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
松浦觉得自己心脏快要无法负荷了,牧口又会说出什么更令人吃惊的话呢?
“和你们前来的目的有关。这次命案的被害者坂上,一向自以为是侦探。你们知道他来找我是想搜集什么样的情报吗?正和你们想知道的事项一样。”
“如果和这一切的事件有关,希望你能全部说出。”
“坂上贪婪的想知道我所知的一切情报,其中包括刚才谈到的两项,亦即,你们两人私下的关系,以及松浦先生应征R奖征文的真伪。”牧口嘲讽的态度消失了,表情和语气也转为凝重。
6
办公室的建筑物本身被静寂所包围,加上此地距道路甚远,听不到引擎噪音,唯一的声音是来自工厂的规律声响。
但是,专注于谈话中的松浦,根本听不到任何杂音。
“坂上和某位曾调查谷山事件的退休刑事攀上交情,而打听出调查上的一些焦点。最主要是已以自杀结案,又经过很长的岁月。该刑事还将当时的调查内容相当仔细的告诉他。”
“坂上这种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所以,对于你的不在现场证明感到怀疑。对了,当时你经常被警方传讯!”
“要证实不在现场证明,总是很费时间。”
“该刑事曾告诉坂上,说你一开始提出不实的不在现场证明,后来才出现证人,证实了你的清白。当然,其他和个人权利有关之事,他并未说明,才让坂上兴起想要调查你的心理。”
“这实在是太大的误会了。”
“这些都是坂上直接告诉我的。然后,他很执拗的说,替你证明的人很可能是共犯,希望我能想一想,到底会是什么人。我实在困惑极了。”
松浦也体会过坂上的执拗,因此,心中大感同情。
“就像刚刚所说的,”牧口语气转为和缓。“我当然猜出是谁替你作证了。也因此,我更了解你为何想掩饰当晚的行动之心情。”
方才在瞬间显露出卑猥的真面目之牧口,此刻已回复了厂长的气度。“不过,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说出任何有伤你们名誉的话。当然,也未告诉坂上,藤泽小姐的姓名,这是事实!”牧口坚定的说。
松浦自问:牧口为何如此急切的辩白呢?难道,他认为我和美那子在怀疑他?
坂上受某人的怂恿而认为松浦是凶手,才故意接近松浦,却没想到意外的得到启示,察觉了凶手的真正身分。真凶感到危险,为了自我防卫,才杀害坂上!
这是美那子所提出的假设之一,牧口正好合乎假设中的真凶之条件。
或许,他认为松浦和美那子同时前来,就是为了追究这件事。那么,如果表现畏怯的态度,反而会加深疑惑,只要故作姿态,先加以威胁,再化为缓和,试图消除两人对他的误解。
若如此解释牧口的心理,刚才他的态度,还有其说话内容,甚至表现的动作,都可以了解了。
基于此种新认识,松浦注意听着牧口的话。
“R奖的事也是一样。”牧口面对着松浦。“也不知坂上是怎么调查的,竟能知道你曾应征R奖之事。”
这点,松浦当然了解其中原因。坂上复制了松浦房门的钥匙,趁他不在家时潜入调查,松浦复印的原稿就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不仅这样,他连小说内容都读过了。”
“他似乎偷偷看过我的复印稿。”松浦似笑非笑的说。
“他说,里面是以谷山事件为骨干,一定是你为了推诿自己的罪孽而写。”
“他怎能这样肯定?”
“作品中的杀人手法,乃是凶手复制休息室钥匙,才布置成密室之谜。而在实际的窃案中,只有谷山能做到。亦即,你是打算透过小说指出谷山是窃嫌!”
“真可笑,反正,像坂上那种人,根本可以说是单细胞动物,毫无脑筋可言。”
“你也不必如此生气。我并未向他提起过R奖之事,这一点,希望你们能够了解。不论坂上怎么说,我只是默默听着,完全未表示自己的意见。”牧口慌忙说,然后接着道:“他甚至还说,你会突然离开演艺圈,一定是心中有所愧疚,我还从未见过像他怀疑心这么重的人。”
“既然这样,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很难得的,松浦语气非常激昂。“我确实被藤泽小姐迷住了,也打算和她结婚,共度幸福的生活。”
“那样不是很好吗?藤泽小姐又美丽又聪慧,平常人还求之不得呢!”
“就是她的聪明才智吸引了我。但是,平庸无能的我,即使和她结婚,也难有好结局,所以,为了表现自己也是有点才华,就决定应征R奖。”
“不错,同是男人,这种心情我能体会!”
“我倾全力尝试,却失败了。由于是连续第三年的挑战,失望的打击也愈大!”
“结果,对任何事都失去了兴趣?”
“连对爱情也死心了,终而逃离演艺圈。当时的颓丧,实非言语所能形容。直到现在,才勉强能说出……”
“从此,你就不写推理小说了,不,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这点,我能想像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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