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好好休息,准备被操练。娜美说着,笑盈盈的凑过来,俏脸温香,极尽暧昧之能事的小声道:所以今晚就放你一马,保持体力,大家伙。
额……我不由得心里一动,刚被洛蹂躏了一番,雄风不再,被娜美这样一说,那货不知不觉又要抬头。遇到红白裙小御姐这样勾人的姑娘,你就得要硬,就得要上,就得要干了她。哪怕小二被镟成片儿,哪怕要蹲号子,还是要硬,要上,要干了她。这样的姑娘,错过了一辈子就再没机会,她就是你的天赠尤物。
当然,我又想多了。红白裙小御姐娜美吸完果汁,就目光慵懒的顺顺头发,说你早点休息,我洗个澡就睡觉了。我说嗯,好,互相道过晚安,娜美就回卧室换衣服去了,我一个人在客厅呆了一会儿,浴室肯定是要被娜美占据了,我又没有困意,回来还没看黑手套呢,这样想着,从冰箱里拿了些生鱼片,兜了几罐啤酒,出了客厅,径直往地下仓库去了。
下着下着台阶,我没来由的叹了口气,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人内心压抑苦闷到一定程度,竟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会没来由的笑,没来由的哭,没有的叹气。这世界上一定有不少人跟我一样吧,空有抱负,没有出路,连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都无法改变,怎么去改变世界,改变世界上存在的大多数荒谬至极的丑陋东西呢。
我是个年轻人,我心情不太好。
黑手套双眸紧闭,脸色铁青,像具死尸一样躺在为他准备的垫子上。他睡觉的时候,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就是这个样子。这些天下来,我们换了好几个绑法,目的就是尽量让他舒服些。
老伙计。你总是这样,哪天你死了我们都不知道。
望了一会,我不觉苦涩的扬起嘴角,挨着黑手套坐了下来。愣了片刻,想起什么,打开罐啤酒,喝了起来。
生鱼片是白拿了,人已经睡了,刚绑住黑手套时记得他是不睡觉的,这是不是从一个侧面说明,在小猫的治疗下,他正在好转呢?
我咬了口生鱼片,微甜生津,可嚼了几下还是吐到了地上:老伙计,你可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了。我仰起脖子,咕咚灌了一大口,长出口气,便开始像个怨妇一样喋喋不休: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丧失记忆的。如果你现在就醒过来,可能会觉得这个地方跟之前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加有序了。你看,孩子们能接受教育。商店在正常营业,尽管需要办理一道特殊手续才能支付,可还没听说谁因为这个就饿死了不是?虽然路上基本没有什么人,少了生气,可以少了事故啊,你说是不是?还有那个宵禁,虽然带来一些不便利,可也避免了一些坏事发生啊。医院里也推出疫苗了,当然,完全是由受渗透到国家力量的血族控制的。哪里出了病人,哪里有怪兽袭人,吸血佬还帮着处理呢。有的国家,有的地方,还在战火中纷飞咧,说到这里,我们是不是该知足啊?可是,你知道吗,老伙计,没人敢说真话,没有人。没有人敢说出我们正在被统治的真相。没有人能穿过包围着这里的那道墙,更别说推倒。我们不过是这里面的鸡蛋而已。在一个公正透明自由的社会,机会是均等的,信息也是对等的,人们无需为了生存而坑蒙拐骗,扮江湖,装神棍。因为理想很容易实现,大家都一样。滋生这些可笑东西的土壤也不会存在。可现在的情况是,大多数人从小时候就开始被忽悠,忽悠着忽悠着就长大了,长达以后,干什么呢,当然是干自己擅长的,久病成医嘛,我们也去忽悠,我们还要吸取经验,忽悠的更好,去忽悠小的,去忽悠那些还没被忽悠过的,去忽悠那些被忽悠过还不长心的,去忽悠那些已经被忽悠麻木的。
老伙计,你看,光顾着我喝了。你来口?我扔掉空罐子,又打开一罐啤酒,递送到木乃伊黑手套安详的面容前。他不理我。
不给面子,我用胳膊抹抹嘴,边自己喝边继续跟他说:还有,你肯定不知道,就在这个快要过去的满月之夜,我变身了,嗷呜。哈哈。说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皱起眉头,不过,一点都不好玩额,我被埋在了东山林间的棺材里,记得吗,那片林子,就是你第一次来东山,路虎曾经停放的地方啊,祖师爷。就是那辆载着当时还是血魁的美人去找达蒙的路虎啊,祖师爷。好吧,我又扯远了……变身过程,非常疼,我都不想说。哈,其实,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非常奇怪,你知道吗,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尽管这样,我依然有印象,嗯,非常疼。我还想起了一个姑娘。如果我不说,可能没人会知道,小丫头,娜美,洛,都不会知道。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跟她的故事还没完。如果有一天,我们突围了,或者说这里解放了,血族被驱赶出去——当然,不是所有的血族都是坏人,没必要杀光,比如我的朋友美人,还有那晚在别墅给小猫抽血的白大褂,叫什么唐公,也像个好人,我们狼族呢,也不全都是好东西,比如三叔,现在指不定在哪为非作歹逍遥快活呢,不说他了,一说他我就来气,就说今晚救了我一命的老狼人十四吧,不知道他跟娜美来看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清醒着。他杀了不少吸血鬼,喝了他们的血,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原本是个老头儿,你不知道吧?我又扯远了——如果会有那么一天,我要跑到初恋楼下,说不定那时候,她已经当妈妈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是要跑到她楼下,跟她说一句:“好久不见,我最爱的姑娘。虽然等的时间不够长,可我不会再等你了,祝你幸福。再见。”当初,我们就像两条小狗彼此嗅嗅对方,玩了一会,就分开了。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你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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