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
“证据?等从陈家坞挖出那个墓葬石窟,就什么证据都有了。”
“你怎么确定墓葬肯定在陈家坞?”
“之前是不确定的,只知道是在江城附近,这是我父亲多年寻访得出的结论。后来无意中听到一件事,便怀疑支岐山,那个时候我就准备辞职然后到支岐山里面挨村探访,但随即就到处传说陈家坞闹鬼死人什么的,我相信就是陈家坞了。因为那些人的死亡方式,符合我对雷夏族药草的一部分了解。再之后的事情你们就都清楚了,我混进专案组,留在山下帮忙,连续接触到几具陈家坞命案中的尸体,越发确信。”
“你刚才说无意中听到一件事才怀疑支岐山,是什么事?”
“我之前的一个同事,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说支岐山那地方真古怪,老是无缘无故有人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几乎都不用想的,雷夏族的墓葬选取的是一个天然石窟,当时可能是用什么办法将出入口封闭住,或者隐藏住,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地壳运动,可能有入口被震开,有人不小心进入其中,迷失,然后死在里面。你也看到这两张墓图的线路了,明显是张迷宫图。”
“听上去是这么回事。可是我不明白,你一个人,怎么有胆子有能力去干这么大的一件事?”
他笑笑,说:“不冒险,哪来的成功?”
我也笑,摇头,说:“幸好你没机会单独行动,不然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什么意思?”
“知道那个墓的,恐怕不止你一个,也不止楼明江,还有一些你想都想不到的人。”
他睁大着眼睛,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想细说,我要等他说,等他把他知道的说完,才考虑怎么跟他说。
我认真看桌上的两张人皮墓图,克制自己对人皮的十二分不情愿,用手把它们移动,拼凑。
是能拼的。
一张左,一张右,两个角落的花刚好对衬,中间的线条也全部吻合。
林奇亮看着我拼好,然后说:“这里刚好一半。这张图有四份,还缺两份。”
☆、触目惊心的资料
我仔细看两份拼成的墓图,横的,竖的,拐角的,连来连去,的确像是一张迷宫图,可惜只有半份。
看不懂。
这算哪门子墓道图?
林奇亮也在仔细看。
他说:“我怀疑,他们把墓葬弄成了迷宫的形式,这是半张迷宫图,这几个圆形标志是入口。”
“你不是说他们选了一个天然石窟做墓葬吗?天然石窟还能是个天然的迷宫?”
“选择天然石窟,也能进行后期建造的。雷夏族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民族,我不觉得奇怪。”
“可既然是墓葬,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份地图?给谁看?”
“所以我认定,他们在覆灭之前,将最精华的药草都藏于墓葬中保存了下来以待后面的人发掘。如果纯粹只是墓葬,墓主绝不会留什么图,没有谁会愿意自己的尸体被打扰。”
“你的图从哪儿来的?”
“我父亲的遗物。你的呢?”
我咬着嘴唇笑了一下:“也是我父亲的遗物。”
“你不是说从陈家坞的村民手中得来的吗?”
“我父亲就是陈家坞的村民。”
他显然有点吃惊,但没再追问,然后慢慢慢慢地,表情放松下来,刚才对我怀有的警惕基本不存在。
林奇亮说:“我对雷夏族了解地不太多,我所有的材料都是我父亲留下的。我跟父亲都是学考古的,我受的是正统教育,但他差不多半辈子都在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被同行称为旁门左道的东西。除了雷夏族以外,他还研究过四川境内一个秦乱时避战隐世的小村落的历史和文化,大概还有其他。不过跟我讲得最多的就是这个雷夏族,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是走火入魔臆想出了一些东西,但这张图是真的。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了雷夏族墓葬的大致位置,说就是在江城附近。他说他这辈子是没机会了,就动用关系把我调到这边的生物研究所来,让我继续研究。说实话,我弄了三年的时间,什么都没研究出来。”
我问他对雷夏族的药草知道多少。
他起身从刚才拿人皮墓图的箱子里拿出一份电脑打印的材料递给我:“这是我父亲从古资料上一层一层整理下来的。前面几页图片,是雷夏人的象形文字,但至今应该没人读懂过。后面的材料,是很多人从各个不同历史阶断的历史文献中摘录出来的和雷夏族有关的内容。”
我把厚厚的一个打印装订本拿在手里,看着林奇亮的眼睛。
然后我从包里拿出于天光留给我的那个笔记本,递过去给他:“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关于药草的记录,见到你之前,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一个叫雷夏族的人种植的。”
林奇亮很激动,迅速接过本子开始翻看。
我把林奇亮给我的厚厚一叠资料草草翻一遍,有几点真的是触目惊心:
雷夏人用活人作栽培体,种植药草;用出生不满月的婴儿的舌、眼和心脏做药引;饲养药人,喂灌各种药物,使人体成为药物,治百病;开颅手术,每个成年雷夏人都必须做开颅手术,促使脑部再次发育,增加脑容量,提高智商;雷夏族人从出生起就服用适合不同年龄段的药草,强身,健体,增寿,并且能将青春期容貌保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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