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士,你相信催眠术么?”墨窦不死心,又问陆向东。
陆向东毫不犹豫的回答说。“不相信。”
“为什么?”
“没有经历过,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我从来都不相信。”陆向东说,“尤其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田蜜突然意识到,有一件事情无法解释,“按照我们之前的假设和目前的情况,把年拥军暂且当做犯罪嫌疑人,昨天晚上九点五十分,吴亮父子在大红灯笼饭店,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在这吓,时候,他们还活着,之后遇害,而在那时候,按照年拥军的说法,加上胡杨的证实,年拥军已经发病了,那他怎么在发病之后,还能记得饭店的地址,又为什么会突然跑去,还把人杀了呢?”
“他因为每次发病都是打胡杨的电话求助,所以潜意识里记得了胡杨的电话号码,这样的话,那他会不会也因为每天周而复始的去大红们笼饭店工作,所以本能的在失忆的情况下也找得到?”墨窦大胆假设。
他的设想没有人能做出断定,因为所有人对“短暂性完全失忆综合症”都没有概念,并不知道病人在发病后失忆状态下,会是一和什么样的状态。
这时候,田阳打了吓,电话过来,说桂秀琴到了法医那边,虽然被反复叮嘱做好思想准备,但是当她看到两具栉凑在一起的尸体的时候,还是两眼一翻昏了过去,现在那边正手忙脚乱的抢救她呢。
“能确定是吴亮和吴志达么?”田蜜问。
“具体的要等桂秀琴醒了才能问出来,不过看她那么激烈的反应,估计差不了。”
“脸都泡成那画样子了,也能一下子认得出?”
“谁知道,可能是夫妻间的熟悉程度吧,不说了,呆会儿回去再详谈吧。”
想想自己之前对桂秀琴的态度,田蜜心里有些内疚起来,之前她真的很气,气这开,女人讲话的那副尖酸刻薄相,更看不惯她对待家人的那和漠然。
不过现在想想,家人毕竟是家人,就算嘴上说的满不在乎,心里也仍旧是另一回事。
“你刚才是不是觉得桂秀琴极力否认吴亮和吴志达的死,是因为害怕这样的事实会成真?”她有所感悟的扭头问陆向东。
陆向东点头。“无论桂秀琴这个人的个性多么让你不喜欢,也不能因此而变得主观,把人惯性的往坏处推测。”
田蜜有点尴尬,她知道陆向东把自己给看透了,在最初桂秀琴极力否认吴亮和吴志达可*迫害这件事的时候,她的确因为第一印象的不好,首先***态度当成了一种心虚的掩饰。
“以后注意就好,人有感情是好事,但不能感情用事。”陆向东怎么会发现不了她的窘过,这一次居然也难得的表现出了宽容的态度了田蜜略微有些不适应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忽然觉得舌头好像在嘴巴里打了个结,堵在了嗓子眼儿上,让她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的案子,不仅仅对于田蜜而言是前所未见的,就连比她和墨窦经验要丰富上许多的田阳也毫无经验可谈。
之前他们遇到的情况通常是先接到报案,然后看到尸体,对尸体的身份和案发现场进行确认、勘查,得出死亡时间等等一系列的结论,通过这些线索开始对死者周围的相关人员进行排查。
可是这一次,他们先遇到了一个对自己之前一段时间的经历毫无印象的”暂时性完全失忆综合症“患者跑来自首,认定自己杀了人,继而才辗转发现了被肢解的尸体,这其中是否有关联,死者的死亡时间和致死原因,死者死前都见过些什么人,自首者在失忆期间到底又都做过些什么,这些疑问,他们统统没有答案,却又都是一股脑涌到了他们的面前,让人措手不及。
虽然毫无线索的境况会让很多刑警抓狂,可是如果反过来,变成了许多线索堆在面前,却比一团乱麻还要更乱上一分,那也同样不是什么好事。
在胡杨医生来之前,重案组的刑警们谁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年拥军,此前他的那一次失控,让他们心有余悸。
若年拥军真的是作案人也就罢了,如果他不是,给一个无辜的人带来那么大的精神刺激,就太不应该了。
等待的过程中,办公室里一时间没有人开口,都安静的坐着,若有所思,这吓,案子一开始就是一片混沌,太多的疑问让人有些摸不到方向。
过了一会儿,安静的办公室里突兀的响起敲门声,田蜜以为是胡杨来了,连忙起身,喊了声请进。
进来的人并不是胡杨,而是来送手机的同事。
这名警员把吴亮的手机送过来,顺便回答了田蜜和墨窦的一些疑问。
手机是在距离他们发现尸体的地方不足500米的小路边被人栓到的,捡到手机的是一吓,附近居民,没有固定职业,同样也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此人是在骑自行车路过的时候,听到路边有嗡嗡的震动声,这才发现了吴亮的手机,一时起了贪心,关掉了手机,拿回家去,听了家里人的怂恿,打算把手机卡里的话费赶快用完,然后再将手机卡抛弃,却不曾想,他在使用手机的过程中,很快就被警方定位,一通长途还没有打完,警察就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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