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影西沉,阵阵微风送来鸟叫虫鸣,屋内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蔷蔷,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季蔷的男友徐然坐在床边面带哀求的说道。
“不行!”季蔷一脸坚决的拒绝道“先不说咱们只认识了几个月,我认为第一次应该留到新婚之夜,留给我最爱的人!”
“难道我不是你最爱的人么?婚我们毕了业就结,现在我们就算是提前演习了么!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徐然一脸渴求中还有那么一丝不以为然。
“你当然是我最爱的人啊,但是宝贝,现在真的不行喔!”
“算了!每次都这样,唉—!”徐然叹了一口气悻悻地说道“你早点睡吧,我回房间了。”
目送徐然离开的背影,季蔷蹦蹦跳跳的去插好了门闩,然后换上了睡衣钻进了被子里,没多一会就睡着了。
季薇做为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立在季蔷床边,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冷眼看着这一切。
季蔷十一没有回家,而是和同学一起跑到乡下写生去了,那里面就有她的现任男友——徐然。季薇明白,这一切似乎不是一场梦那么简单了。
乌云吞噬了最后一抹月光,虫子似乎也体谅人们劳累了一天,停止了鸣叫。
沉寂的夜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响声。
愘嚓——
愘嚓——
随着这愘嚓声,季蔷屋里的门闩也微微颤动着,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去。
门外有人!
看多了电视剧,季薇知道,这种老式的门闩只要用刀慢慢的拨,很容易就能拨开。季薇大声的喊叫想要把季蔷从沉睡中唤醒,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去推季蔷的手也徒劳的从她身上穿过,她只能做一个观众,默默的看着这一场残酷的“电影”。
门开了,一个黑影潜了进来,他慢慢地向床的方向摸去。大概是因为紧张吧,碰翻了桌子旁的凳子,“砰!”的一声,将季蔷从睡梦中惊醒。
“谁!”季蔷拉紧被子,瞪着那个黑影颤声问道。
那黑影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片刻之后他低声说道“我!”一边说着一边向床大步走去。
“徐然?!你想干什么?”季蔷下意识的向墙角缩去,借此躲避徐然伸过来的手。
“你说呢?装什么贞洁烈女,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季薇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看完接下来的一幕的,娇小的季蔷虽然极力反抗,可怎么能抵过身强体壮的徐然?
季薇闭上眼,不然去看季蔷收入的那一幕,可是徐然那令人作呕的喘息声,还有从他指缝间逸出的季蔷的哭叫声却一个劲的往她耳朵里钻……
画面突然转换,季蔷一个出现在旅店中,刚洗完澡的她画了淡淡地妆,一身洁白的长裙,让季薇一下子联想到了婚纱。她静静地坐在床边,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沉思,过了许久,她慢慢地从床头桌上拿起早就放好的修眉刀,飞快的在左手腕上划下一刀,就在她划下去的那一瞬间,季薇仿佛感觉那冰凉的刀片从自己的手腕上划过,麻木过后是疼痛……
左手腕划完了是右手腕,抱着必死决心的季蔷又像是不放心一般在两条腿的动脉上又划下两刀。
面不改色做完这一切,之后,躺在床上,静静等待死亡到来,血染红白衣,在她身下怒放开大朵大朵绚烂的死亡之花。 季薇觉得心脏仿佛正被一只无形地大手攥紧,醒来时天已大亮,枕头上是大片泪水的痕迹,她知道自己的手腕和腿昨夜为何会那么疼了。
蔷,你怎么那么傻,活着才最重要啊!蔷薇,这是你留给我的最后线索么?
几经波折,季薇终于在那个乡村周边的一个县城上找到了季蔷。
那是一间叫做蔷薇的旅店,前台的服务员帮季薇打开房门后,看见屋内的景象,呆了一下,然后立刻跑到一边大吐特吐。
一开门,一股血液所特有的腥甜味扑面而来,季蔷躺在哪里宛如睡着一般,恬静、安详。
季薇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轻轻执起季蔷苍白的手,触到那冰凉的温度,她突然就泪如雨下。
蔷,你只是睡着了对么?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为什么记不清了,仿佛过去了好久记忆已经模糊,只是依稀记得老妈赶到之后痛哭不止,昏倒了再醒来便把之前的事情遗忘了,在她心里,季蔷一直好好的活着。
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虽然已经过去两年了,可该清晰的还是清晰无比,不是说时间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良药么?可是为什么她忘不掉?
直到进门的前一刻,季薇的心情都是无比纠结的,推开门的一霎那,她不断在心里给这自己暗示:你是季蔷!你是季蔷!
“老妈,我好想你哦!”闻着屋里饭菜的香味,她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季蔷,一切动作那么自然,不用在心里揣摩思量,全凭本能,仿佛她生来就该这样,这种感觉从上次,或者上上次以季蔷的身份回家时就有了,她把这总结为四个字:熟能生巧。
就像此刻,她从后面紧紧的抱着正在做饭的老妈,将头搁在她的肩上,闻着饭菜的香味,还有,母亲的味道。脑海中,季蔷就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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