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棉花改变了态度,口气生硬地说:“我不知道这钱是谁寄的,我也在找她。世上有好心人不假,但是,这个女人的好心我难以接受和相信。我怀疑她与二茨的死有关。”
帅歌很诧异棉花的直觉和清醒,吃惊地说:“你是说,给你寄钱的‘帅歌’是女人?”
“二茨死在女人手上,我信。”棉花恨恨地说。
“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回当地,向我们派出所正式报个案吧,这个案子虽然已经结了,但只要你能给我们提供翔实的证据,我们一定会帮你备查这件案子,必要时可以翻案。”
帅歌说这话脸上带着苦笑,心也一阵阵绞痛。
“不,我现在改变了主意,不想麻烦你们了。”棉花说。
“你想怎么样?你可别乱来埃如今是法制社会,一切都要讲证据。”帅歌警告她。
吴尔开车来到电视台,找他的哥们卜西奇。
到了卜西奇的办公室,他把藏在背后的一条烟拿出来,丢在办公桌上,把埋头看稿的卜西奇吓一跳。
卜西奇个头不高,胖墩墩的,烟瘾特别大。当年,他在记者位置上认识的吴尔,吴尔送了他不少烟抽。这几年吴尔生意做大了,卜西奇也当上了编审,他们之间的来往更密切了,都是“业务”上的联系,不仅仅是送烟的范畴了。
一般都是卜西奇找吴尔,吴尔找西奇很少,所以卜西奇很惊讶,高声地说:“哈呀,稀客,坐坐。”
回头,更高声地冲办公室喊:“快,泡一杯好茶。”又冲吴尔说:“今天啥子风把你这位贵客吹来了。说说,找我有啥子事?”
他刚把烟收进办公桌,泡茶的姑娘正好进来,吴尔看着忍不住好笑:“找你反映问题。昨天,你们‘新闻30分’播的一条新闻有问题。”
卜西奇说:“啥子问题?你说。”
吴尔一本正经地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纰漏,小小的业务纰漏而已。”
卜西奇说:“是文字还是画面?”
吴尔想了想,说:“画面。”他知道卜西奇是负责文字审稿的。
卜西奇说:“哦。你确定是昨天的新闻30分?”
“是的。”
“具体内容是什么?”
“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有市长活动的那条。”
“这个好办,来,你跟我来。”卜西奇将吴尔领到技术部,拿了审片室的钥匙,两人进了审片室。这间屋子很大,装修简单而豪华,墙上挂着一台48英寸的监视器,卜西奇打开控制台上的电源,进入操作系统,屏幕很快亮了,接着,他拖动鼠标进入服务器,从一堆数码文件里面找出昨日的新闻30分,说:“你看看,是这个吗?”
吴尔盯着大屏幕看了一会儿,说:“停,就这个。”
卜西奇赶紧点击鼠标右键,把镜头定格在那里。
吴尔说:“你动作慢了点,要再倒回去一点点。对,对,就是这个镜头。”
卜西奇说:“这个镜头没什么纰漏呀,我怎么看不出来?”
吴尔说:“你能把拍这条新闻的记者找来吗?我要当面跟他交流和探讨,否则,达不到我的预期目的。”
卜西奇忍不住好笑:“呵,吴董事长啥时对我们的业务这么关注,这么有兴趣了?幸甚,真是幸甚哈,我这就帮你叫人来。”说着拨电话。
吴尔像模像样地说:“哎,这就对了。不然好像我专门来跟你打小报告,跟那个小记者过不去似的。我知道,向你们领导反映问题,你们除了批评就是罚款。可我要的不是这种效果,我只希望通过我们私下交流与探讨,下次不再出现这样的纰漏,就Ok了。”
卜西奇扑哧一笑,说:“你呀你呀,跟我说话也这么拽。还好,江行今天没出去,被你逮到了。”
记者江行大步流星走过来,老远伸出手,脸上堆着毫无缝隙的笑容,与吴尔一见如故地握手,寒暄,套交情。
吴尔见此人好相貌,好块头,一部美髯衬托,更是威风凛凛,遂使劲握着江行的手称兄道弟。卜西奇见此情形,知趣地悄悄离开了。
吴尔见卜西奇离开后,赶紧拿出一个信封塞在江行手里,口口声声只说相见恨晚,初次见面,没带见面礼,一点小意思而已。江行是拿惯了红包的,根本不在意,随手塞进裤兜,笑着说:“客气,客气。吴董可是名人,难得一见埃”
吴尔说:“哎呀江记者,江老弟,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是新闻30分的忠实观众,你的铁杆粉丝啊,凡是你拍的新闻,大到时政要闻,小到社会民生,我是一条不拉,统统必看。你看你看,就你拍的这条新闻,这个镜头,这个画面……它的视觉冲击力可不一般碍…哎,这个女人好面熟,她怎么站在市长的身边,她不是那个……那个……”
江行说:“她是宝灵报社的记者顾月。”
吴尔说:“顾月?这个名字好听,嗯,人也长得漂亮。”
江行说:“是呀,是个大美女。可惜就是性格冷了点。”
吴尔说:“老弟跟她很熟?找个机会介绍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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