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结果让他很失望,他殃殃的塞回抽屉,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起来。
“那……该不会真被一把火烧了吧?或者是被麻姐的人先到一步给搜了去了?”我接着提出自己的设想。
“拿走应该是不会,以来他们并不知道有这个东西,二来他们也没有搜查的时间……”书呆子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脸颊,愣愣的望着火场,这时火势已经控制了下来,没有了猛烈的大火,只有一些小股的余火仍旧顽抗着,一些已经碳化的木质材料啪啦啪啦的在火焰里作响,消防队员用高压水流不停的冲刷着火场,努力的想让火苗完全熄灭下来。
“按照胖婆娘所说,麻大姐应该是对有一张香包照片的事是不知情的,因为胖婆娘自己都是很偶然的机会才看到那张照片。按照她所说,她平日里都被密切的监视着,拿到照片后肯定没办法藏到旅馆外部,最大的可能就是随身揣着,可我仔细的检查过了她,她身上的确是没有……”书呆子顿了顿,接着说:“……按照她那种多疑的性格,肯定是不会把照片藏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一定是在自己目光所及处,可她平日里的活动范围就是在这桌子一带,所以这些物件里藏了照片的可能性很大……”
“可我们都翻遍了,没有就是没有……你总不能说这桌子的面板是双层的吧?”我已经被这难解的谜题搞得头昏脑胀,几乎就要放弃了。
书呆子却仍旧耷拉着脑袋坐在地面上,仔细的思索着什么……突然,他抬起头来,向我问道:“你说,她平时坐在这桌子前,与什么东西接触最多?但是那个东西又最不起眼?”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初见胖女人的细节,瞬间答案就脱口而出:“旅客登记表——那个软面操!!她几乎无时无刻都把手压在上面写东西!”
可这个念头转眼间就被我自己给否定了,那个红梅软面操现在的的确确的是放在桌子最左面抽屉的最上层不假,可这么明显的东西刚才已经被我翻阅了几次,早就确认了里面是没有夹带照片的,莫非,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书呆子低头沉吟了一下,伸手把软面操从抽屉里摸了出来,然后和我之前一样,把开口向下,快速的翻动起活页来,他翻动了几次,待确认里边确实没有夹带东西,这才合上封面,又闭上眼皱起了眉头。
我见实在是找不到线索,也是一筹莫展起来,正准备叫书呆子撤,却不想他突然眼睛一睁,又在地上把软面操摊开来,这次竟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我凑上前去,强打着精神打趣说:“得了吧!都翻多少次了,里面就算是有只蚂蚁也得被我们给找出来了吧,要不,我们试试找其他线索吧……”
书呆子却不搭话,依旧是全神贯注的翻将起本子来,我心说你翻也白搭,没有就是没有,却不想书呆子翻到靠中间的某页时,突然停了下来,用左手中指和拇指,夹着那页捋了起来。捋了一会,又翻动到前后页,都提溜起来捋了一下,然后他又翻回到刚才那页,盯着页面看了起来。
我心说我今天倒要看你要玩个什么花样出来,正想着,他竟然唰啦一下,把那页纸张给撕了下来。
“你!你干什么?”虽说如果软面操里没夹东西,那这东西就对我们没有什么意义,可我还是条件反射般的被他莫名其妙的行为吓了一跳,于是赶紧问道。
书呆子还是没有回答我,他提起那张纸,放到自己的眼前,借着火光轻轻一撕,我竟然惊奇的看到那纸竟然被分开了,变成了两页,与此同时,分开的两页纸里竟然掉落出一张小纸片,还没等纸片落地,轻飘飘的就要被风吹走,我赶紧一把将纸片抓了过来,摊在手里借着火光一看——被惊得张大了嘴怎么也合不上来了。
那个轻飘飘的纸片,赫然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张照片……的缩小复印件。
纸片很小,约么只有一寸的样子,是一张照片被缩小复印在一张复印纸后裁下来的,虽然是黑白复印,但仍旧复印得很清晰;虽然此时光线微弱,但却依旧能看出照片的内容,照片所展示的是一个藏民模样男子的半身像,背景是一座藏式民居的一角,和一座顶上见雪的大山,那山的山顶高入云霄,除此之外就并无他物了,至于藏民胸前是不是戴着我们要寻找的香包——因为照片太小,我的确是看不清楚。
我把纸片递给书呆子,书呆子接过去看了一下,然后小心的放进了自己的衬衣口袋里,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蔑了一眼那个残破的软面操说:“这个死肥婆,反侦查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要是把她放在革命年代,不去做间谍工作那简直就是国家的损失!”
随即书呆子给我分析道,我们猜得没错,以肥婆的个性和处境,十有八九那张照片都应该是在这个软面操里,可是她藏得实在是巧妙,肥婆先是把软面操给拆了下来,然后取出其中两页,用透明胶反复的粘贴其相对的部分,再撕去,这样那两页纸就变得很薄了,他再将经过同样处理的照片影印件卡在两页纸中间,再用胶水将起粘拢在一起,这样变薄的两页纸厚度就和其他一页纸的厚度差不多了,最后再重新把软面操装订上,这样旁人就很难发现其中的一页纸竟然是由两页纸粘成,而且中间还夹杂了其他东西——若不是这样粘连起来的“夹页”厚度依然和单页有细微区别的话,相比书呆子也是发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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