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判官的另类正义:双面法医_[美]杰夫·林德塞【三部完结】(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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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示器旁有一个装CD的高架子,我将CD一张张抽出来查看。前面几张都是程序盘,其他CD上则写着“格林菲尔德”或“洛佩兹”的字样,然后——我找到了。

  这是一个闪亮的粉红珠宝盒,盒子正面公公整整地写着“NAMBLA,2004年9月”。

  “NAMBLA”有可能是一个不常见的讲西班牙语美国人的名字,但它也能是“North American Man/Boy Love Association”的缩写。这个“美国男人/男孩爱情协会”是一个态度暧昧但坚定支持恋童癖的组织,它让有恋童癖的人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完全正常,并以此来帮助他们保持一个正面的自我形象。那倒是——吃人肉和强奸也可以算完全正常,可说实在的,真是不应该。

  我拿起这张CD,关了灯,重新溜回到黑暗中。

  我回到家后仅仅用了几分钟就发现这张光盘其实是个推销工具,估计是带到某个NAMBLA聚会上,有选择地分发给几个特殊的吃人妖魔。光盘里的照片经过特殊处理,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很像维多利亚时期那些老色鬼常常翻阅的图片卡。每张照片都特意经过模糊处理,让你看不清细节,只能发挥想象力。

  啊,有了:其中几张就是我在麦格雷戈的游艇上发现的那些照片,只是经过了专业裁剪和编辑。于是乎,虽然我并没有发现那双红色牛仔靴,我记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能够满足哈里的准则。雷克尔已经成了最重要的人。我的心头回荡着歌声,嘴角挂着微笑。我慢慢走到床边,快活地想着我和雷克尔明天晚上要做的一切。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早晨稍微睡了个懒觉,然后在附近跑了一会儿步。我冲了个澡,美美地享用了早餐,然后动身去买一些必需品——一卷新的塑胶带,一把锋利的片鱼刀——都是必不可少的物件。由于黑夜行者伸着懒腰刚刚醒来,我在一家牛排屋前停了车,准备享用已经过了点的午餐。我要了一份一磅重的纽约牛排,当然要的是熟透的,不能有一点血丝。吃完饭后,我再次开车经过雷克尔家,想看看那地方白天是什么光景。雷克尔正在给草坪刈草,没有穿那双红靴子。他光着膀子,除了骨瘦如柴外,还显得皮肤苍白、软弱无力。没关系,我很快就会给他身上添加一点色彩。

  这一天收获颇丰,令我心满意足,是实实在在的行动前的一天。正当我安安静静地坐在家里,心旷神怡之时,电话响了。

  “下午好。”我冲着电话说道。

  “你能来这儿一下吗?”德博拉说,“我们还有一些收尾工作要做。”

  “什么样的工作?”

  “别犯傻,”她说,“快点过来。”然后她就挂了电话。这让我大为恼火。首先,我对什么狗屁扫尾工作一无所知;其次,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是个傻瓜。你说我是恶魔,那没有错,我当然是个恶魔,但总的来说是个非常讨人喜欢、很有教养的恶魔。最为恶劣的是她居然那样挂了电话,居然认定我听到她的命令后一定会浑身发抖,一定会对她惟命是从。瞧她那脸皮厚的!不管她是不是我妹妹,不管她是不是会对我动粗,我从来不会被任何人吓得发抖。

  但我还是听从了她的命令。“叛军”宾馆离我家不远,但我在路上却比平常多花了点时间,因为现在是星期六下午,椰林区的每条街都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漫无目的的行人。我的车慢慢在人群中爬行,我生平第一次恨不得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冲向这些四处游荡的家伙。德博拉已经彻底破坏了我的好心情。

  我的这种心情并没有因为见到她而有所改观。我在“叛军”宾馆顶层敲响房门时,她开了门,脸上一副正在处理突发事件的表情,那模样很像一条脾气不好的大鱼。“进来。”她说。

  “是,主人。”我说。

  丘特斯基坐在沙发上,仍然没有英国殖民者的派头——可能是因为没有了眉毛的缘故,但起码看上去已经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念头。这么看来,德博拉的康复计划显然进展顺利。他旁边的墙上靠着一根丁字形金属拐杖,而他正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旁边的茶几上还摆着一盘丹麦酥皮饼。“嗨,兄弟。”他大声喊道,那只没有了前臂的胳膊挥动了一下,“拿把椅子过来。”

  我端过来一把英国殖民时期风格的椅子,坐了下来,顺手往嘴里塞了两块丹麦酥皮饼。丘特斯基望着我,那副架势像是要不让我吃,可说实在的,吃他们几块酥皮饼算得了什么呢?我毕竟冒着落入鳄鱼口中的危险,在遭到孔雀的攻击后将他救了出来,现在又牺牲了属于自己的星期六来干天知道是什么可怕的活。我当然有权享用一个酥皮饼。

  “好吧,”丘特斯基说,“我们得想一想亨克尔躲在哪里,而且要快。”

  “谁?”我问。“你是指丹科大夫?”

  “这是他的真名,是的,亨克尔。”他说,“马丁·亨克尔。”

  “我们非得找到他吗?”我问。一种不祥之感开始笼罩我的心头。我是说,他们为什么要看着我说“我们”呢?

  丘特斯基哼了一声,仿佛他认为我是在说笑话,而他听懂了我的笑话一样。“没错,”他说,“你想他会在什么地方,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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