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能相反了呢?”
“相反?”
“对。对住在这一带的居民来说,就算不加上“泉丘”只说“北公园”的话,也都应该知道吧。因此,我认为嫌犯有省略说“泉丘”的习惯。”
“你是说犯人是社区里的居民吗!”
“你不这么认为吗?”
“嗯……。给你这么一说,我也有那种感觉了。”
“当然,我想这当中也有真的意外。可是,如果是故意设计的呢?”
“设计?”
“对。那一天,正好有不动产业者的说明会,村里只剩下了石泽常代一个人。你不觉得这太过于巧合了吗?”
“嗯,我也是那么想。真的喔。”
“那这就不是胡诌的。”
“是啊。这么说,犯人是算准了那个时侯,在孩子们的车子动手脚……可是,那没什么道理呀?”
“为什么?”
“因为犯人应该不会知道上野先生发现车子被动手脚的事情……慢着,慢着,喂,凶手是那个叫堀口的……”
“可是,他杀人的时候谁也没看见呀!”
“嗯。不过,不论谁是凶手,认为为了嫁祸给上野而在脚踏车上动手脚,这实在是太莫名的推理了。而且,出席说明会的人,应该是没有那个时问的。”
“对。可是,上野先生确实发现了那个意外……”.“什么?”
“如果是上野先生自己在脚踏车上动了手脚呢?”
“你说什么。”
片山和石津听得目瞧口呆,片山盯着晴美瞧了好一会儿之后,总算开了口说:“你从上野绢子那儿听到了什么吗?”
晴美深深吐了口气,慢慢地说:“对,绢子小姐知道那一连串的意外,都是她父亲做的。”
“为什么会做那种……”
“当然不是全部啦。骚扰女孩子的事情,是精神异常者做的吧。可是,你们想想看,那个时候连续不断发生的意外事故中,并没有人真正遇害。唯独小孩掉进池里的时候,不知不觉以平常的习惯只说出了“北公园”,因此才使救援晚到而差点发生卮险。总之,上野先生设计的,都是绝不让孩子会受到太大伤害程度的意外呀。”
“为了什么?”
“对上野先生而言,石泽常夫看起来就像是社会害虫般的存在。他认为消除那种害虫是自己的使命。因此费尽心机的设计意外,就是要让社区里的人们讨厌石泽常夫。”
“要是目的正确的话,咳……”
“有一回他很巧妙地唆使大家冲进猫屋去,但是因为常代老太太顽强不肯让步,再加上林田先生的介入而告失败,但是,上野先生认为自己一个人也要做,便对那些车子动了手脚……来自正义感萌生的愤怒而驱使的行为,使他认为就算自己被逮捕了也会引起社会的同情吧,同时绢子小姐也不会被周遭的人冷眼看待。”
“后来,他虽然去了,可是石泽常夫却不在。于是和常代老太太发生口角……这么说来,果然是上野做的罗!”
“不是这样的话,大概也推测不出上野先生自杀的理由吧?由于错杀了对象才自我结束的……”
“从上野绢子那儿听来的吗?”
“不。绢子小姐大概不会知道那时发生过什么事情。”
“嗯。她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晴美毫不迟疑地回答。
片山叹口气说:“真麻烦的案子啊。”
“杀死石泽常代的是上野,还是堀口呢?上野是自杀或他杀?袭击石泽常夫的是林田吗!林田人又在那儿呢?杀害堀口的是猫吗?全都是解不开的谜。”
“没有解决的线索吗!”石津难得地说出了正经的话。
“哥。”晴美说。“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在电话机的旁边,稳稳地坐着。
“什么事?电话怎丢了?”
福尔摩斯走向片山,将前脚伸进片山上衣的内侧,碰碰挂在肩膀下方的手怆。
“手枪?电话和手枪?”
“真是神经耶!”
“可以想到什么吗?”
片山皱起眉头,苦苦地思索着。
“说到手枪的话……只想起林田射杀石泽常夫的事情。电话……对了,那个时候,石泽去接电话片山突然想通了。“是那通电话!”
“怎么了?”
“石泽要是不接电话的话,应该就不会被射杀。那具电话在走廊的正中央,由院子能够直接看到。
石泽是被人引诱到那儿去的……”
正说着的时候,片山停下话来。
“被谁骗去的呢?”
“那个时侯……说有人打电话给石泽……。被击中的时候,:石泽仍然握着话筒,而我冲到院子去……她去叫救护车……”
“她!刈谷立子吗?”
“打给石泽的电话是怎么一回事呢?几乎都没听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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