总机小姐,“是一位叫林田的。”
“林田,林田是谁?”
“据说是负责新市区勤务的——”“哦,我晓得了!”片山想起那个派出所的警员,“他找我有事!”
“一小时以前,他来过这里拜访您,您不在,所以……”
“嗯,那他回去了吗?”
“他就大约一小时后会再来找您。”
“知道了,来的话诗通知我。”
片山放下听筒,心想那位警员到底有什么事呢?前一阵子小孩被推落池中的事件大概解决了吧!报纸上并没有刊载这件事。或许石津知道。片山想到了,便打电话到目黑署给石津。
“石津今天休假,您有紧急的事情吗?”
“没有。那就算了,谢谢。”
片山边放下听筒边摇头。真是奇怪,晴美也说今天要请假,问她要去哪里?她说:“去朋友那里一下。”
或许和石津这家伙约会去了。啧!若是那样的话,和我明说就好了。没有必要这样做。片山叹了一口气,晴美以往的恋爱一直都是以悲剧做为结局,又因为年龄的关系,她和男性也不太容易交往,曾经有一段日子没有男朋友,和石津倒是相处得很愉快。那种年龄的女性,到那种程度也是应该的吧!最后还是得看晴美的意思,不是做哥哥的人能插得上手的事。
因为昨晚几乎通宵工作,片山不由得打个大哈欠。此时电话铃响。
“有客人。”总机小姐通报说。
“知道了,我这就去。”片山放下电话走出去,林田穿西装打着领带,在走廊上踱步。
“欢迎,欢迎。”
听到片山的声音,林田马上一板一眼地敬个礼。片山笑道:“看你这身打扮,今天大概是轮休吧?”
“不,不是,实际是……”林田吞吞吐吐地:“唔……非常冒昧。实在很抱歉……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好啊!到附近的咖叫馆吧。”
“你这么忙,我还来打扰,真是对不起。”
林田频频过意不去地说。
“什么?你辞职了?”片山不觉地放下正要喝的咖叫问道。
“是的。”
林田有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说:“尽管已经辞职了,还是老毛病,不知不觉敬了礼。”
“但是……从我上回到你那里至今,也不过才两个星期,不是吗?”
“是的。”
“本来就想辞职的吗?”
“不,不是的。是临时决定的。”
“有什么特殊的缘故吗?”
“实际上是那位上野……”
“啊,以前是刑警的那一位?”
“我和他吵架,而且还打了一架。”
“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了,是为了他女儿的事吗?他反对你们交往……。”
“不是的,不管怎么样他也曾是位警官,所以,他认为可能的话,绢子结婚对象也要是一位警官。
因此,我和绢子的来往,他并没特别赞成,也没有特别反对的意思。”
“那是为什么?”
“是上个礼拜六的事情。他带了几位喝酒的朋友闯到猫屋。”
“是叫石泽常代那人的家?”
“是。您还记得前几天小孩被推落池子里的事情吗?”
“嗯,已经知道犯人了吗?”
“不,还是不知道,不仅如此,在那之后的一个礼拜内,又发生了四起小孩意外事故。”
“是什么类型的意外?”
“一次是小孩们跑进施工中的区域玩耍时,推土机突然启动了。”
“工人呢?”
“午休中。所以没有人在现场,因为当时发出很大的声响,孩子们都吓跑了,所以没发生任何伤害,另外一件是在小学发生的。最后一堂课结束时,三楼斑级的学生蜂拥冲下楼,在楼梯半途中,有条细蝇横绑着,使跑第一个的小孩绊倒线才拉断。所幸没怎么样,如果是根铁丝什么的,那就槽了。”
“这很明显是有人在搞鬼。”
“是的。可是,就是没人看见搞鬼的人。还有一件,是一位七岁的小女孩被人恶作剧,这可能是心理变态者,因为小女孩大声喊叫,犯人就逃掉了。但是,小女孩是突然被人由背后抱住,蒙了眼睛,所以没看见对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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