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望着张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当初当我得知他是降头师的时候的确很惊讶,但是更惊讶的是现在——他竟然也中了蛊!
“安心,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一定要理解我,我很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但是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毕竟,我也有还未完成的心愿......”
张伯叹了口气,避开我惊讶的目光。
从最近这段时间的接触可以看出,张伯的巫术非常厉害,从他能够把本想摄我灵魂的彼岸花留住了就可以看得出,应该是一个很出色的降头师吧,但是我个人感觉他也很擅长道术,因为他为晓刚做的护身手链已经不止一次救过他了,可是,就是这样的他,竟然还能被人下蛊,并且是如此厉害的蛊。
“张伯,给你下蛊的人是谁?究竟是谁,能有这样的手段?”
“那个人......其实你早晚终究会记起来的,只是......我当然现在也可以告诉你,我只是怕现在说了,加深你的痛苦,对于你自己会更加不好。”
张伯摇摇头。
“张伯,你看看晓刚,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既然我早晚能记起,为什么你现在不能告诉我?!”我指着晓刚,大声的说,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对张伯说话,于我来说,我现在想的最多的并不是那些以往的是非恩怨,我只是想找到方法能够让晓刚还有盛平尽量恢复原来的状态,而我自己,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遗憾之说了,真的很奇怪,现在回想起来,我这些年,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一直活着的,难不成,我也有着强烈的执念?
“安心,你现在一定要先保住你自己的身体才好,你的阴气很重,对现在的身体也并不好。”
张伯摇摇头,不再出声。
我沉默了,看看张伯,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张伯,你选择在那时忽然出现,是应该也意识到我的记忆要复苏了吧?”
张伯点点头,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感觉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不久的将来,又会怎样呢?
“师傅!安心姐!这边!”远处忽然传来刘强的大喊,我慌忙和张伯向前走,在那一瞬间我回头看了看还是依然靠在树干上的晓刚一眼——忽然浑身一震
——晓刚好像在看着我们!
我停了下来,慢慢的走近晓刚,弯下腰看看他——他还是在沉睡中,和先前没什么两样。
我碰碰他,又拍拍他的脸,把他的头托了起来——晓刚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的眼睛闭的紧紧的,额头上除了一颗“美人痣”外没什么异样,不像是在假寐,那我刚刚看到的是什么呢?是幻觉吗?再说了,他醒了是正常的,现在周围阴气很重,可是这个公园虽然浊气很多,目前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经过,整个公园就我们四个人,那我刚才真的是睡眠不足花眼了吗?
这么想着,我又回头看看张伯他们,张伯和刘强似乎在看什么东西,我忙快速跑了过去,因为他们在小湖泊对面,而我又不能像刘强那样“穿湖而过”,毕竟我还是不知道若是贸然的“水上漂”会不会掉下去,届时阴气会更重!
当我小跑着来到他们面前时,张伯和刘强却开始往回走了,张伯背着手面无表情,或许是觉得刘强太大惊小怪了吧,再看看刘强,手里拿着长长的一截枯枝,枯枝的另一头上挂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也正往回走,刘强的脚步很奇怪,像是跌跌撞撞的小心的在这一片慢慢的跳来跳去的走,我可以想象的出,这一片毕竟本身是工地,估计刘强脚下实际上破石烂瓦一定很多,所以他才会这样走路,看着刘强小心走路的样子,我还是在心里嗔怪张伯带他来。
“刘强,你那是什么,好脏,快点扔掉!你几岁了?还这么玩?”
我对着迎面走来的刘强喊,张伯从我身边走过去,头也不回,刘强依旧拿着树枝划拉着周围,
“没,我只是......刚刚看到那里有件烂衣服,这工地上,垃圾好多.......我以为是有用的证据呢。”
刘强说着把树枝子往地上一扔,连带着那件破烂衣服甩到了一边。
这个工地就像张伯所说,工程搁浅,乱七八糟的东西本来就多,有些不自觉的人向这里扔垃圾的话在这么个小城镇也没什么不正常,说不定也有乞丐在附近走动过呢,这件衣服也可能是他们的......
这么想着,我瞥了那件烂衣服几眼——
那应该是一件男士的毛衣,因为看上去好大,上面都磨出了好几个洞,圆衣领还是可以看得到,只是整件毛衣上油渍好多,都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看看袖口处还能见到一点白色,应该是件白色的毛衣吧,样式有些老土了,估计现在已经没几个人穿这种款式了,我耸耸肩,跟着刘强往回走,忽然,我的心头闪过一丝灵光——
这件毛衣......我好像见过......
会在哪里见过呢?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转身走到毛衣跟前,小心的将它铺展开来,刘强看到我蹲在毛衣边上,也跑了过来,
“安心,你干嘛?不是很脏吗?啊......”
在刘强惊讶的目光中,我将毛衣拿在了手里,小心的在上面嗅着......
“安心姐,你.....没事吧,你有这嗜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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