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弟,这话听起来真是瘆人,我知道曹辰生为什么半中途逃走了,他一定是看到了那个所谓的李胜才的真面目,这才慌不择路离群的……”龚冲猜测道。他对整件事情的逻辑关系猜得倒是挺准,段家财却是半信半疑,觉得李胜才这个理由委实有些离谱夸张,还没有足够的说服力,是真是假难以甄别,唯有见到曹辰生才能知道事情真相了。
“刚才龚冲背我进来,我注意到了大堂里有一口棺椁,你们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一口漂亮的棺木?这是给庄古的吗,里面躺的是庄古吗?”李胜才也没太多埋怨自己被意外遗弃所带来的伤痛,倒是好奇起了那口棺椁,咳了几声,理顺了气问将起来。
“不,恐怕那棺椁就是咱们来抬的棺椁,只是之前咱们没找见而已。”龚冲说道。
“可是,咱们上来了一趟什么也没发现啊……”李胜才的惊讶的表情无异于几人刚刚见到那口棺椁时的表情。
“不用想得太复杂,入殓师所说的落满乌鸦的枯树是不存在的,因为这葬鸦屯全是乌鸦落脚的地方,这里的每一棵树都会是乌鸦可以停驻的落脚点,所以葬鸦屯的每家居宅都有可能藏有棺木。咱们之所以错过,那是没有挨家挨户地撞开门。”段家财边摇头边无奈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开棺椁的分歧(1)
第一百一十八章:开棺椁的分歧
“可是棺椁来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有鬼神知道了。”潘耀补充说。
“要不,我们打开棺椁看看,里面究竟是何人,是人是鬼,他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在数十里开外寻觅并通知到了我们,有什么能耐拿着咱们的命玩得团团转。看看他到底是有何居心。”龚冲建议道。
段家财本就有此意,不过他带着下手门一直是履照抬棺手的门规,从不妄自去做这种开棺之大逆不道之举,他便在表面为难了起来。其实这也是在演戏罢了,在背后,他不知道撬了了刨了多少棺木,大逆不道之举早就不啻一举了。此番只是为了挽留面子,故作别扭起来。
“段大头,别犹豫了,你不是说了吗,庄古就是因为来抬这棺椁而死的,你还说这棺椁是六人抬不动的,如今咱们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全因这邪棺所赐,理应就该把他砸个稀巴烂,看看是何人在作祟才对。你要是不想动手,兄弟我们两个就自己上了!”潘耀义愤填膺。
“我也不是太多顾虑,就是担忧,万一打开棺椁后,里面藏有害人之物那得如何是好,咱们几人晓得葬鸦屯是个迷宫,无法轻易逃遁,那不都得葬身此地?”段家财依旧朝保守的说。他的这番话其实有多出了一个玄机,他真正担忧的是里面的随葬品,像这样富贵堂皇美轮美奂的棺椁随葬品必定是奇珍异宝,翎毛凤角。只当开棺时,在场几人就不会这么铿锵激昂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能保证其他人还以他老大的身份多分他几份么?怕是祸起萧墙,还担忧其他人对自己下了手。
“咱们六人本就是一心,庄古已死,那么分明就是对咱们不敬,往后就是一个挨一个轮着遭殃,我才不管他棺内是活人死人,要了我兄弟的命,那么就得拿命来偿!”龚冲也冲动道。
“如果我的遭遇真的也是拜其所赐,我也倒要看看这玩意是何方妖孽了。”李胜才认为自己的遭遇实在是委屈,就爬了棵树,下来成了这个样子。说什么也得瞧一瞧让他伤成那样的罪魁祸首了。
段家财揉了揉脸,他有些混沌。想起以前自己挥霍无度,疏财交友的那些醉生梦死的日子,花光钱都在所不惜的。再对比今天贪婪无度还为财谋命的举动,实在是不像同一个段家财做出来,今天的自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再没视金钱如粪土的念头,心里全是贪欲,容不得一个子儿弹到他人口袋里,容不得一滴肥水流入外人田。这是怎么了?自己的灵魂被操控了吗?
但是自己也就有过极其强烈的需要荣华富贵的日子,能一掷千金的财富,现番见到此横财是金钱的铜臭迷了双眼,失了理智,让自己入了魔。他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了。
“开吧……”段家财似乎毫无意识地说。
☆、第一百一十八章:开棺椁的分歧(2)
几人听罢正要往外走,段家财突然大声道:“哦,不行!谁也不能打开这个棺椁!”他摆出一副谁要是不服从就跟他肉搏的架势。
龚冲和潘耀对段家财这出尔反尔的态度很是不解,龚冲蹙眉道:“段大头,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好像该需要做的事你都莫名地反对我们,我们开棺的原因刚才表明了你也不默认了吗,现在怎么又阻挠起来了?”
“这个……庄古已死,咱们就是因为疏忽大意这才让他枉然失掉了性命。而曹辰生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咱们当务之急理所当然是找到活人,免得曹辰生惨遭灭口。对方的举动不是明摆着吗,这里放一口怪异的棺椁,目的就是引开咱们的视线,做调虎离山计,然后一个个害了。李胜才就是个例子,对方分明就是拖延咱们寻找曹辰生的时间呀。咱们在这里每多呆一会儿,曹辰生就会多出一分的危险!”段家财说得倒是在情在理。
几人也觉得这话听入耳,龚冲拿着提灯道:“我也觉得葬鸦屯必定有个人在从中作祟,咱们所见到的,怕都是他一个人做出的障眼法,咱们都还蒙在鼓里。既然这样,潘耀,你跟我走,段大头你就在这里照顾和保护李胜才……事不宜迟,我们走吧!”龚冲提着马灯迈出了厨房,潘耀看了看地上,操起一把铁锹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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