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这场法事,林总必须在现场协助我。”巫一凡的要求让原本轻松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我什么都不懂,会不会太危险。”想起数年前在工地发现惨死的老李,林永仓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我直说了吧,林总的生辰竟然和我的一样,像这样的情况,你我二人属于同一命脉,如有一方出现任何差错,毕将连累到另一方。与其分开控制不了,到不如在一起互相帮助。”巫一凡也不想继续隐瞒,既然决定做了,就应该把可以预见的危险全部说出来,免得事后后悔。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办法停止。尤其是巫术上的事,锣声一响,各种情况瞬息万变,招招皆凶险。
“我明白了,原来大师一直拒绝我的真正原因在此,这件事本是由我林某引起的,却要阴差阳错的扯上大师您,我真是感到过意不去。不过,大师请放心,我林某人活了几十年,还是见过一些风浪的,既然大师都肯舍命相救,我岂有逃脱之理。”林永仓将胸脯拍得山响,他哪里知道自己即将走上一条深不可测的不归路。
“据上海气象台报道的最新消息,百年不遇的月全食天文奇观将于今晚在我市上空出现,有兴趣的天文爱好者可以选择合适的观察点观看这一天文现象。”
巫一凡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的屏幕,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沐浴,更衣,整理法器,舀起电话拨通了林永仓的号码。
“喂,林总吗?我是巫一凡,今晚提前行动,六点在大楼门口见,记得沐浴更衣。”
六点差十分。林永仓提前出现在大楼的门口。
天已经插黑,路上没有行人,寒冷的空气里只剩下呼啸而过的北风和心情忐忑的林永仓。
临时接到巫一凡的电话,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人类对不可预知的事情一般都充满了恐惧。
时针刚刚指到六点的时候。巫一凡着一身黑色的巫师道袍,出现在了林永仓的视线里。
“我们,进去吧。”林永仓强压制住心里的恐惧,故作镇定的打开一楼通完保安值班室的侧门。
这里曾经发生了多起命案,进到值班室的瞬间依然能闻到冰冷空气里的血腥味道。
一阵阴风吹过,林永仓没来由的打了一个深深的寒战,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把这个带上。”巫一凡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用黑狗血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桃木手链递给林永仓。
“待会进去了,一切按我说的做,还有。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回头,有人叫你也不要答应,记住了吗?”待林永仓带上手链,巫一凡又细心交代了一番,这才推开了值班室的门,进到了大厅。
整个大楼里漆黑一片,由于命案多发,公安局已经将这里暂时封锁。电源关闭。
巫一凡用来照明的工具仅仅是一把闪着白光的手电。
手电照过的地方能看见一排排排列整齐的白色蜡烛布满了大厅的大理石地面。
这是白天的时候事先摆放好的,为了节省更多的时间用在驱鬼上,巫一凡算是飞费尽了心思。
林永仓神经高度紧张,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着,一步也不离巫一凡。尽管这样,还是感觉到有东西在靠近,刚刚接触到身体又瞬间消失,手腕上那个桃木手链在微微发热。
“你先等等”巫一凡没有带着林永仓继续往前走,而是从随身携带的皮箱里舀出一把刻着梵文的青铜剑。腾空而起,对着空中一阵飞舞,末了,大喝一声“亮!”
“轰”的一声,一团橙黄色的明火凭空出现在巫一凡的剑尖,瞬间化成无数颗细小的火焰,准确无误的降落在数千只蜡烛上,顿时,原本漆黑一片的大厅变得灯火通明。
林永仓站在一旁看得真切,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被震惊所蘀代。这样的场景只在港产的鬼片里见到过,不想在真实的生活里也可以见识到。
空旷的大厅被装饰成了一个临时的法场,通透的玻璃墙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写满祭文的黄幡。一张办公桌被改装成了临时的祭坛,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用于祭奠的祭品。祭坛的下面,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铜盆稳稳的放在一把木椅子上。巫一凡走过去,舀出皮箱里一个装满黑狗血的白色瓶子,将黑狗血全部倒进了铜盆里。
这些都是听了林永仓的叙述后,专门针对此地的鬼魂布置的,一条长长的黄幡从大厅的门口一直延伸到了楼梯口,上面撒了薄薄一层灰白色的香灰,蜡烛的中央摆着一个藤编的软面蒲团。
“林总,你先去那个中间坐下。”巫一凡指了指蜡烛中央的蒲团,自己则从皮箱里舀出一把戒尺和一叠符咒走了过去。
待林永仓坐定,巫一凡将手中的戒尺递了过去。
“握紧了,待会法事开场,如感觉到身上有痛感,就用它来敲打,哪里痛敲哪里,知道了吗?”
“知道了”林永仓将巫一凡递来的戒尺紧握在怀里,生怕会消失掉。
“很好,现在我要把这些符咒依次贴在你身体上的各大命门上,可能会有一些不舒服,请忍耐一下。”巫一凡嘴里默念着经文,依次将符咒贴满林永仓的全身。
“大师,为什么您要突然将时间提前?”林永仓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出了藏在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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