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搬来的两家住户住了一段时间就开始纳闷,为什么邻居家总也看不到人呢?估计,也没人会告诉谈们原因了吧。
罪案实录第六宗 血腥楼道案
那些备受折磨的人,往往会转而成为折磨他人者。
夜晚,下了114路公交车,她咯吱咯吱的踩着积雪,七拐八绕,来到这个略显破旧的开放式小区。
单元防盗门早已坏掉,随意向外敞开着。她抱怨着走进漆黑的楼道,使劲跺跺脚,声控灯随即亮起。
“嗨!”突然,身后有人喊了一嗓子。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地回身瞧去。
一团黑影快速冲到,没等她看清,额头突然一阵剧痛,骨头碎裂的咔嚓声瞬间响在颅腔,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倾泻下来,立刻模糊了双眼……
第一章 刨锛血案
2009年12月中旬,久旱的城市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雪。连续三天的大雪过后,气温骤降,白天温度接近零下20摄氏度,夜晚更是冷得扎骨头,让外出的人死的心都有。
雪停的第二天,当晚9时06分,刑警队接到指挥中心下达的出警指令:城北区某居民楼发生命案,一年轻女子回家时被人杀死在楼道内。
接警后,值班民警立刻向肖天明作了汇报,并通过指挥中心群呼系统,给全队民警的手机上发出了到现场集结的指令。
那天夜里,女儿陆艾忽然发起高烧,我和陆超连夜送她去了市儿童医院,因此是最后一个赶到现场的。
案发居民楼位于楼群最深处,已经被警方严密封锁,十余台警车闪着警灯停在附近,数十名警察忙进忙出。许多住户在阳台上探出脑袋,好奇地望着我们。一名同志看我来了,挥挥手:“一个女的,脑袋给敲碎了。”
走进楼道,尽管事先已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尸体时,我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死者穿着一件枣红色羊绒大衣,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颅骨多出深刻塌陷,双侧下颌骨粉碎性骨折,白森森的骨茬刺破皮肤,无规则地四散开裂着。
由于面颊变形,导致嘴巴大张,嘴唇几乎被砸烂,牙齿全部脱落。大量暗红色血液和黄白色的脑组织顺着伤口流了满地,已经开始受冻凝固。尽管是寒冷的冬夜,现场仍旧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闪光灯咔嚓咔嚓地闪烁着,女死者扭曲的脸孔忽明忽暗。看着眼前的现场,我不禁有些愣神。隐约中,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但当时,却始终想不出来。
死者身边丢弃着一个棕色女士挎包,一个嫩黄色空钱包和若干女性日常用品。翻检之后,没有找到钱款、银行卡和手机等财物。
老刘蹲在那里,一边摆弄着死者的肢体,一边念经似的说:“后颈部有淡淡勒拽摩擦痕,左手中指根部有累积性圈形印痕,整根手指表皮贯通性轻微破损,应为行凶后凶手大力拉拽项链和戒指造成。至于死亡原因,就不用我说了吧。凶器怀疑是羊角锤之类的金属质钝器。”
报案人为该楼居民宋某。当晚宋某加班回来,刚进楼道就发现有人躺在地上。由于邻居彼此相熟,宋某立刻认出死者是二楼女住户孙洋,他马上告诉孙洋的丈夫娄国栋,由娄国栋打电话报警。
娄国栋哭着告诉我们,孙洋曾在中午打来电话说晚上单位聚餐,可能要迟些回来。媳妇不在家,自己便邀几个哥们儿过来喝酒,直到宋某报信儿才得知孙洋遇害。
现场勘验结束后,我们将尸体搬上车,又分派警力对该单元全部住户逐一走访。
肖天明特意跟外围警戒的派出所民警叮嘱了好一阵,对于闻讯赶来的记者,坚决不能透露具体案情,这样的案件肯定会造成社会恐慌。
外围调查毫无进展,没有发现本单元哪个住户与孙洋一家有明显矛盾,目前仍旧侧重凶手为尾随抢劫杀人。
回去的路上,我问肖天明对案子怎么看。肖天明想了想,说:“瞧现场只能是抢劫杀人,可凶手也忒狠了吧,一榔头下去人肯定晕了,没必要把脑袋敲烂啊。”停了一会儿,他又说:“回去你再给派出所去个电话,告诉那边一定要堵住记者的嘴。千万别透露真实案情,尤其是行凶手段,只说抢劫杀人,在媒体上告诉大家最近注意提防些就行了。”说到这里,肖天明使劲蹭了蹭车窗上凝结的一层白霜,露出一个不规则的圆洞。他眯眼向外看着,过了片刻,突然叹口气:“最好别是系列案……”回到队里,老刘马上对尸体进行详细尸检。不久,负责外调的民警陆续归来,一名同志揉着通红的耳垂说:“这破天,太他妈冷了。”
外调结果显示,当晚与孙阳一同参加聚会的单位同事回忆,孙洋离开饭店时的时间是20时05分左右,一名男同事与她共同乘坐公交车,亲眼看见孙洋到站后独自下车。民警模拟孙样的步速,从饭店走到114路公交车站,下车后,又步行走回小区,花了大概30分钟。
结合报案时间分析,孙洋遇害的时间应为20时35分至21时05分。至于孙样的社会关系,由于天晚,只能第二天再作具体调查。
老刘的尸检结果陆续送上。孙洋尸体躯干部没有发现明显外伤,胃内容物未检测到有毒物质,死因确为颅骨破裂引发的大出血,凶器再次推断为羊角锤或者榔头之类的金属钝质物体。同时,从创面破损程度来看,凶手臂力极大,每一次击打都深入颅骨,暂时推断为身体强壮的男性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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