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信自己是把碟子放在梳妆盒中,并且扣上扣子的。一只猫怎么可以打开梳妆盒,并且取出碟子的呢?太难以置信了!
阿花的身上没有伤痕,但是它好像被我吓到了。它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
我把碟子放回梳妆盒,关上玻璃柜。然后左手抱着阿花,右手拿着收纳箱回到卧室。我把收纳箱放在落地窗前的藤椅边,慢慢的把阿花放了进去。
“喵……”阿花用两只前脚搭在收纳箱的边沿处,抬起头看着坐在藤椅上读书的我。
我合上手中的诗集,摸了摸阿花的前额,然后看着窗外的南山发呆。不久之后,我就觉得身体很累,我的身体不断的往下赖着,但是自己的意识却很清晰。
此刻,我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根据你说的病情,可能是属于人格分裂症中的多重人格障碍。”我迷迷糊糊中又看到叶梓敏翻着资料说道。
我一直想不明白,按照叶梓敏的说法,我觉得我并不属于他所说的这种病情。
他说患有双重人格的人,通常其中一种占优势,但两种人格都不进入另一方的记忆,几乎意识不到另一方的存在。可是那个女人的记忆总是莫名其妙的跑到我的脑海中来,我已经意识到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虽然我很满足在很突然的情况下,病人就会从一种人格向另一种的转变的这一点,但是接下来的却又不符合了。叶梓敏说病人在遇到刺激或者发泄、催眠等情况下又发生转换,而我每次都是在被人叫名字或者在自己控制下清醒的。
我不是患有双重人格,肯定没有,我在心里默念道。
和我预料中的一样,那个女人又出现了。这一次,她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坐在山顶上,风吹起她的长发,很漂亮的侧影。
她在唱歌,唱着那首没有歌词只有曲调,听起来既神秘又诡异的歌。这一次,我终于知道我在哪里也听过这首歌了。在淑雯梦游的时候,她在公寓后山的忘情石上唱的歌也是这首。
“你是谁?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我冲着她的侧影说道。
她虽然停止了唱歌,但却没有回答我的话。我慢慢的向她走进,直到快要到达她的身边看清楚她的面容的时候,她舞了一下衣袖,然后抱着那只白猫纵身跳下山崖。
“不要!不要……不要!”我尖叫的醒了过来。
我看看了看手表,凌晨一点十分。阿花蜷缩成一团,已经在收纳箱中睡着了。我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闭眼之前,我摸了摸枕头下面的匕首,然后安心的睡了。
2010年9月10号,农历八月十三,我又在清晨五点半醒来。不同的是,这次我是被阿花的叫声吵醒的,我睁开眼的时候,它立在床头柜上看着我。
我后悔没有把它丢掉,害得我这么早醒来。拿着被子蒙着头,我准备继续睡觉,但是阿花却叫个不停。
无奈之下,我只好起床弄吃的给它。在洗漱完毕之后,我就抱着阿花坐在阳台的桌子边。桌子上,摆着我和阿花的牛奶,一人一杯牛奶,看起来有点可笑。
七点的时候,我就把阿花一个人丢在公寓房内,然后去仓库取出我的小甲壳虫,然后赶去招聘会布置现场。
在招聘会上,我意外的遇到了一个熟人,然后知道了一个让我十分震惊的消息,是关于那次户外探险的事,事情还要从招聘会开始不久说起。
招聘会是在半点半开始的,但是刚开始来的人并不多。公司这招的只有五个岗位,与其说是来招聘的,倒不如说是碍于面子不得不来。因为这是企业的维系公共关系的需要,招聘反而成为其次,所以我也只用加今天一天的班。
前来问津的人寥寥无几,我盯着X展架上的招聘广告发呆,突然又两个人出现在我的桌前。
“你好。”我立刻打起精神来。
“可钦?”
“常羲!前天晚上发信息给你说今天我要加班不能再到我家玩了,没想到今天我们还是见面了……”我笑着说道。
“咳咳,陈可钦!你不认识我啦?”常羲旁边的男人笑着打断我们的话。
“嗯?”
我这才意识到常羲的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易凌峰。他是大学旅游社的成员之一,比我和常羲高一届。2010年国庆的去凤凰山的户外探险的时候,他是副队长。
“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干嘛?想起我了没?”易凌峰一边说一边模仿我目瞪口呆的表情。
“易凌峰啊!学长,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我连忙笑着回答道。
易凌峰是旅游社的副会长,因为本人长的高大帅气,多才多艺又多金,被美誉为社草,同时也是当年的七大校草之一。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毕业之后就全都杳无音讯了,我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会在这短暂的十几天之中会邂逅这么多人。
“哎,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我仔细看看了他和常羲,从他们的站姿来看,他们给我的感觉有些像情侣。我不好意思直接问,但又想知道这是否属实,所以我开始找话题。
“那个,你们俩今天是来找工作的么?”我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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