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检查厕所的功夫,田蜜却发现了一样东西。
“你们看!自行车!”她指着立在墙边的一台自行车,多墨窦和陆向东说,“轮胎很脏!”
“年拥军平时骑车子么?”墨窦问房东。
房东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房子是我租给他的,但是我不和他住在一起,这小伙子每次都是没到日子就主动去我那儿交下一个月的房租,加上租金又不多,也不用怕他赖账跑了,平时我都不太过来,对他的事啥也不知道。
墨窦蹲下身,轻轻从自行车后座上拿下一丝家在螺丝里的塑料纤维:“这车后面载过编织袋。”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房东不明白,田蜜和陆向东却都心烦神会。
田蜜朝四周看看,光秃秃的后院并不大,除了旁边的菜窖之外,其他地方几乎一目了然,地上的冰雪因为升温转暖而融化,露出了过去种植时留下的田垄,而在靠近后院栅栏的地方,有两个明显挖开又埋回去的土包吸引了墨窦的注意。
“这儿是怎么回事?”他边说边朝那边走过去。
这一次,房东倒是没怎么当回事,也不跟着,老远对三个人说:“埋肉用的!”
“什么意思?”田蜜扭头问。
“家里没冰箱,买了肉啊啊什么的不能一次都做了,放在屋里头容易坏,”房东用手在空手虚比划几下,“就挖个坑,把肉用塑料袋包好,然后埋上土,浇上水,再埋上土,一夜就冻住了,比冰箱冻得还结实,我们还附近住的,几乎家家院子里都有这样的地方。不过最近不行了,回暖之后地温升高了,冻不住。”
他的话并没有解除墨窦的疑虑,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顺手拿过墙边的一把小锹,小心的蹲下身挖其中一个土堆儿。
渐渐的,一个塑料袋露了出来,墨窦把它打开,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怎么样?”田蜜站的位置看不清袋子里的东西,在一旁焦急的问。
墨窦摇摇头,把袋子有裹好放回坑里,又开始往回填土:“猪肉。”
“你怎么知道?能确定么?”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墨窦填好土站起身,苦笑着对田蜜说,“肉类检疫的章还在肉皮上印着呢。”
这一句话让田蜜差一点笑出来,同时也对那两个原本可以的土坑没有了疑虑,现在后院里唯一还没有检查到的,就剩下那个盖着铁皮盖子的菜窖了。
菜窖的盖子很重,田蜜拉了一把没有拉动,陆向东帮了她一把,才把盖子掀开,露出黑洞洞的菜窖,同时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气味,一架木架子搭在菜窖口下方,方便人下去。
田蜜想要拿着手电下去,被墨窦拦住了。
“先等等,开着盖子放一会儿,不然容易二氧化碳中毒。”墨窦对她说,“再者,有我和陆博士两个男人在,怎么也不需要你打头阵吧!菜窖里面潮乎乎的,还有怪味儿,你好好呆在上面吧。”
田蜜明白,其实菜窖里头的潮湿和异味都不是真正的重点,墨窦潜在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年拥军的衣服上发现人的血液,他房子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屋后有一台存疑的自行车,在距离他工作的饭店十多分钟车程的地方,发现了两个人的碎尸,且头部无法找到。
而大红灯笼饭店的老板吴亮和他的儿子吴志达,均行踪不明。
这个菜窖里可能藏着什么,大家都很清楚,墨窦是怕自己下去,如果真的有发现,会被吓到。
虽说她是个警察,自认为有些身手,不畏惧犯罪分子,但是面对被肢解的尸骸,也还是会从骨子里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想到这些,田蜜感激的对墨窦笑了笑,没有坚持。
下不去不代表不帮忙,她自打和陆向东一起查案以来倒是学会了他的一个习惯——随身带着手电,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田蜜拿着手电,往菜窖里照,顺着光线看进去,菜窖并不大,估计同时下去两个人的话,里面的空间仅仅够转身而已,出去梯子这边之外,三面搭着架子,架子上放着一点白菜和土豆,东西并不多。
在菜窖的地面上,积了很多的水,颜色脏兮兮的,散发着臭味。
开着盖子散了一会儿气,墨窦接过田蜜的手电,慢慢的顺着梯子走下去,查看着旁边的架子。
架子上东西很少,光线一照就几乎一目了然,并没有藏了什么的迹象,但另外一件事却吸引了墨窦的视线——周围的架子上,有些湿漉漉的水印儿,那些水印儿的形状好像是喷溅上的,并且位置比积水的水位线高出不少。
“田蜜,帮我找个什么家伙什儿,能捞东西的就行。”他抬头,对等在菜窖口上的田蜜含。
田蜜依然在院子里找了找,没有找到太合适的工具,一扭头看到墙角的柴火垛旁边戳着一根竹竿儿,竹竿儿头上还有个铁丝圈,铁丝圈上挂着破破烂烂的网子。
估计,是从前小孩夏天用来捉蜻蜓和蝴蝶用的网。
就是它了!田蜜赶忙拿过来,跑到菜窖口把东西递下去。
墨窦接过竹竿,把有铁丝圈的一头伸到水里,朝架子溅水最多的位置上探过去,竹竿不够长,他只好又朝下迈了两级梯子,脚已经踩进水里,裤脚也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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