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方子说起来有些污秽不堪罢了。
此刻,姚梦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眼看着外面的力量越来越弱,而那黑巫师却越战越勇,就算再污秽的法子,她也必须要上,如果让黑巫师得了呈,不止野人部落,恐怕连她一起也要遭殃。
她拉了索姆的护卫,提起屋里的水桶,就往树林里冲去。
在树林里弯弯曲曲饶了几个弯后,一股恶臭传来,姚梦蝶不禁大喜,拉着身后,一脸茫然的野人护卫,闻着恶臭就奔了过去。
那恶臭扑鼻的地方正是野人部落里的族人们平时用来排泄大小便的地方,阔大的树叶遮挡着那装满粪便的大坑。
姚梦蝶也顾不得肮脏,一把掀开遮挡着粪坑的树叶,迎面扑来的恶臭几乎将她熏晕过去。
她屏住呼吸,强忍住恶臭,将水桶扔进粪坑,装了一大桶黄色的粪便,提了上来。
愣在一旁的护卫不明就里的盯着这个古怪的女人,一时搞不清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姚梦蝶也无法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这个语言不通的野人护卫,索性,将那满满一桶粪便递到他手里,再接过他手里另外一个水桶,又装了一大桶粪便。
拧着满满一大桶粪便的姚梦蝶领着野人护卫往正在打斗的地方赶去。
此时,黑巫师塔布已经占足了上风,那些平时威猛善战的野人勇士们是伤的伤,死的死,被塔布打得溃不成军。
得了上风的塔布,一时间好不得意,防范也渐渐松懈下来。
姚梦蝶瞅准了时机,借着野人的掩护,偷偷绕到塔布的身后,大喝一声,“塔布,看这里。”
正在和一群野人纠缠的塔布,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不知是计,习惯性的转过头去。
“哐”的一声,满满一大桶已经发酵的黄黑色粪便,铺天盖地的泼了过来。
“啊!”塔布发出一声狂叫,像是被马蜂扎了屁股一般哀嚎起来,那握在手里的水晶球瞬间“嘭”的一声炸裂开来。
还没等塔布站稳,紧接着,又是一大桶粪便泼了过来。塔布大叫一声后,便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昏迷不醒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痴心的代价
初春的上海,空气中还能嗅到冬天的味道。晨曦刚刚代替黑夜占领天空,胡同里,西式的白色木窗没有打开几扇,习惯夜生活的老上海人沉睡在梦乡里,一夜的歌舞升平,莺莺燕燕,就连梦境里也飘满了胭脂香粉的味道。
各式卖早点的小摊静静的存在于胡同的犄角旮旯里,氤氲的香气飘散在早春清冷的空气里,悄然唤醒人们逐渐复苏的食欲。尽管胡同里还没有几个人,小贩和摊主们仍然不遗余力的吆喝着,生怕错过每一单潜在的生意。
渐渐的,胡同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赶着去学堂的青年奋力的蹬着凤凰牌的自行车,熟练的穿过狭长的胡同,一路留下叮叮当当的铃声。黄包车上,人力车夫载着身穿旗袍的少妇,一路直奔百货公司,参加那里每天都在进行着的各种形式的打折活动。负责倒夜香的工人,拖着一个巨大的臭味熏天的大马桶,穿梭在人群里,挨家挨户的收着一夜的囤积。
洛君生躺在黄莺莺的小阁楼里,还不太适应窗外噪杂的环境,虽然昨晚同样晚睡,胡同里的吵闹声还是早早的将他从梦中唤醒,拥着怀里的黄莺莺换了个姿势,睡意全无,怀里的女人睡得香甜,洗净铅华的脸上,平静纯洁,丝毫看不出这个如小家碧玉般的女子竟是出生红尘。台上的黄莺莺妩媚绚丽,如梦似幻,风情万种,台下的她却是温柔体贴,乖巧懂事。
洛君生不禁感叹,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他害怕醒来,宁愿一辈子都躲在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里,不用面对现实,更不用面对现实生活中,那个他曾经深爱。发誓要好好保护和爱护一辈子的女人。
那个曾今让他有着百般愧疚的他的妻子姚梦蝶,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一月有余,没有告别,没有原因,就这样像一阵风般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起初,他也曾着急过,寻找过,渐渐地,他发现。姚梦蝶的离开正好给了他另一个空间,一个可以很自由,很为所欲为的世界,他不用担心。他和这个歌女的私情暴露在她面前,更不用畏畏缩缩,为了能见到心里想的人,每天编织不同的谎言,然后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不用活在对两个女人的愧疚和自责里。他甚至希望,姚梦蝶就这样永远消失,不再出现,这样,他可以找一个很光面堂皇的理由为自己的多情开脱。他甚至可以为怀里的女人置办一身洁白的婚纱。带着她去教堂,用完全名正言顺的方式,让她成为洛太太。
每每想到这些,洛君生都感觉自己像一个偷吃了糖果的小孩,那种窃喜的心情无法言喻。老天对他真是不薄,先赐给他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姚梦蝶。现在,又将如此温婉,善解人意的黄莺莺送到自己怀里,这种齐人之福,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享有。
怀里的女人。微微蠕动了一下温软的身子,显然感觉到了洛君生的目光,也懒得睁眼。习惯夜生活的她,实在没法在这样一个清晨来迎接晨曦。
“你醒了吗?不再多睡一下。”黄莺莺闭着眼,声音温温润润,亦如她的歌声般动听。
“小懒虫,醒了也不睁开眼。”洛君生宠溺的捏了一下黄莺莺的脸蛋,粉嫩嫩的,一把能掐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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