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又听那胖女人郎声说道:“不过我不怨你!你杀得好!杀得好啊!”我听到这话一愣,自己被人杀死了想到的不是什么不甘或者报仇,而是大呼杀得好?莫非这女人的脑袋秀逗了?或者是在说反话?只见她顿了一下,又重新合上了双眼,这时我分明见着两行热泪从她眼眶里流了出来,等了好一会,她才终于重新说出话来,不过本来中气十足的嗓门此刻却变得沙哑而沉重,她低着头,缓缓的说出一句:“十多年了,今天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解脱?这又怎讲?莫非这胖女人跟麻姑之间除了从属关系还有什么隐情,我忍不住正要出口相询,话到嘴边却被书呆子使了个手势止住,这时有听那胖女人接着对我说道:“你们知道那屋子地下埋的是什么人吗?”
我们还没有对她进行回应,就又听得她沙着喉咙,流着泪缓缓说道:“那是我的亲妹妹。”
什么?!这可是个意料之外的情况,那屋子下埋着的女人竟然是这个胖女人的亲妹妹,这句话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我看书呆子他们的眼睛里同样闪烁着诧异的神情,这时又听她缓缓地说道:“十五年前,我就已经跟着那个女人在道上混了很久了,那个女人是个很有心计,也很低调的人,虽说自己才是帮派的首脑,但抛头露面的事情她却从来不做,所有出风头的事情都是派我去做,说是自己要去找什么东西,没有时间。除了帮会里的几个干部,外界竟然都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幕后老大,时间久了,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帮派的头人了。”
我见老大他们并没有提出异议,心知这里面的事情估计不太好弄清,于是也没有打岔,耐心的听她继续说。
这时她顿了顿,想了一下,才接着说:“我和我妹妹虽是同父同母所出,但从小就不在一起——家里穷,养不起孩子,所以我一出身起就被过继给了我的叔父,随着我的叔父在另外的城市长大,长大后读书读不进,也不愿嫁人,就干脆咬牙混了黑道。我妹妹却和我正相反,从小乖巧听话,一路考进了大学,学习考古。本来我以为自己和我妹妹的人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交集,毕竟我们一年都难得见上几面,生活的环境,层次也完全背道而驰,直到十五年前的一天,她突然到省城来找到我,说有黑道上的人要追杀她,让我帮忙——那一天,我第一次看到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和一个诡异的香包。”
听那胖女人提到关键处,我们都竖起了耳朵,她顿了顿,接着说:“当时,我并不知道追杀她的又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人追杀她,怎么查也查不到,她自己也死命的不肯说。但对方的来头很大,她虽然有我护着,但几次都差点让人得了手,不得已,我只好找到了我的大家姐——也就是那个女人,想让她给想些办法。”
“见到那女人后,那女人叫我们放宽心,她来摆平这事,但要我妹妹必须把被追杀的原因如实的告诉她——也就是在那天,我知道了香包里的秘密……也就是因为那一天,我害死了我的亲妹妹……”她突然哽咽了起来。
“你们知道这香包是什么东西吗?”她突然问道,让我们愣住了。书呆子答道:“香包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的确是不知,但据我分析,那香包本身应该是一个容器——或者说是用来封印拘束什么东西的物件,肥姐你之前说那里边装的是魂魄,如此说来,那香包就是用来据说,容纳那魂魄的物件了……”
“不错!”那胖女人答道,“不过里边的魂魄却不是一般的魂魄,而是——”她顿了顿,清了清喉咙——
“帝王魂!”
“帝王魂?!”书呆子和老大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看样子他们震惊万分。
“帝王魂?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说过什么冤魂斗魂倩女幽魂——莫非这帝王魂是指的某种霸气纯爷们儿的魂魄?所以其他的鬼魂见了它都会退避三舍?”说实话,这个名字的确是霸气万分,但我还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弱弱的问道。
“没错!那玩意的确是霸气极强,但有一点你说得不对,它不是“某种霸气极强魂魄“,而的的确确的是货真价实帝王的魂魄——而且来自一个生前凶狠残暴,手上鲜血无数的帝王。”胖女人也不嫌我问题的弱智,平静的答道。
“你,你怎么知道那是帝王的魂魄,它又是哪个帝王的魂呢?”听那胖女人这么说,那那个我曾经贴身数年的香包竟然有如此的来历,我有点不敢相信,见书呆子他们都在埋头思索,我硬着头皮问道。
却不想那胖女人却难得的微微一笑,答道:“我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哪个帝王的魂魄,也从来没去证实过它——但是,我相信我妹妹对我说的话。”
“好吧,这个暂且放在一边,听你说来,你似乎还是很关心自己这个妹妹的,但为什么又和同伙一起杀了她?还将她埋到了那个房间里面,这个盒子——不,应该是盒子里的铜镜和面具,又为什么会埋在她尸体的下面,那又是些什么东西?”书呆子皱着眉头说道,看起来被这复杂的关系也搞得挺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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