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心理攻势和细致询问,我们问出了这么一个结果。孙忠阳一向男女关系混乱,尤其偏好少妇口味,但又是比较胆小怕事之人,曾经因为和有夫之妇勾搭被人堵在家里胖揍一顿,而且还闹到了两人的单位,影响极坏。
后来,他发现网上有很多无聊饥渴的少妇,于是经常上网钓鱼,也屡次得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每天上班就是开机上网。
四名少妇均为网上结识,通过聊天接触很长一段时间,并发生了性关系。
孙忠阳还是比较谨慎的,为了避免沾包或者不必要的麻烦,每次都只与一名女性单线联系,所用手机卡也是现卖的,并尽量减少拨打次数。一旦勾引成功,在发生过一次或几次性关系之后,坚决停止联络。
系列案件发生后,他通过媒体报道和街面小道消息,发现有几名死者都是曾与他有过关系的,感到很不可思议,甚至怀疑是这些少妇的配偶发现后所为。
案件峰回路转,所有的少妇都由孙忠阳被串连在了一起。但是,孙忠阳又说:“我不知道那四个人的姓名,而且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就是……就是和她们发生过一夜情。这个也就受道德谴责,不犯罪吧,你们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啊。”
问到这里,我们真的有些猜不透了,莫非孙忠阳与四名少妇的联系依旧是种巧合,凶手刻意挑选的杀人目标竟然和孙忠阳的猎艳对象不谋而合?
司马局长看完询问笔录,想了一会儿,说:“你们问得不细,我亲自问他。”
多年未问笔录的司马局长出马。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说你曾经被人堵在家里,谁堵的?”
孙忠阳吭哧了半天:“是我媳妇。”
“你媳妇是干什么的?”
“她是一家建材公司的经理。”
……
询问结束后,司马局长将我们召集起来,将七起案件的现场照片一张一张地铺在桌上。其中四名少妇排成一纵列,其余人排成另一纵列。
点指着那些少妇照片,司马局长说:“如果是走进楼道,在后面打击,应该趴在地上,除非凶手将其翻转。如果凶手预先潜伏楼上,一来,他怎么可能预料会来人?二来,即便正面敲打,死者头部应该朝门口方向。说明凶手尾随受害人,受害人必定回过头。按照常理推测,应该是有意识地叫一声,吸引受害人去看。”
“少妇均为残忍击打,说明憎恶女性。面部遭到击打,爱屋及乌,恨屋也可以及乌,孙忠阳私生活混乱,夺夫之恨。”
分析到这里,凶手已经呼之欲出,我们互相对视,都是兴奋异常。
司马局长一拍桌子:“立即调查孙忠阳的妻子,我要最详细的资料,什么都不能遗漏。”
说完,他又笑了笑:“现在看来,我也许还能再干几年。”
第八章 媳妇儿是举重运动员
冯娟,现年42岁,曾为我市举重队主力队员,多次获得全运会金牌,并在世界性比赛中取得优异成绩,后来因为一次伤病选择退役。
20世纪90年代末期,冯娟下海创业,经过一番打拼,目前拥有多家连锁建材公司,坐拥家资近千万,为我市人大代表。
对孙忠阳的风流韵事,冯娟早有耳闻,但由于常年在外做买卖,也是无可奈何。
孙忠阳口中那次被堵屋里,就是冯娟在一次突然回家后发现的。当时冯娟破口大骂,仗着身体结实,给两个狗男女一顿好揍,并威胁说,再发现一次,就要了你孙忠阳的小命。
我们立刻正面接触了冯娟。面对我们的询问,冯娟表现得很是冷静,顾左右而言他,说你们警方一定是怀疑错了对象。
当问起每个案发时段的去向,冯娟表示记不清楚,无法给出答案,但基本上都是在单位度过,最近业务多,作为老板,自己加班属于家常便饭。
在询问的过程中,专案组报请市人大批准,对冯娟的家进行了全面搜查,发现了一件黑色羊绒短大衣,成分与女学生被刨案中提取到的衣物纤维一致。其建材公司办公抽屉里发现羊角锤两把,但没有提取到血痕,看成色应为新近购买。
看到这一结果,司马局长捏了捏脸:“看来快结案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这个冯娟是怎么作案的。”
我们排查了冯娟的全部社会关系,调取了全部手机的通话记录,一个私家侦探公司慢慢付出了水面。
根据私家侦探公司反映,冯娟曾在很久之前就找到了他们,提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要关注丈夫孙忠阳的行踪,包括去过哪儿,见过谁,甚至还要有现场照片。
至于女死者的照片,该公司工作人员表示时间已久,无法确定,而且根据行规,全部资料已经交给了冯娟,并没有留存备份。但自冯娟要求以来,肯定是对孙忠阳开展了密切监控,肯定不会有任何遗漏。孙忠阳和所有女性见面都拍了照,而且其购买手机后的通话记录,也通过电信公司内部关系搞到了(此案另行侦查)。
鉴于冯娟具有重大作案嫌疑,本人又是市人大代表,局长亲自向市人大常委会请示汇报,对冯娟采取刑事拘留。
随后,我们对冯娟加大力度进行讯问,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具体方法涉及刑侦手段,在此不便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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