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拉看了看四周。“我知道在餐厅用手机不礼貌,但我不说话,只听。”她转身背过餐桌,假装是在拿钱包。她打开自己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听完留言她脸都变白了。
“威利,”她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想佩妮可能找到马修了!哦,天哪,有道理。但是她说那个长得像桑的女人正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哦,威利……”
没等自己说完,埃尔维拉就坐直了,她拨打了比利·柯林斯的手机号码。
这个号码,她已经在心里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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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吗?自一个多小时前,他派拉里去米德尔顿,特德·卡朋特就痛苦不已。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如果布列塔尼去报警之后,他的余生就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但这并不比看到桑和马修开心团圆更糟糕。
那可是我的儿子,他想。可她不要我了。我给了她一个孩子,她却声称当初甩掉我的时候并不知道有这么个孩子。
他模仿她的声音说:“非常感谢你的好心,再见。你从来没想过会有孩子,所以你不用付抚养费。”这不公平。你从我的公寓搬走,然后,在马修失踪后你又从我帮你租的公寓里搬出来,多好的人。房子里的管道、暖气和照明设备都是我派人帮你安装好的。
这当然不公平,特德越想越气。因为你根本不想我跟你一起拥有他。他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要我帮他设立一个信托基金,其实你根本不希望我这么做。行啊,小姐,今天就让我用这笔信托基金来送你的小宝贝上天堂吧。
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在家?昨晚我都懒得去看她。我太累了,而且又担惊受怕,现在拉里去米德尔顿了。但愿他能搞定。
特德打开自己的电脑,输入进入桑那间公寓的密码。然后,看到桑正对镜头嘶声喊出他的名字。他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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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塞·欧文斯那栋旧农舍后面林子中等待的佩妮·哈默尔都冻僵了。在研究了那副充满稚气的画后,她确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格洛瑞·埃文斯假扮桑·莫兰德。她将车开到马路上,先是给埃尔维拉打了电话,后又给她留了一条信息。然后她又回来,看到埃文斯的车也回来了,于是她又将车兜回到路上,在那蹲守。
她不能让埃文斯开着车跑了。如果我的判断是对的,她真的将。她将车开到马路上,先是给埃尔维拉打了电话,后又给她留了一条信息。然后她又回来,看到埃文斯的车也回来了,于是她又将车兜回到路上,在那蹲守。
她不能让埃文斯开着车跑了。如果我的判断是对的,她真的将马修·卡朋特关在欧文斯的农舍里,那我一定要抓到他,佩妮想。她不停地跺脚,揉搓着手指防止冻僵。如果她想走,我就跟踪她,看她去哪儿。
她在想自己该不该再拨打埃尔维拉的电话。但是她确定只要埃尔维拉一收到她的留言,就会给她打回来。我打了她的座机还打了她的手机,佩妮理性地分析着。但是过了一阵她又想,也许我该再试试。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不耐烦地将手上戴着连指手套取下。但就在她准备找号码的时候,电话响了。正是她所希望的,是埃尔维拉打来的:“佩妮,你在哪儿?”
“我正在我跟你说的那栋农舍前蹲守。我不想让那个女的跑了,她今天上午一直都在清理东西。埃尔维拉,我确定她屋里有个孩子,而且她看上去就像桑·莫兰德。”
“佩妮,小心点。我已经跟负责这起案件的警探打过电话。他们给米德尔顿的警察打了电话。警察马上会到,但你……”
“埃尔维拉,”佩妮打断她的话说,“房子前面有辆白色的卡车。停在车道上。司机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如果她现在准备离开的话,她要那盒子干什么?她想在里面放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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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柯林斯、珍妮弗·迪恩和瓦利·约翰森正开着警车去特德·卡朋特的公寓。比利就凯文·威尔森的电话向另外两人做了简单的解释。“我们从来没注意过那个父亲,”他严肃地批评自己,“卡朋特从来没露出过马脚。从来没有。他对睡觉的保姆愤怒不已,对莫兰德雇佣一个年轻的保姆表现得异常愤怒。后又当众向莫兰德道歉。然后在看到报纸上的照片后又非常气愤。他自始至终都在玩儿我们。”
比利·柯林斯的电话响了。是埃尔维拉转发了佩妮·哈默尔的留言。比利转向珍妮弗·迪恩。“叫米德尔顿的警察赶紧去林登路欧文斯的农舍,”他大声说,“叫他们行动的时候小心点。我们收到消息:马修·卡朋特可能被藏在那里。”
特德·卡朋特的公寓在市中心。“打开警笛。”比利命令开车的警察,“那家伙一定感觉自己走投无路了。”
但是即便自己这么说,他还是觉得太迟了。
他们到达的时候,那栋大厦旁边围满了人,这等于告诉他,他所害怕的情况可能已经发生。他还没从警车上下来的时候就知道,刚从上面垂直跌落砸破顶棚,躺在人行道上的尸体是特德·卡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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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格洛瑞祈祷着。我不该得到这样的下场,救救我。不过,当她走向客厅窗户的时候还是微笑着向拉里·波斯特招手。她的手机仍在自己的口袋里。他打开一个大盒子的盖子。布列塔尼看到上面是一排排百元大钞,每一沓都是用印刷胶带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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