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石泽常代并未出席,为什么呢?”
石择耸耸肩说:“她说好像身体有些不舒服,要我好好听回来告诉她。”
“不过,这村子的土地全是常代的吧!”
“说全部是夸张了点,不过,大部分是。”
“当事人不去,你们能商议些什么吗?”
“说是商议,其实简单地说,也不过是要了解我们卖了地,拿到钱之后他们要如何处理这里。”
“常代也是这么考虑的吗?”
石泽一时答不上来。
“当然啦。你为什么问这种事呢?”石泽面露不悦之色:“犯人以前是刑警,现在成了疯子,不是吗?请务必早日将他逮捕归案,否则我们实在无法安心睡觉。”
他嘟着嘴不太高兴。片山微微嘲笑地说:“尤其是阁下,对吧?”
“什么意思?”
“最近,社区发生了加害小孩的恶劣行径,你知道上野认为是你做的好事吧?”
“大略听说了,他叫我小心点。”
“怎么样?是你做的吗?”
“无聊!简直是藉机中伤。”石泽气急败坏地:“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是来调查我母亲被谷的事情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赶快去把上野那家伙逮捕好吗?你竟然有时问和我说这些令人厌烦的事。”
“你放心,我们正在搜查。”
片山冷静地说。不管对方想要怎么样,还是依然不动怒,片山似乎也成熟了,“凶器像是日本刀,但只有刀鞘留在现场,是你家的东西吗?”
片山指着刀鞘,石泽用有点惊惧的眼神瞥了一下,点头说:“是放在壁龛的东西,虽是代代相传下来的,可是我连碰都没碰过。”
“是吗?”
这么说,犯人也许本来没有打算要杀石泽常代,因为发生了口角,勃然大怒之下,就拿壁龛的日本刀……“不过,常代死了之后,财产,包括土地,全部就由你继承,对吗?”
“这个嘛……因为家父老早就死了,而且只有我一个孩子。不过还有一个侄女。”
“侄女?”
“是,我老妈非常喜欢她,虽然是侄女,年龄却只有孙子那么大,好像是二十二吧?还是多少?我想充其量不超过二十三岁吧!”
“叫什么名字?”
“刈谷立子。”
“可以找到她吗?”
“可以,和我内人说,叫她来这里好了。”
“就这么办吧。喂,石津。”
片山把在一旁做笔录的石津叫来。
“你去。”
“是的。”
石津走出客鹿。方才片山休息的房间,现在当做办案笔录的地方。
“常代没有留下遗书之类的东西吗!”
“遗嘱吗?在律师那里吧?”
片山把律师的名字记下,石泽有点不耐烦的样子说:“你调查这个做什么?明明已经知道凶手了?”
“那只是嫌疑犯,不一定就是凶手。”
“不是一样吗?”
“不,这可不一定,随着案情发展,可能也有其他的嫌疑犯。”
“如此说来……是前些日子闯到我家的那群家伙中的一个吗?”
“不,或许另有人完全是为了别的动机,而想杀常代也说不定。”
石津以试探的眼神看着片山,说:“我不清楚你说的,例如是什么样的动机?”“例如……为了这块土地。”片山说。“这是一笔非常庞大的财产啊。房地产公司收购的金额,恐怕不在少数吧。”
“你想说的是:我打这笔土地的主意,而杀我母亲?真是愚蠢!横竖老妈已经一把年纪了,财产的继承人一定就是我呀!何必做这种危险的举动,多等几年也无所谓吧。”
片山看出石泽的笑容很勉强。
“可是,如果常代反对卖土地,该怎么办呢?你将眼看着大笔大笔的钞票泡汤?”
“老妈也同意卖土地啊。”
“是吗?她一直不同意?不,应该说是她一直坚持绝对不卖。我得到了这个线索喔。石泽。”
石泽忙着用手帕擦额头。
“骗人!这——。”
“向村子的人一个个探问,马上便知,石泽,如果待会知道你说谎,这对你是非常不利的喔。”
片山故意不看石泽,把目光移向笔记上,边说着。当然,这是片山故弄玄虚。石泽两手直搓着手怕沈默下来,久久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啦!”石泽说。“我老妈的确反对卖土地。简直是顽固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要她决定的事,别人怎么说都不会听的。”
“你想卖?”
“那当然啊!不是吗?而且,对方又提出极优厚的倏件。虽然没有那些钱也不愁每个月的生活,但有一大笔钞票到手的机会那很难再有。”
石泽脸有点发热地说:“我都已经四十七了,不得不开始打算以后的事。附近兴建社区之后,地价飞涨,房地产公司就来游说了。”
“所以好运上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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