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估计你一时半会儿不会见他被抓进来了。”田蜜对小王说“昨天市里发生的那起长途客车爆炸案你一定知道吧?他在车上。”
“死啦?”小王一愣,连忙问。
田蜜摇头:“没有,只是了些轻伤,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也还是需要休养上一段时间。看起来你还挺担心他的呀?”
“说实话还真有点。”小王倒也开诚布公,“那小子怎么说呢,虽然有点儿没皮没脸的,但是本质上到真说不上多坏,不然也不会治安拘留了好几次了,都没有更重的处理。每次打架滋事,询问被害人和证人的时候,都有人能证明韩家艾只不过是捶了对方后背几拳或者踹了人家屁股几脚没有过更严重的行为。我们也和他谈过问他为什么总参与这样的事情,他说都是社会上的朋友,人家叫他他如果不去,以后怕会被找麻烦。”
“所以也就是说,无论是参与打架斗殴,还是不敢下重手,他都是出于同一个目的——逃避惩罚,对么?”陆向东听了这么多,心里头似乎已经有数了。
小王点点头:“对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这小子跟耗子差不多,不是什么好东西,倒也没有多大的胆子和坏心。”
虽然有了民警小王这样的总结,田蜜还是复印了关于韩家艾的案底资料才离开分局。
“虽然说被人评价成小老鼠一样的人听难听,可是这个韩家艾还挺善于自保的嘛!夹在社会上的那些不良分子和警察中间,那头他都不想得罪。”田蜜在去往下一个目的地的途中,翻着手上的材料,对陆向东说“你说,按照你们的理论,这种个性的人,应该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带着炸弹去炸车吧?”
“按照通常的情况来说,是这样的,”陆向东先肯定了田蜜的推测,话里却又留着伏线,“但是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你考虑到另外一个问题没有,根据医院那边反馈的情况,你筛选出来的这五个敏感人物里头,只有韩家艾是个幸运儿,只是轻伤。”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田蜜立刻听出陆向东的弦外之音,“到底是幸运,还是自保的结果,等到医院了解过情况之后,就能有结论了。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档案上说,韩家艾只有初中毕业的文化水平,以他这种文化程度,你觉得他有没有自己制作土炸弹的能力?”
“这个我说不好,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炸弹的复杂程度,如果只是一般的土炸弹,那倒也未必需要多高的文化水平。”
“你说的对,还是等手上的材料再丰富一些之后再做推断吧!现在说什么也都是主观臆断罢了!”田蜜索性把手上的资料收整起来,不再浪费精力在还不成熟的证据资料上面。
走访的第二站是c市看守所,对车上另外一名乘客,曾经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刑五年并获得减刑的林松涛进行了解。
林松涛,现年36岁,入狱前是c市火电厂的工人,爆炸案发生的时候他刚刚出狱不到三个月,出狱后一直处于失业状态。
因为有了年拥军的那一档子事,田蜜和陆向东对看守所也基本算得上是熟门熟路了,到了那里直接找到负责监管林松涛的狱警,了解林松涛在监狱里的情况。
说起林松涛,也许或多或少有他刚刚出狱不久的缘故,狱警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并且评价还普遍不错。
“林松涛这人其实挺好的,就是怎么说呢,太讲究什么所谓的江湖义气,结果把自己给坑了,归根到底,倒是一条汉子!”一个狱警在对林松涛的描述里充满了褒扬,“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呢,他进了监狱之后表现一直挺积极的,后来因为表现良好,申请减刑得到批准后,就被转到我们这里。他服刑期间态度一直挺积极的,一心想要早点出去,好好过日子。”
“我们对他没什么坏印象,一方面是他表现好,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进来的原因其实也只能说是处理的方式不当,倒也真是挺够义气的。”另外一个狱警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我们听监狱那边的人说,林松涛当初之所以会把人打伤了,被打伤的人是他们的一个上级,林松涛一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被那个上司欺负的够呛,他听多了朋友的埋怨控诉,就替人家气不过,有一天正好被他撞见那个上司刁难朋友,就冲动了,把对方给打得不轻,光肋巴骨就折了三根!结果人家直接去做鉴定,告他故意伤害。”
“哟!这个林松涛的战斗力还挺强的嘛!”田蜜随口感慨。
狱警也笑了:“可不是么!林松涛长得可结实了!之前在这里的时候,哪个同监室的在押人员想要找茬儿挑衅,他黑着脸一个眼神飘过去,对方立刻就收敛了。
“怕挨他的打?”
“那倒不至于,我们也不可能让他们打架斗殴,而且林松涛也没真的和什么人翻脸过,但是那些人就是畏惧他,挺奇怪的。”
“其实,林松涛的心态也不是一直都这么平和的。”一个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狱警等其他人都说完了,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我有个同学,是监狱那头的狱警,林松涛刚入狱不久,因为情绪波动,闹得挺凶的。”
“啊?还有这事儿?之前没听你提起来过啊!”其他两名狱警听到这个说法也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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