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得怏怏的离开了刑警队,先是给“堂哥”打电话,却一直提示无法接通。我们只得再打了个车,向那个警察抄给我们的地址直接寻了过去。
那个地址是在邻县,但离我们县的距离不过三十来公里,以前我曾听若水说过,这应该就是他姑妈的家(她还曾经说她姑父和姑妈都姓萧, 所以我才清楚的记起了他堂哥的姓氏。),出租车飞驰在县郊的公路上,我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暗自祈祷着这丫头可千万别出事。
路程上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在晌午前赶到了邻镇——虽然老家所在的县城离这里非常近,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踏上这个县的土地。不过我们这片像这样的小县城数不胜数,同质化现象也很严重,打哪看上去都一样,所以也就不再细表了。一路向记录的地址找去,这城小就是好,只要问的是当地人,一般都对本地的街巷了如指掌,所以没费什么事,我们就找到了若水堂哥的家。
这是一个在这小县城还算不错的小区,房子还罕见的带了电梯——受人口密度限制,这小县城始终没建起什么像样的高层建筑,所以比起省城里的那种密密麻麻屹立着高楼大厦的景象,这些低矮房子让这小县城看起来是土气了不少;不过也正是拜人口密度低所赐,若是这种小区建在省城,那开发商定然会打出什么“低密度城市森林高尚洋房”这种半懂不懂的广告语来忽悠老百姓了……不过在这种人少地多的小县城,以这个小区的绿化和密度,便只能算做是新修小区房里中等偏上的水平了。
按照那个警察提供的地址,若水姑妈的家就住在这小区里一栋房子的顶层8层;对我这样的胖子来说,最怕的运动就是需要克服地心引力的爬楼梯——所以当我看到她家房子有电梯时,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
上到她家门口,我定了定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按响了门铃。
我用我所以的想象力预计好了门开后自己会到的情景——比如若水劈头散发的在屋里发疯撒泼、或者在床上昏迷不醒;甚至我都做好了进门后看到满屋子人披麻戴孝的心理准备……可当那绿色的防盗门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来了!”被打开时,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下巴垂到了膝盖——
“若水!你……怎么会是你?”我惊诧的叫起来。
“啊!狗子?你……怎么会是你?你不是还要十多天才能出来吗?”她也惊诧的叫了出来。
没错,来给我开门的正是我做心理准备时想象中一直倒霉的那位女主角,不过她依旧是一头整齐的马尾,低腰牛仔裤;只是因为天气转凉而把那件灰太郎T恤换成了一件米色一字领的露肩针织衫,里面套了件黑色的吊带……不仅没我想象中的疯癫样或者是病容,感觉甚至比以前要更漂亮几分。
“这……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总之,我被人给保出来了,我听你哥的同事说你出了点事,所以赶紧找了过来……怎么?你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啊?”我强行收拾起自己诧异的的表情,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说道。
“我?……没事啊,这不好好的吗?是他们搞错了吧?”若水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你看这是谁也来了。”见到若水没什么事,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声说道,并且一个侧身,把我身后站着的书呆子给让了出来。
若水看到书呆子,愣了一下,正准备说话,却像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一样,回过头去,对着屋里喊了一声:“没事,是我两个朋友来了,你先自己玩会吧,我一会就过来。”
嗯?我之前并没听到屋里有人说话啊?若水是在回答谁呢?难道是我听漏了?正纳闷着,就听若水带着歉意的说:“狗子,真不好意思啊,现在家里有客人,就不招待你们进去坐了。要不你们先去找个茶楼坐着等我一会,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搞半天原来家里还有其他客人啊,怪不得她半天都不招呼我们进去呢。我刚说完说没事儿,我们一会儿外边见,若水对我做了个鬼脸,再挥了挥手,说完再见,就准备带上门——却不想这时我身后的书呆子却抢先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门框,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对若水说:“妞儿~大老远来客人了也不让进去坐坐,这不合适吧?”
虽然我之前也觉得看到我们来,若水却不让进屋,这和她一贯给我的大气印象完全不符,甚至觉得这样蛮不礼貌,但却用一方一俗来说服了自己——兴许这片的规矩就是一家人不接两家客呢?所以见书呆子上前去扶住门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想着这是不是也太失礼了点,别人不邀请自己上门做客哪里还有强上的道理?
却不想若水听书呆子这样说,抬头想了一下,居然扑哧一乐,笑着说:“好像是不合适?要不?你们也进来坐会儿?”我还没搭话,书呆子却不客气的一个闪身就蹿了进去,我见书呆子进去了,只有对若水报以了一个歉意的笑容,然后也脱鞋进了屋。
进屋后我才发现这屋子的空间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按房间数量和可视面积来看,起码也得有百来个平方。我和书呆子跟在若水身后沿着走廊走向他们家的客厅,刚到客厅,就听若水说了一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姗姗;姗姗,这位是狗子,另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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