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精神涣散的样子让人看不下去，但是文帅还是硬着头皮追问，“你在KTV看见了什么?”
“女娲，女娲她要我杀人。我害怕，女娲就要杀我的爸爸和妈妈。我怕，我好害怕。对不起，海海，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对不起。。”许飞浑身颤抖的说。
“你说他是真疯，还是装疯?”他这个样子是无法审讯下去的，如果犯罪嫌疑人是在精神不稳定的情况下录的笔录，这证据拿到法庭上也会被对方律师否认。
“难说。”精神专家和犯罪学专家对许飞的这个病例非常感兴趣，说是要共同研究这个项目。“可惜虽然他认罪了，但是以他的这个样子也很难被起诉。我看公关科老李那边又有得忙喽。”
“是啊。”文帅刚才在楼梯口，碰见老李，他正准备上楼，估计是去陶副部长办公室听训。
“女蜗，是他想象的，还是真有其人。”
“你不会真的相信他的话吧。”
“我是说，会不会是有人的名字叫女娲，当然不是真名，比如网名啊，游戏里的ID之类的。”文帅解释道。
雷鸣恍然大悟。“文帅，我发现你脑子还挺灵活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去。走，我们去技术科，让他们查下许飞的电脑，看有没有线索。”
☆、第7章
寒冰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雷鸣几人也都熬了一宿,一个个眼睛都红的跟兔子样的，赵志交代唯一没有值夜班的陶陶在上班的路上带些有营养的早餐上来,
重伤的三人已经宣布抢救无效死亡,三人都是外省人，家长都还来不及见着孩子最后一面。
轻伤的四人,除了那名男生伤到头部，需要住院观察一晚,其余三名女生经过医生检查后,没有大碍,等情绪稳定后就可以当天出院了，只需按时回来换药就行。这四名同学像是商量好似的,都哀求老师和警察不要通知家长，以免家长担心。
学校的老师和警察当然不会答应他们的请求，一是学校不想单独承担责任，二是警察按照程序办理。
寒冰分别找他们四个谈话，都是统一的口径，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是
许飞突然发狂似的杀人。寒冰刚想追问细节，就被一个同学妈妈老鹰护小鸡样的把孩子抱住，不让寒冰问话，说什么警察一点人性都没有，孩子都吓成这样了，还不让孩子安生的。
寒冰无耐的退出病房，打算等家长的心情平复后再进去问话，如果赵志，文帅和雷鸣其中一个人在这就好了，她还是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恐怕连妃丽和杨杰都比她强个百倍，果然面对冰冷的尸体比较轻松，她是不是该考虑下张辰逸的话呢。
一直跟在她后面的辅导员苦笑的向她抱歉。“冷警察，你不要放在心上。现在的家长都是这样的。我们做老师的管这种家长背地里都称他们为怪兽家长”寒冰其实也挺理解这些家长的心情的，反而是对辅导员这个句话本能的感到反感，看来这个辅导员对家长抱着有很大的偏见。她记得这名辅导员姓陈。
陈白说起来还是许飞的师兄，因为成绩优异，研究生毕业后就被留校当了辅导员，听说明年有可能成为助教。不过，他班上发生了这种事，恐怕助教的事会没有希望了吧。巧的是，他是许飞考进学校的那一年毕业的。
据班上同学们反应，平时陈白就对许飞很照顾，一有好吃的就叫许飞到他的单身宿舍搭伙，如果没有陈白的照应，就许飞每天两盘青菜的，恐怕许飞早就因为营养不良倒下了。
按道理许飞出事，陈白应该很着急才是，可是他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是为了前途撇清关系，还是另有原因?
秦海的室友也就是其中一个受轻伤的女同学说，秦海和许飞在一起后，她就不让许飞上陈白那了，说陈老师是在利用许飞，捞一个好名声，这种人，她在她爸爸的公司见的多了，就许飞这个傻帽，把陈白当恩人供着。
这话被传到陈白那
，陈白只是一笑而之，有一些同学看不惯秦海刁蛮千金大小的作风和许飞凡是大事小事都对秦海言听计从的样子，就替陈白打抱不平，纷纷指责许飞忘恩负义，就差没有骂许飞狗奴才了。
“虽然他有作案的动机，但是这起案子从表面上看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除非，他是挑唆杀人，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陈白和其他嫌疑人没有任何牵连，也许他可以教唆许飞，那他怎么能唆使其他的。所以，我们还是把重点放在。。”
“不是不可能。”文帅打断雷鸣的话。
在某国一名24岁的男子在家中上吊自杀，并且在网上直播了这一过程，接到网友报警后警察迅速赶到他家，但是为时已晚。警察发现该男子在博客上写了一篇自己想要自杀的日记，一些网友没有规劝反而兴奋无比的教唆其“赶快实施自杀行为。”
心理专家分析，该男子的一度有过打消自杀的念头，可是看见网友的评论后，他再次感觉到绝望。如果，自杀过程有网友劝阻，重新树立他对生活的信心。这种人间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更为典型的一个例子，在西方某国，一男子被检控方以为“鼓励教唆自杀”的罪名提出诉讼，据检方发言人透露，该男子曾通过网络，以“女护士”的身份成功劝说了至少4人自杀，为了使自杀者摆脱恐惧，促使他们最终实施自杀，他还与他们达成所谓的“自杀协议”，称自己会陪他们一起死，但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轻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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