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安梦艺反驳,“按你说的,他们比我们在的位置离这里要远,我们过来都需要一刻钟,他们过来时间长点正常。”
“要不我们去迎迎他们,”蒋牧说道,“在这也是挨饿,不如早点找到他们呢。”
“如果他们真要过来,等等怎么了?而且如果我们等不到他们,还有油飞去其他的地方,如果我们没找到他们,飞机再没油了怎么办?”安梦艺反问道,飞机用油和车用油不同,仅剩的这些油要珍惜。
此时的宋辉,离南站已经不远,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高铁下的涵洞被堵住了,步战车也撞不开,而且老林在这里根本是毫无用武之地,所以他们正在拖车。步战车一辆一辆的将涵洞下的车拖出来,然后老林将车吊到旁边,如此反复,忙绿的不可开交。清理了小轿车,里面还有一辆长途客车,车脸正亲吻着洞壁。长途客车里一车的丧尸,眼巴巴地看着外面的人,个别激动的竟然用脑子撞玻璃,尽管它们的吼叫如此恐怖,现在也吓不倒外面的人。
客车吨位也不容小觑,而且方向盘也没有打过来,想拖动还是比较棘手。宋辉最终决定,两辆步战车一起出动,将客车硬生生拖出来,涵洞墙壁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印痕,刺耳的声音快要戳破耳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现在也没有条件顿顿白米饭,中午的时候就吃一些牛肉干之类的食品,尽吃这些嘴里也不是滋味。房车里,沙发上坐着一人,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眼睛红肿,眼睛呆呆的看着某个地方,手里拿着她的“幸福鱼”,这是蒋牧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幸福鱼本是一对,刘珊珊的是吊坠,蒋牧的是手链,刘珊珊一直责怪蒋牧弄丢了他的幸福鱼,没想到这次刘珊珊失去的会是蒋牧。
眼见着刘珊珊又开始流眼泪,蒋心语挽着刘珊珊胳膊,安慰道:“珊珊姐姐,蒋大哥不会有事的,宋大哥已经决定今晚就在高速入口过夜,明天上午还会等半天,你放心吧,到时候蒋大哥一定会赶到的。珊珊姐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在一个菜市场里,有一个卖鱼的大妈,大妈左手捏着鱼尾巴将鱼提起,右手中指抵住拇指指腹,不住的弹着鱼尾巴,边弹嘴里边念念有词,说‘弹弹弹,弹走鱼尾纹’。”
“心语,谢谢你!”刘珊珊嗓音沙哑,自从昨天没等到蒋牧,刘珊珊的眼泪就像不要钱的自来水,哗哗的流,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哭。
“珊珊姐姐,客气什么,当初不也是幸亏蒋大哥相救,我给你倒杯水去。”蒋心语起身来到厨房,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刘珊珊。
房车里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喝热水,其他人只能趁吃饭的空隙倒一点,不然就只能喝凉水或者饮料。刘珊珊就着热水吃了点牛肉干,刚吃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世界已经乱成这样,蒋牧还能生存下来吗?
昨天还花了一些时间搜集物资,这么车也需要加油,而库存的汽油并不多。原来那天他们开走了高校旁边停着的客车,一辆车载人,还有一颗空调公交车,里面载着半车物资。蒋牧记得当初新生报道时,学校就有专门的客车来接,那也是蒋牧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学校的车。
过了涵洞,平时只要十分钟就可以到收费站,路况很糟的话就不好说了。果然,前面高架下的路口堵成了一锅粥。这可有点头疼,那么多的车,要清理出一条够车通过的路非常费时。既然过不去,那只能想另外一条路,夏冰仔细研究周围路线,只有先向北避开这个拥堵路口,然后向东再折回来,那里有一条小巷子可以容车通过。
蒋牧百无聊赖的躺在地上,对讲机站立在头边,按照平时的情况,蒋牧现在有点犯困,眼睛一会眯起来一会又睁开,困意自己战胜了饥饿。蒋牧穿的T恤已经由白变黑,快跟他黝黑的皮肤颜色一致。衣服上散发着汗臭,蒋牧倒是闻习惯了,一点也察觉不到。安梦艺比蒋牧情况更差,平时哪有富余的水用来清洁,蒋牧看她从丧尸爆发开始就没有换衣服。
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贵,这是人之常情。以前有水的时候,洗澡可以洗半个小时,到了末日,连洗脸漱口都觉得奢侈。
到了下午一点,即使躲着太阳也是非常的热,柏油地面辐射太阳的能量,再烤下去蒋牧就要烤成肉干了。就在蒋牧百无聊赖的时候,寂静的对讲机发出了“丝丝”的响声,而且有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出来。蒋牧激动起来,赶紧叫安梦艺过来,把这个新情况告诉她。
安梦艺过来蹲在对讲机旁边,从她眼神里也能看出她是相当激动,蒋牧从没有看到安梦艺表露出自己的情感,就一直呆呆的看着安梦艺。相处的这两天,蒋牧一直感觉安梦艺就像一块冰,甚至就像行尸走肉,只有刚才安梦艺身上才散发出活力,蒋牧看的都呆了。
“你不知道这样看着别人是不礼貌的吗?”安梦艺冷下脸,有些恼怒。
“对不起,”蒋牧挪开眼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如果真的是他们来了,正好你可以在车上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你做的了主吗?”安梦艺怀疑的看着蒋牧,在她眼里,蒋牧不过是用来吸引丧尸的肉包子而已。
人与人的关系无外乎相互利用,用得着对方才会走的更近。蒋牧笑笑,说道:“我想他们也不会让我们这么脏就跟他们在一起,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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