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词?什么证词?”我开始在脑海里回忆那天的情景,似曾记得医生说我精神状态不好,无法提供有法律意义的证词。
“邮册现在在公安局,只有你证实那本邮册是你从‘黎小淑’手上拿走的,公安局才能把证物发还失主。否则,那本邮册只能躺在公安局冰冷的档案室里,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去拿,那所别墅里的尸骨太多了。”
第14章 意外身亡
更新时间:2012-06-21
我觉得会客室里的空气很凉,冷飕飕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你要我做什么?我姐怎么办?”突然想起老邵也说过和他类似的话,那本邮册是目标,也许他说的不是无稽之谈。
“不要让他得到那本邮册,我会保护你姐姐的。”
“怎么保护?她现在跟个木头人样的,你能让她说话吗?”
突然,老姐从身后抱住了我,“晓宇,呜呜呜……”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老姐,刚才好像泥木雕塑样的,现在突然又活灵活现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对老姐做了什么?我该怎么办?听他的,还是想办法救出老姐?那一秒钟,无数个问题从我脑海中穿过,我想不出头绪,也找不到答案。怎么办,怎么办,我不停的问自己该怎么办?却无法得到一个万全的办法。
对了,杀死他!不管他是什么人,我现在就动手,那样老姐就安全了。
正当我想扑向他,却发现老姐的手越抱越紧,紧得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姐……”这是我的老姐吗?老姐以前连袋米都拎不动,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强壮?
正在这个时候,雯舒推门进来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黎小淑,说:“探视时间到了,请回去吧,病人需要休息。”
黎小淑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平静的说:“那好吧,今天就这样了,我会照顾好你姐姐的,你也好好养病。”
话音刚落,老姐就松开了手。
我整理好衣服,似懂不懂的看着眼前的老姐,她又恢复到木呆呆的那个样子了。回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到香城来的前一个月,我们俩还坐在阳台上,分着吃一个冰激凌,这才半年不到,就已经变得物是人非。父母下落不明,老姐沦为别人的傀儡,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还剩下几分意义?
不知不觉,脸颊上爬满了泪水。雯舒碰了碰我的手,“走吧,时间到了。”
我不忍再看一眼老姐。咬咬牙,转头离开了会客室。
回到病房,立刻去找老邵。我改变主意了,不管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只要他有办法让我和老姐脱险。
老邵不在病房里面。我穿过走廊来到大厅继续找,平时下棋的地方也不在。花园门口,一群人黑压压的挤在一起。我在旁边问了一问,好像是有人在喷泉里溺水了,扒开人群一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躺在地上的正是老邵。
不久,警方到了。法医判断是溺水身亡,可能是路过喷泉的时候突然抽经,栽倒在喷泉的水池里窒息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助。我蹲在角落里,把头埋在手中,放声大哭起来。往日和老邵下棋的情景,和老姐嬉笑打闹的情景,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每想起一幕就如同一支钢针深深扎进心里。如果有能把人变成行尸走肉的药,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
一条闪电划过天空,几声闷雷带着豆大的雨点哗哗落下。我依旧蹲在那里,任雨水顺着额头流遍全身。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往事,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肯散去。如果有人告诉我,我的命能换来老姐的自由,我会马上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老邵已经解脱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在头顶,雨水不胫而退。我抬起,被顺着头发滴下的水珠迷住了眼睛。狠狠一把抹去水珠,使劲眨了几下眼,才看清站在旁边帮我打伞的人是雯舒。
她蹲下来扶住我,我猛地扑到她怀里,像孩子一样大声抽泣。伞掉到了地上,我们俩相互依偎着坐在大雨里。
第15章 遗物
更新时间:2012-06-21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雯舒说我一直在做梦,嘴里要么喊着老姐,要么骂着混蛋,不管空调降到多少度,身上始终流着汗,人越来越虚弱。这期间,医院会诊了好几次,医生分析之后得出结论是强烈的精神刺激加重了病情。我被转入单人病房,由雯舒和管床医生王珏负责,除家属外,禁止其他人探视。
王珏是个女生的名字,他本人却是男的,一直负责单人病房的重症病人。比起之前大病房的医生来说,他是相当相当的负责。记得住在大病房那会儿,每天早上查过房之后再也看不到医生了,大部分时间都只能找到护士。这个王医生却不同,“早请示”、“晚汇报”是必须的,中途还时不时的过来聊聊天。
我苏醒那天,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他。当时,他正站在输液架旁边帮我调着点滴的速度。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他的身影,还以为是黎小淑。他看到我醒了,急忙凑过身来用手试试我额头的温度,然后笑着说:“总算不发烧了。”我这才看清这个人与黎小淑截然不同,黑黝黝的皮肤,小小的眼睛,平板头,身材不高,稍微偏胖,看上去很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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