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想要钱?”
“不。”
“那你想要什么?”
“人。”
“谁?”
“你。”
“那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有什么不可能?说来听听。”
“我儿子不会答应。”
“我有办法让他答应。”
“我不答应。我不愿意帮你养杂种,还不是一个两个,仨,我没那么无私,再说了,我也不是活雷锋。”
“呸,你才是杂种。你儿子才是杂种。”
“啪”,棉花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
“对,我打你了。有什么不敢的,一个保姆,穷疯了的乡下贱女人,打的就是你!”吴尔露出了狰狞面目。
“吴尔,你是个混蛋,你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我做事从来不后悔。一个做什么事都要后悔的男人,能有这么大本事和这么大的家业吗?能让你眼红到不择手段想要谋财害命吗?”
吴尔的话彻底激怒了棉花,她转身从厨房拿来一把菜刀,要和吴尔拼命。
吴尔冷笑着,根本不把棉花放在眼里。
“我砍死你。”棉花扑过来。
“好啊,你砍死我。砍死我财产也不属于你,也是秀和和我儿子的,哈哈。”吴尔大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麻痹了棉花,就在她一愣神的当下,吴尔飞起一脚踢飞了她手里的菜刀,并顺势将她按倒在地,将其双手反过后背,死死地扣祝接着,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她几个耳光,打得棉花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棉花眼睛里喷射着怒火,就像毒蛇吐着信子那样,充满力量和阴狠。她明白了,明白为什么秀和会得心脏病和产生同性恋心理,原来她一直生活在一个暴力和变态的家庭,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子,也为了这笔巨大财产,她忍受了下来,同时,她也不能容忍别人来和她争夺,因为,她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没关系,秀和,吴尔,咱们慢慢玩,你们不怕,我也不怕,姑奶奶我从二茨闭眼的那一刻起,想的就是如何把三个孩子养大,然后找到害死二茨的仇人,与她兑命。放心,你们不想好活,我更不想好活。吴尔你个狗杂种,走着瞧!”棉花在心里狠狠道。
棉花绝望地看着吴尔把沙发上的照片统统扫在一起,一张张撕烂,撕碎,然后拿到卫生间用水冲掉。
吴尔撕照片的过程中,棉花发现沙发靠背里有个小小的灯光一闪一闪。
会是什么东西呢?这个东西在棉花眼里变得重要起来,她想起这个位置就是刚才秀和坐的位置,棉花脑子飞速转动,把她能猜到和想到的一切可能都筛选了一遍,最后她断定那是一个微型摄像机。
这个东西棉花有一次翻秀和的包时看到过,当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悄悄拿到楼下影楼问搞摄影的老乡,老乡告诉她这是新型的爱拍克,也就是微型摄像机,别看这东西体积小,但内存卡却很大,能装几万张照片呢。老乡还当着她的面打开摄像机盖子,拿出那个手指大小的卡给她看。
“真恶心,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棉花猜对了,秀和是在晕厥之前打开了这个东西,现在它忠实地记录了眼前的一切活动,帮了棉花的大忙。
棉花趁吴尔进卫生间的空挡,迅速挪过去,背靠沙发,将那个闪亮的玩意儿攥到手里,很快就摘下了里面的卡。
她在吴尔回客厅之前,恢复了刚才的位置和态度。为了转移吴尔的视线,她故意气他,说:“那些照片你尽管撕,反正我有的是。”
吴尔被她彻底气疯了,面目特别凶残,眼睛珠子都是红的。他像一头嗜血的狮子,将她摁在地上跪着,脱下自己的皮带,狂暴地将她五花大绑起来,然后顺手抓过沙发巾,将她的嘴堵上。做完这一切,他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气。
棉花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
“臭婊子,希望我儿子回来救你是吧?想得美。”吴尔来不及细想,赶紧将棉花抱起来往她那间屋子推去。吴尔从棉花房间出来,顺便带上了门,再用钥匙把门反锁上,钥匙揣进了口袋。
吴尔刚刚把屋子收拾好,吴宇就回来了。
“回来了?儿子。”吴尔守在秀和的身边,一副慈父和好丈夫的样子。
“我妈怎么了?”吴宇一进门就看见母亲躺在沙发上,紧张地喊叫。
“别担心,刚刚犯病了,已经服了药,没事的,过会儿就好了。”吴尔眼里泛上一层泪光,神情有些落寞和悲凉。
吴宇看见了父亲眼里的内容,心想爸爸还是关心妈妈的,他说:“爸爸,我们家到底有多少钱?”这是他从懂事以来第一次这样喊爸爸,平时他要么喊他“吴董”,要么喊他“老大”。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你现在的主要精力和任务是要放在学习上……”吴尔声音温柔地对儿子说。
“知道。将来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学,然后出国,光宗耀祖。”吴宇不快地说,“我就是想知道,要多少钱才能治好我妈的病,我妈都这个样子,我就是考上大学又有什么用?万一哪天妈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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