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叶梓敏立即冲白冰做了一个手势。
我并不知道在我们走后,叶梓敏和杜凯琪说了什么以至于她现在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我走近一看,叶梓敏的手中握着一块怀表。这时我就明白了,叶梓敏刚刚给杜凯琪做了催眠治疗。
看来杜凯琪还是很信任叶梓敏的,不然她是不会被催眠的。
“我们出去说话。”叶梓敏值了指门外。然后凑在白冰耳朵边说道。
他们两个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办公室,然后将门关上。我也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一起出了门,出来之后,白冰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叶梓敏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好奇的问道。
白冰笑了笑说:“没什么。哦,对了,陈可钦是怎么了?”
听白冰当我面问这个,我心里猛地一惊。她分明知道我现在就站在叶梓敏的身后。但是她还是当着我的面直截了当的说了。
“我刚才给她做了个催眠治疗,但是奇怪的是怎么也醒不来了。我看她睡得那么想、那么沉,索性就让她在那继续睡了。反正诊所的房间现在都是空着的,她睡我办公室里也没什么大碍。”叶梓敏笑着解释道。
他们俩除了门一直走,然后换到走廊最里面的那个诊室。
“那催眠后有没有问出来什么?”白冰急忙问道。
叶梓敏摸了摸下巴,周期眉头道:“这也就是我想说的地方,她现在这个样子的病状真的很棘手。我试图去发现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人格分裂还是惊吓过度,但是似乎这两件事都成立或者都不成立。”
“怎么说?”
“之前我一直在陈可钦做的是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断断续续的只是判断她是患有多重人格障碍。治疗之后,她也有好一阵子没有犯过这病了。但是自从她发现杜凯琪的尸体后,整个人又变了,但是和上次的病状完全不同。”叶梓敏继续说道。
白冰看了看站在窗户边的我。然后又问道:“这次她会直接告诉你,她是杜凯琪,她正附在陈可钦的身上。”
“是啊,就是这样。你怎么知道?”叶梓敏兴奋的看着白冰问道。
白冰笑了笑说,“你忘记了我的病状是可以看到、听到、感觉到那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了吗?而且我现在也没有被你治愈,所以……”
“所以你能看到杜凯琪正附在陈可钦身上?”叶梓敏打断白冰的话,惊讶的说道。
白冰点了点头。
“这次的问题看来真的很棘手。”
叶梓敏说完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不再说话。我站在他的旁边。看到他扑闪的睫毛随着他皱眉眯眼不断的上下闪动着。我似乎忘记了此时自己只是作为一个魂魄而存在,忘记了此时还有白冰站在屋子里。
我只是慢慢的向他靠近,之后就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在梦里,我又看到了那个梳着羊角辫子的女人,她还是穿着类似与文革时期中国农村小姑娘们喜欢穿的那种布料衣服。依照我们现代人的眼光看起来。会觉得那非常的土。但是在我脑海中的画面里,她却是如此的美丽。有点像《山楂树之恋》里的女主角那样,土而不俗。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说话。虽然我还是看不到她的脸。我看清梦中的画面的时候,她正跪在低声痛哭。
“爸爸,我们四个人只是一起玩了个游戏而已,若兰的死和我们其它是哪个人没有关系。您为什么也要听信村子里面的人的那些谣言呢?”她哽咽着说道。
我看到那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样衣服的中年男人转过身来看着她说:“芊芊啊,你知道爸爸这样做也是逼不得以。你们四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现在除了这么个事,整个村子都对你们三个议论纷纷。我是书记,我必须先做表率。”
“可是,您把我整天锁在房间里,我会憋死的。”她痛哭道。
中年男人转过身不再看她,只是丢下一句话:“这样也都是为你好,你之前答应我说你不会再去见冰岩和之焕那两个小子,但是你后来是怎么做的!不要再多想了,没事在房间里看看书、写写字或者绣绣花,一个女儿家就应该待在家里不出去乱跑。”
“爸爸,这都是新中国了,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封建呢!爸,我求您了,让我出去吧!”她跪着向前走了两步哀求道。
“够了!你这样下去要我怎么对的起你死去的娘!”
“爸!”
中年男人一转身就锁门出去了,留下她一个人趴在地上痛哭。之后的画面又开始模糊起来,就像是电视机里画面受到了什么信号干扰一样。等画面再次清晰的时候,又变成了她散着头发和一个男人坐在山顶吹风的画面。
这个场景在我第一次见叶梓敏的时候就曾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过,和现在的这个是一模一样的画面。但是我这一次才听到画面里的声音,那个女人正靠在旁边的那个男人的肩膀上大声痛哭。
“芊芊,若兰的死不关你的事,这和我们三个人都没关系。”那个青年的男人说道。
“可是现在整个村子都把她的死说成是我害的,而且他们还说我是妖怪,说我……”说道这里,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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