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变故让我们都看得呆住了,竟没人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去帮忙,等我们回过头来,胖狱警已经被小个子骑在身上,脖子也被小个子牢牢的卡住。他的手抓着小个子的手,脚在地上乱蹬,竟是一点都动弹不得;而他带来的那个狱医,被吓得瘫坐在了一边的地上,不知道如何让是好了。
我们赶紧冲上去要分开两人——毕竟这袭警可不是好玩的!哪里知道这小个子看着人小,手却像一把焊死了的铁钳一样死死卡住胖狱警的脖子,任凭我们几个怎么掰也掰不开。这时老大急了,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了,对着门口正傻愣着的另一个狱警就骂道:“你他妈的站在那等奔丧呢?!还不快进来帮忙?!”这时那个看傻了眼的狱警才反应了过来,开始在身上到处找钥匙,找了半天却找不着,然后一拍脑门,这才恍然大悟的一指胖狱警说:“遭!钥匙还在他身上呢!”
这个看守所毕竟是一个县城里用了几十年的设施,门锁也还是以前的那种用钥匙开的铁锁,而不像一些发达地区的监狱,已经早就换成了用ID卡开门的暗锁。听他说钥匙还在这个被小个子压在身下的胖狱警身上,我暗叫一声不好,这种情况下,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慢慢在他身上翻什么钥匙,眼见那个胖狱警脸已经被憋得通红,舌头也开始向外伸了,我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这时就听老大向门口的狱警喊:“还不快去拿备用钥匙!傻X",门口那个狱警这才想起有备用钥匙这回事,赶紧跑了回去。
这时候那胖狱警眼看是要不行了,我望了一眼老大,没想到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这时就听他小声对我说:“别瞒了!这哪是发什么病啊!鬼上身了!”
老大的话把我说得一愣——因为虽然我是第一次进号子,但也知道在这种地方的正式场合,是绝对禁谈鬼神的;小个子的袭警行为已经是既成事实,但事后调查时,你要跟人说他是因为鬼上身才袭警,那基本上就是等于把他往大牢里推。我张口正欲分辨,老大却把手一挥制止了我,说:“你不用解释,我听着你们说话了;如果你真能看到鬼,那就先想法儿救人吧!”。
我尴尬的愣在那里,之前以为舍里的其他人都睡熟了,我和小个子说得那么肆无忌惮,却哪里知道“隔墙有耳”这句话始终是个真理,看来我的社会经验还是浅。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啊,我无奈的将手一摊,告诉老大“我真没辙”。不过饶是这样,这人也得救,那胖狱警的脖子这时已经被小个子牢牢的卡了有小两分钟了,他的面色已经由红转青,嘴角也开始渗出白沫,一双小眼现在瞪得跟牛卵子似的——而小个子看上去也是说不出的煞人,他骑在胖警察的身上,头发倒冲着,瞪着眼,咬着牙,脖子上,脸上,手臂上……没一处不是青筋暴起,紧咬的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霍!霍!”声,老二,老三等几个正死命的拉着他的手臂,企图把他的手从狱警的脖子上拉开,但却毫无用处,这家伙现在看上去竟像杀神一般,透着说不出的恐怖。
见我也拿不出什么救人的方案,老大也急了,加入到了掰小个子手臂的队伍中去,但掰了一下发现也是豪无用处,立马就是一声大喝:“别掰手臂了!把他的手指掰断!!!”众人一听,为了救人,的确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就赶紧放下了手臂,去掰小个子的手指。”
我们常说“十指连心”,根据中医的理论,每根手指都有一条单独的筋络直通心脏,而且这人的手指有很敏感的末端神经,所以一旦手指受到什么损伤,那是定然是疼痛无比。因此很多残酷的刑罚都是和手指有关——比如著名的竹签子、指甲钳、夹棍……当我们去掰小个子的手指时,这家伙不长的手指甲几乎已经已经嵌入到了胖狱警的脖子肉里。我用力一掰,发现他的手指十分僵硬,感觉像死人的手一般,根本没办法弯曲,看来只能活生生的将其指关节掰断了……我抓住他的左手无名指,下了狠心将眼一闭,以手掌方向的第一关节作为支点,将其向反方向用力一掰,就听得“咖呗儿“一声脆响,本以为耳边会响起小个子杀猪般的惨叫——不过过了半响,我却什么都听见。睁开眼睛一看,我的确是掰断了他的那根手指,但那小子却跟那手指不是他的一样,依然用剩下的几根能发力的手指将脖子牢牢的卡住。
要说当大哥的就是不一样,那干活才叫一个干脆,老大抓起小个子的手指,挨着一根接一根的掰,眼都不眨一下,像剥花生壳一般,就听得一阵脆响,当我们这几个没见过市面的才一人下狠心掰断了一根儿手指时,老大已经脸不红,心不跳的将其他剩余的几根都掰断完了。小个子的手指失去了发力点,这才一下子松开了胖狱警的脖子,不过那狱警现在一张脸已经因为缺氧而变成了黑紫色,小个子手一松开,一股子白沫就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溅了大家一身。
就像很多狗血剧的剧情一样,我们刚让小个子把手指松开,拿着备用钥匙的警察就到了,这时我们才发现那个跟胖狱警进来的狱医已经给吓傻了,老大赶紧给他提溜了起来让他给胖狱警急救。我们则帮着拿了钥匙进来的那位把小个子给背身拷到了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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