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人皮猜想_危子【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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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谁在哭?

  哭什么?

  寒毛林立的哭声,和命案有没有关系?

  常坤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管有没有关系,都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他们分头行动,去问几个女人昨天晚上八点前后做了些什么。

  付宇新没有听从常坤的安排,他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常坤依了他。

  我我想不明白付宇新怎么能够完全没有组织观念,能够完全不听命令。

  我也想不明白常坤为什么对付宇新这般纵容。

  老苗说这是常坤的风格,以德服人。

  付宇新所说的更重要的事情,仍旧是坐在二楼听录音,对比B类和C类死亡材料。

  他们分头行动的时候,我一个人去了槐树林。

  春天里刚刚长成的槐树叶子,鲜嫩的绿。阳光穿透枝叶空隙,在地上画出斑驳图案。

  树下杂草丛生。

  一条狭窄黄泥路蜿蜒穿过槐树林通往冷水潭方向。

  冷水潭是个天然水泊,清澈见底,潭底铺满小石,潭水冷彻入骨。

  冷水潭南面是乔兰香和张红的家,北面一点是于林新的家。

  只有七棵槐树,但林子显得很大,空旷寂静,偶尔有鸟从这棵树的枝间飞窜到另一棵树的之间。

  两座荒弃了的墓碑埋在林子中央,几乎被荒草掩盖。

  我蹲下身研究着墓碑上的字,时光和雨打风吹的侵蚀,根本看不清楚墓碑上刻过些什么字。

  有脚步声。

  背后,有脚步声。

  很轻,越来越近。

  我从靴帮上抽出匕首,惊跳而起,回转身把匕首对准来人的方向。

  ☆、表情里一刹那的僵硬

  走过来的人是楼明江。

  那个每天我们住同一栋楼,却只有在吃饭时间才能见到人的生物学家。

  楼明江被我迅捷的反应和手里白亮的匕首吓到,往后退两步,笑了。

  “是我。”他说。

  我也朝他笑,放下匕首,但仍旧捏在手里。

  这个村子已经空得像鬼村,如果在这里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喊破喉咙也未必有人能够恰好听见。

  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包括信任。

  更何况,从见到这个人的第一面起,我就没有信任过他。

  楼明江在两块墓碑前蹲下来,问我:“你在研究这个?”

  “随便看看。”

  “前几天我也看过。”他说着,用手指着墓碑上面的一个字,“你看,这是个‘陈’字。还有,”他把手指往下划,停在右下角,“这是个‘年’字。其他的字肯定是辨不出来了。不过能辨出这两个也不错,至少证明这两块东西的确是墓碑而不是别的什么。”

  “你也研究墓碑?”我问他。

  “不。顺便的事。我研究这村里的植物。”

  “植物?”

  “对。你肯定知道,□□基本已经相信,那些莫名其妙死掉的人都是死于一种目前还不被我们所知的生物毒。这就是我的工作。”

  “有进展。”

  “目前来说还没有。”

  “生物毒是怎么样一个概念?”

  “这是一个通俗的统称,就是植物和动物体内的毒。就像蛇毒。当然我们业内肯定不管这个叫做生物毒。一般这种毒都是大自然赋予的,或者说是,上帝赋予的。目前有很多种毒已经能够被医学辨识解析,但相对于大自然来说,仅仅是九牛一毛。”

  “你的意思是,这村里有什么动物,或者植物,带有某种至今不为你们所知的毒,而村里的某个人发现并且利用了这一点?”

  “我只相信前半部分。至于你说的后半部分,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那你对这些死亡事件有什么想法?”

  “对死亡事件我肯定没什么想法,但对死因有想法是我的工作。我看过验尸报告,上山之前也接触过几具尸体。很明显,他们死于三种不同的毒素,一种直接破坏大脑神经,造成短时间内死亡;另一种破坏的是呼吸系统、心脏供氧,和视觉神经,破坏速度缓慢,所以死亡也相对较慢,大约一周左右;第三种毒素破坏的是肌肉组织。昨天我和山下的同事通过电话,今天早上死掉的那个记者就是这种情况,这种毒素从体内渗到体外,只破坏肌肉和软组织,而死者的心脏、肝脏和肺等器官都完好无损,这就是为什么她全身腐烂还能活好几天的原因。”

  三类死亡。

  三种毒素。

  就算他妈的这村里某个村民真的有这三种毒素,问题是,他从哪里弄来的?又放在什么地方?是液体固体还是气体?通过什么方式给被害目标下毒?有没有可能误杀别人?

  一个只是可能性的答案,却引发更多的谜团。

  我问楼明江在村里这么些日子,除了研究植物以外,有没有发现这个村庄里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不寻常的地方?”他笑着看我,眼睛里有一点点天真的孩子气。

  我说:“是的。不寻常的地方。我们只顾盯着村民,几乎没有注意别的事情。你不关注案件本身,也许能发现一些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

  楼明江的表情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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