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说:“所以你进来时数错了人,我当时心里还真咯噔了一下!好在是你自己不识数!差点没吓死老子!”我陪着干笑了几声,心里暗骂自己到!**是柯南啊!怎么哪死人往哪蹦达啊?却没想到听老大讲了这楼的历史后,其他人都来了兴致,吵着要讲鬼故事。
于是就商量着一个人讲一个吧?从老二开始,每个人都说遍了,最后终于到了我,我这人是从来不听,不看鬼故事的,肚子里哪有什么存货,思来想去,就把从自己喝了狗奶能看到鬼,直到香包丢失的那段事情当成故事讲了。没想这一讲就不可开交了,大家都表示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问我在哪看的,我只好支支吾吾的说是朋友讲的,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也没再告诉我。
折腾了大半宿,这帮子男人终于累了,开始响起各种各样的呼声。我正在迷迷腾腾的迷瞪着,这时候就感觉邻床的小个子在戳我胳臂。我扭头看了看他,发现这小子还睁着斗大的眼睛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小声的对我说:“你……刚才说那香包的事儿……真是故事?”
我一愣,心说你这小子还较真了怎么的?但为了不吓着他,我还是点点头,说:“是故事啊!我听人说的。”
小个子“哦!”的应了一声,就准备回头去睡了,我见他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事,但也不便多问,就也准备睡了。可不想刚睡下,小个子又凑过头来,小声说:“你那事其实不是故事,而是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真事儿吧?”
听到小个子这么问!我的心脏猛跳了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偷你那香包的人!就是我……”
第三十一章 是我偷的
“什么?你说什么?”突然听小个子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那个香包是我偷的。”小个子好像平静了下来,声音不再犹豫,反倒是透着一股想通了的坚持。
“你开什么玩笑?”我一脸不解望着小个子,心想多半是这小子又在整蛊,但却不明白他这么说有什么意义。
“操!我真没开玩笑!你那个香包上是不是红色的,上面有很多花纹包围着一个看不懂的字?”小个子急了,憋着嗓子“喊”道。
之前是小个子急了,但听到他这句话,急的就是我了!因为我虽然在刚才的卧谈会上说了这个故事,但丝毫都没有透露香包上图案的具体细节,既然小个子能这么清楚的描述香包上的图案,那他绝对是过香包无疑。
“操!香包现在在哪!?”我反应过来,一下子蹿起来,抓住小个子的衣领,扑倒在他的床上,把他压到下面。“哥!你别急!听我解释!你别急!咳咳……”小个子被我卡得喘不过气来,一边讨饶一边挣扎,想要从我身下挣脱出来。
这时屋里的其他人刚睡下没多久,我们这一闹腾,立马吵醒了他们,几个大汉下床刚把我们拉开,小喇叭里就闹开了了:“514室的!半夜三更闹什么呢!赶紧睡!再闹全舍关禁闭啊!”
这一吵立马镇住了我们,这是在拘留所呢,老大老二明天就要出去了,要是被我们俩牵连在今晚上被搞个居留期延长,那可就太不值当了,于是我和小个子都愣在了当场。“睡觉!”老大铁青着脸,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们不敢怠慢,都迅速的回来了自己床上,不一会儿,舍里又鼾声四起,我却无论如何都没有睡意,心里一边惦记着香包的下落,一边把小个子恨得牙痒痒。
“七子,睡了吗?”旁边一个小个子的声音传来,“七子”是我在舍里的新外号,当然,这个外号随着人员的增补流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
“七子你别生气,其实我知道,在你们眼里只是个卑鄙的小偷,地位可能连打家劫舍的强盗都不如——毕竟人强盗干的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活,而我们,却只能趁人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去干活。”小个子说。
“可对我们来说,偷窃只是我们谋生的手段,就像我,一没有文化,二没有技术,体格又差得连强盗都做不了,我如果不去偷,估计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我们认为被偷的对象就像是猪羊一样,是我们衣食的供给者。所以,对于被偷者,是绝对不可能有丝毫的愧疚的——除非——”他顿了顿说:“……被偷的是自己的朋友。”
听他这句话,我终于忍不住得小声骂到:“操!这么说那你还把我当朋友了?你如果真把我当朋友!那你就该现在告诉我香包的下落?!”。没想到小个子却回答道:“你现在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把香包是我偷的这件事告诉你;但是,在你进这个号子前,我不认识你,那么对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猎物……而且,你还并不是我的猎物,而是我客户的猎物。”
“猎物?怎么讲?你们小偷还有客户?”不知道怎么,听到猎物这词,我有一种自己像一只被烤熟了乳猪,被摆盘配菜后摆在饭桌上的感觉,这感觉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切!你以为我还真是个在街上掏包的小毛贼啊?那种小偷小摸的勾当在我们眼里那只能叫不入流。”小个子不屑的说,似乎对于我把他划归到掏包小贼这个行列很是不满。“我们可是一个正规的团队,知道不?我们团队就像一个公司,里面还有那个什么什么“欧”……对!CEO!我们团队里面还有ECO、COO……财务总监,我们这些员工统一受公司管理。”……一听这个我凌乱了,这不是马老先生讲的《小偷公司》的段子吗?莫非这玩意儿还真有?小个子见我一时失语,撑起身子来,看见我一脸不信的样子,更不屑的说:“你别不信!你被我偷到完全就是个意外,我们一般只对身家上千万的富翁或者高官下手,像你这样租房住的穷鬼……不,按照我们行话你们叫做“发展中人群”,绝对不是我们的目标,偷你家,是我接的一个私单,就你的条件还有人惦记,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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