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哑口无言,极致佩服这老头的手艺,苟杵达连连拍手,大为称赞:“想不到民间藏龙卧虎,枉我也是见证各种木雕高手大师多年,从来没见过像您这样独具匠心的另类高手。以后你就是我的员工吧,有什么需要的需要的话,尽管跟我说!”
☆、楔子(3)
老头儿只是说道:“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只要给你做木匠的活儿就好。我的手离不开这些木头。”
自从殁老头儿进入了苟杵达的这店门后,说也怪,他的整个人的性情完全变了个样,孤言寡语,刚开始还跟一些人说些冷言冷语,到后来甚至连别人的好心搭讪也不闻不问了,一天到晚就只专注他手里的活儿。
几年过后,除了几个老员工还懂得他的来历。来的一些新员工来,都会已经默认了这个老头是个聋哑人,还是个瞎子。
苟杵达对殁老头儿还是挺尊重的,不过他毕竟是个商人,他更看重的是殁老头儿手里雕刻出的玩意,这些东西可是常人无法达到的精确高度,殁老头儿就像是一个精心设置好的机器,雕刻出的艺术品构架该长的该长,该短的该断,光滑则无痕,细致直逼毫末。
只要是他雕出的艺术品,在市场价上决然不菲。因此,这几年登门订货的人络绎不绝,苟杵达也因此赚了不少。
至于殁老头儿的身世,没人能说得清楚,殁老头儿也从来没用跟别人提起过他的身世,他的眼睛是天生瞎掉的还是后天,旁人们则抱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如此一来,殁老头儿在众人心中一直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物。
苟杵达知道殁老头儿生性古怪,也没用盘根细查,不过,老头儿的手艺可是他可遇不可求的赚钱工具,这些年来,两人也就这么相持过来,几年时间,他的口袋已经是盘满钵满了。
几年清明刚过,在一次运来的木材期,殁老头儿突然跟苟杵达问道:“这批木材是从哪里运来的?”
苟杵达道:“有什么问题吗?”
殁老头儿沉沉道:“这批木材掂量在手里我能感觉到十分沉重,实心的木材里面吸收很多水分,摸在手心里有一种异常的冰凉,我猜得没错的话,这种木材是难得楠木,而且已经是陷在地底下上百年了,这些年竟然还没有腐蚀,今日被挖掘出来,算是开了光了,要是雕成艺术品,价格不菲啊,不过,我隐约总感觉到这楠木有股奇怪的气息,看来是不宜做成手工艺品。”
苟杵达刚打发完贩商,听到殁老头儿的一番话,回头再看时,贩商早已经走远,莫得细问木材来源了,不过先不管这些木材来自何方,加工后有钱赚既是最大的目的,便对老头儿道:“你也不必知道这些木材出处,尽管加工就是了……这真是难得的好木材,给的价格实在便宜,我都没有跟他有多余的商榷,直接定了下来。这段日子,运来的木材都是出奇地贵,好不容来这么一批便宜货,我怎么让他轻易溜走……这个……要是卖出去得个好价钱,我不会少给你好处的。”
殁老头儿来回摩挲着笨重的楠木,没有说话,不过,他那天整整缄默了一天,才开始拿起手中的木锉和墨斗。
☆、第一章:腐烂的死人(1)
第一章:腐烂的死人
“快去看看!磨谷胡同里有人死啦!”
刚时晌午,就有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婶惊慌失措地奔着小胡同里东奔西告,磨谷胡同像是炸了窝,很多人从楼上楼下伸头张望,须臾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死了吗?谁死了?”
“快去看看!”
而在胡同深处,已经有了不少人围在一栋平房里,大伙儿都捏鼻掩嘴,神情凝重,在平房打烂的窗口里,不少绿头苍蝇来回穿梭,嗡嗡作响。而平房周围则弥漫着一股闻之欲吐的恶臭。
已经有人打了报警的电话,不过警车一直未到。平房前面水泄不通,不过一直没有几个人敢走进门里去,几个大胆一些的邻居从房内走出来,朝着众人摆手:“已经有蛆虫了……”
“死的人是谁呀?”
“死者的死状太骇人了,两只眼睛像是被活生生挤出来一样……”
“从没见过这种死状,那张嘴张得特大,舌头外伸,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怎么就这么死了?”
“我都以为他出远门了呢,没想到,这半个月不见踪影,竟然是暴毙在自己的家里……”
“嘴里都流绿水了。浮肿得厉害……”
“听说裤裆湿哒哒的一大片绿……”
“这是什么死法?”
“怎么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呢?”
“哎,要不是今天老有一只大狗在平房前叫,有人发觉不对劲……指不定还要更久呢……”
沸沸扬扬的人群各抒己见,都在揣摩着这件突发事情的始末,正当时,有人叫嚷:“警车来了!”大伙儿回头看,一辆白色警车颠簸着靠近,一会停住了下来两三个便衣,众人纷纷避让。
一名便衣在平房外面两米拉开了警戒线,车上又下来两人,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和助手,携带着录像和记事本行色匆匆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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