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放下电话,根本压低声音问道:“片山,到底在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课长不知为什么一直往你这边看。”
“没有呀!”
说时迟那时快,栗原课长的声音响起。
“喂,片山!来这里一下!”
“什么事?”
“这个……”
粟原表情复杂,吞吞吐吐地。片山觉得似乎和平常要和他说悄悄话的样子不太一样。
“怎么说才好呢……刚才,四谷署来电。”
“什么事!”
“你认识一个叫市村幸子的女人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片山想了想,耸耸肩说:“不认识啊,那女人有什么……。”
粟原抬头看着片山说:“她控诉你施加暴行。”
片山摇摇头,是不是瞌睡虫还没醒啊!摇了头之后,觉得有点头昏眼花,东摇西晃,便赶紧用手扶着粟原的桌子,支撑身体。
“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啊,你对这个叫村幸子的女人施加暴行。明确地说,就是强奸。”
“有此理!”片山大吃一惊的喊出。他瞪着眼说:“绝对没这回事!”
“是嘛!我也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粟原点点头道:“不过若是你被施以暴行的话,我还觉得比较可能。”
片山失望地说:“课长!”
他正要抗议,但为粟原所殂止。
“四谷署那边也因女人的供词暧昧含糊,而觉得可疑。不管是不是强奸,你和这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完全没有关系!”
“我了解,我了解。或许是有人假冒你的名字,或许是那女人信口开河……不过,为何对方知道你的名字?”
“这……。”
“据说她斩钉截铁地指明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片山义太郎。”
片山一边觉得困惑,也很生气。别说恨女人,他也没做过被女人怀恨的事!.“也许那女人和被你捉过的犯人有关系也说不定。总之,你就先和四谷署这么回答,对方大概会再调查一下吧!或许也会传唤你,不要外出。”
“是……”
到底什么是什么?真令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片山回到座位上,一直竖着耳朵听的根本说:“片山,是不是你和旅馆小姐或是土耳其浴的女人要好过,对方认真了,而你却冷淡人家,所以对方将你怀恨在心……”
“根本!”片山忿然地双手抱胸,“你认为我会做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哟。”根本幸灾乐祸地笑着,别人的事你说得倒轻松。片山神色不悦地回头看自己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粟原又把片山叫去。这回是打电话耍他到会客室。
片山想大概是四谷署的刑警来了。进了会客室,栗原说:“坐吧!这位是池袋署的藤田。”
藤田是个约三十五,六岁模样的刑警。
“你好。”
藤田简慢地点个头,片山边回礼,边想四谷和池袋距离相当远啊!
“藤田说……”粟原看着片山,“有位小姐控告你骗婚。”
片山一下子呆住了。
“是刚才的……”
“不。是另一件,这次的女人……叫什么来着?”
“阪下久仁子,三十二岁。”
“唤!年纪大的女人。”
“课长!别开玩笑了。这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过呀!”
“她说已经和片山先生订了婚,而且她还拿出三百万日币的所有积蓄。”
“岂有此理!胡说八道!她撒谎!存心找碴!”
片山虽然还想在骂,但是所知骂人词汇有限,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喂,冷静点。”栗原说:“藤田,这个叫阪下的女子,难道没有可疑之处吗?”
“这个嘛……因为是个老处女,所以多少有点歇斯底里,除此之外……”
“她说我拿了三百万?你可以去调查,我那里有这笔钱?我根本没有那样的存款,而且我也不赌博,薪水的话,也不可能……”
“薪水少那是废话。”栗原苦笑道。“总之,你是不知道此事罗。”
“当然!”
“伤脑筋呀。”藤田搔搔头。既然对方提出告诉,我们不能不调查。”
“调查是应该的,没有关系。”粟原说:“不过,请你也同时调查那个女人,我总觉得怪怪的。刚才说强暴案,这回又有骗婚,这都不像是片山会做的事。”
“当然,这些都是冤枉的。”
“我知道。”藤田点点头:“我会好好调查那女人。但是,我也会查一下片山的家,那时请多指教。”
藤田鞠躬行礼离去。
“我受不了啦!”片山抱着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奇怪的事情。”粟原点头说:“两件事同时发生……似乎是有人要陷害你……你有没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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