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你和常代很亲近嘛?”
“她比父母亲还疼我,双亲已经去世了。我的确在中学,高中时,曾误入歧途,也进过少年感化院。
但是,不论我做什么事,她从不责备我……只是,她会这么说:“你本来就是好孩子,所以一直用不着我担心。”——这么一来,我就渐渐改过来了。”
“说得是。”
“伯母真是个好人。”
“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片山说。
“是伯母叫我来的。”
“石泽常代?”
“是的。”
“为了什么事?”
“不清楚,她只说对我非常重要,一定要来。”
“对你非常重要的事……你猜得到是什么事吗?”
立子摇摇头。说:“一点也不知道。因为最近都没有见面……而且来这里一看到他我就不愉快。”
“石泽常未?”
“对!讨厌得浑身都发抖。”立子皱着眉说。“自己不勤劳地工作,只会靠伯母吃饭,竟然还说这种任性话!”
“你知道土地要卖的事情吗?”
“知道,偶尔在电话中伯母会和我说。”
“她怎么说呢?”
“她说只要自己还活着就绝对不卖。”
“你认为如何?”
“因为是伯母的土地,她要怎样是她的自由,而且她知道卖了钱,儿子只会更变本加厉地荒唐下去,那对他本身反而不好。”
“原来如此。”
片山想或许就是这样。
“今天就到此为止,如果你还想到其他事,请通知我。”
“明白了。请问你是……”
“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片山。”
“是片山先生。”
立子边说,边微笑地走出屋子。片山喘了口大气,靠在沙发上。
“怎么了?累了吗?”石津问,“不,稍徵休息一下。”
片山觉得脑筋有点迟钝,所以静静地闭上眼。只要在美女或有魅力的女性面前,他就会因过度紧张,而感到疲倦。
“请你去叫石泽太太来。”片山说。
石泽太太名叫牧子,和立子截然不同,是个让人感觉精神不振,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女人,眼睛总是露出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游移不定的神色,牧子的年纪比丈夫小很多,据说是三十四岁,但若要说她已经四十了,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因此你今天十点半左右就出门了?”片山说。
“是。”
“到达说明会场的时问?”
“十一点……差五分。”
“说明会开到几点?”
“本来预计到一点半,结果将近两点才结束。”
“来回都和先生一起吗?”
“是,当然。”
“在会场时也一直在一起?”
“是的。”
“村子里的人都在一个房子里吗?”
“是的。”
片山点点头。如此一来,要认定石泽是凶手似乎太勉强了。难道真是上野吗?片山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倘若上野就是凶手,那么他来的时问也未免太巧了,因为当时村里空无一人,只剩下目标常代。
不过,根据绢子的话,上野似乎只是突发性的想要犯罪,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太过巧合吗?
“中午的时侯是分开的。”
石泽牧子一点一点的说。
“什么?”
片山不觉反问。
“中午时,对方给我们每人一千圆,说是午餐费。”
“那么就是中途到外面去了!”
“是。从十二点到一点,大夥都到社区那边的餐厅,各自吃各自的。”
“你到那里呢?”
“我到面店吃,因为吃不下油腻的东西。”
“你和先生各吃各的?”
“是。他说要吃中国菜……所以,一进社区就分开了。”
“你先生有没有和别人在一块呢!”
“和我分开时是一个人,以后我就不知道啦。”
“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片山等石泽牧子一出去,就对石津得意地说:“有一个小时的话,就足够他去做案了吧?”
“是啊。若是那家伙的话就干得出来。”
“不看验尸报告,真是一点辨法也没有,不过至少在动机这点上,石泽是相当可疑的。”
“不过……上野在哪里呢?”
“不知道……。”
“他躲起来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他自己是凶手?那倒不见得。而且,倘若他不是自己躲起来的话呢?”
“什么意思?”
“如果凶手绑架啦,杀掉之类……”
片山考虑要请夏洛克.福尔摩斯帮忙。这时晴美闯进来。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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