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听我这么一说,就哈哈大笑道:“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别人画的我。我看觉得不错,所以就挂在房间里。你今天能看到它也算是与它有缘吧,平常是没有人可以进入我的房间的,包括我儿子和媳妇两个人。”
我惊讶的看着他,但还是没有弄清他和阿彩、阿彩爸爸和眼前听雨轩茶馆原主人有任何关系。
“这幅画是您的另一半画给您的吧?”我想问道。
“嗯,算是吧。”
我在老妇人的卧室睡了一上午,直到十二点才告辞离去。回答车里,已经是十二点四十五分,我已经错过了今天的火车。这就意味着我现在必须得自己开车回H市,或者等明天的火车再回。
我开车回到公寓,洗了澡,然后用创可贴把大的伤口贴好。我这才知道原来我是光着脚出门的,而我脚上和腿上的伤口多数是一些蚊虫咬了或者是被植物刮伤了。
开车上高速,将近四小时之后我才回到家中,看到我回来,父母亲都非常的开心。他们,所以连忙张罗起晚餐来。我靠在柜台边的藤椅上,给顾伯伯发了一条短信,告知他我已经回到H市的消息。
顾伯伯回复说他一会儿就过来。
半个小时之后,桌子上就摆上了我最爱吃的板栗烧仔鸡、肉蒸面和一些时令蔬菜的杂烩。将近有四个月没回家了,顿时觉得家里的菜好香。
当我们准备开动的时候,杂货铺的柜台边突然出传来一声咳嗽。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我连忙放下手机,站了起来问道。
“可钦……”
“顾伯伯!快进来坐。”
我走出柜台,把他慢慢的引到杂货铺里面的餐桌前。那么好的朋友这么多年没见,我本以为他们三个人会多么兴奋、开心,我以为爸爸会和顾伯伯热情的拥抱一个,但是事实却完全相反。
母亲和父亲见到他的第一眼竟然是尴尬的眼神。他们三个看起来怪怪的,就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好久不见了。”父亲说道。
顾伯伯扶了扶眼镜说:“是啊,我本以为我再也不会回来的。知道不久前我在医院遇到了可钦……所以今天才又登门拜访。”
“坐吧,我给你们俩拿酒杯。这么多年不见,好好的喝一杯吧。”母亲说完就转身跑去二楼的厨房拿酒杯。
他们没有在说话,他们俩安静的坐在桌子边,没有再说任何话。这样尴尬的气氛我倒是第一次遇见。虽然平日里父亲的话不多,但是遇到熟人的话就会噼里啪啦的讲个不停。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年关系那么好的两个人现在为什么会无话可说。
整个晚餐都是沉默的。母亲一边夹菜给我,一边叮嘱我一个人在外面工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父亲则说了几句让顾伯伯多吃菜的话。
吃晚饭,我就去洗澡了,留下他们三个在那慢慢的喝酒。之后,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余世伟,问他关于托梦的事。
余世伟在电话里说,托梦存在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在人死七八天前后,亡魂出现在活人梦中,讲述某事,提出某个要求,表达某个意思等等,这是因为死前有心愿未了。第二种则是轮回已经完成了,但是新的生命体因为某种原因回忆起“前生”的事情,而主动的和死者的亲人或巫师联系。
托梦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为了完成死前遗愿,另一个则是来讨要某物,但多是来索取阴间的钱财。
☆、第六十节 十二年前
我洗完澡从楼上下来,听见顾伯伯和父亲在小声争执着,而母亲坐在一边擦眼泪。我本想冲上去问是怎么回事,但理智让我还是先蹲在楼梯旁边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什么了。"父亲转过身,背对着顾伯伯说道。
“你知道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好。这个秘密就算我们不说,可钦迟早也会知道的。你们这么一直瞒着不说,对她来说也是不公平的。”顾伯伯看着父亲的背影说道。
母亲站了起来,一把拉过父亲,哽咽着说道:“要不我们就告诉她把,这么二十年来,我也觉得累了。虽然我也害怕说这一切,害怕她知道这件事后会不再像现在这样……”
“好了!你们谁也不要再说了!没我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说!除非我死了!”父亲粗暴的打断母亲的话。
躲在楼梯角的我听的心惊胆跳,我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谓的关于我的‘这件事’是什么,但从父亲刚才的话中可以判断出那不是一件好事。
顾伯伯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说:“十二年前我选择了妥协,为了信守承诺,我从H市搬到了N市,而且这十二年甚至都没用回来过一次。但是上天还是让我和这孩子再次见面了,所以我今天才会旧事重提。”
“对了,你还没说你们是怎么见面的。”母亲问道。
“我搬到N市之后,就在N市的第三人民院工作,三年后又调到N市的市立医院工作。而可钦是在上个星期五医院就医的时候遇见我的,我还差点没认出来。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我真的没有料想到……”顾伯伯说完就冷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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