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洞后,他看见了韩斌扔在外面的张群富的渔具,或许此人也是个钓鱼迷外加爱占小便宜,顺手牵羊将其带走。既然法医检验唐莉是头部受创而死,那么可以说,刘伟学的掐压行为并没有造成唐莉真正死亡,而是暂时休克,真正致唐莉死亡的,应该是这个陌生人的最后一击。他,就是隐藏在这两起凶案背后的第三个凶手。
大家听完都傻了半天,直勾勾地盯着司马局长,这有可能吗,有可能吗?
司马局长淡淡一笑,慢慢地说:“‘可能’与‘不可能’这两个词,决不能在尚未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前轻易说出口。一切的不可能,也意味着一切的有可能。从现在开始,围绕张群富的这副鱼竿,加大排查力度,分出人手去我市一些常见的钓鱼场所和渔具店摸排,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这个隐藏的凶手。”
稍稍想了想,司马局长又说:“结合上面的推理,我给你们说说这个凶手的大致特征。凶手,男性,年纪在30到40岁之间,上下浮动不会太大;性格孤僻,平时表现古板甚是木讷,不善与人交往;未婚或者离婚,情感生活中受过严重的创伤;收入较低,或许没有正当职业,平时花钱谨慎,或许爱占些小便宜。对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个左撇子。”
听完司马局长的话,所有人都保持了集体沉默。因为我们实在无法相信,即便通过凶手的施罪行为能揣摩其性格状态,进而推断其生活背景,但左撇子这样一个纯粹的生理行为,岂是可以随便推测的?
肖天明试探着问了一句:“关于凶手的性格特征,结合您对案情的分析,我也大概能猜出一些。但是,这个左撇子就实在太……您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司马局长笑笑,说:“我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你们按照既定计划和我说的这些开始排查吧,或许抓到人的时候就清楚了。”
第八章 左撇子凶手
大概一个月后,经过艰苦的摸排走访,我们终于抓到了第三个凶手。
具体的情况是:某个周末,一组民警化装成钓鱼爱好者,在我市王阳河一个浅滩处巡视,看到一男性钓鱼人手中所持的渔具与张群富所遗失的非常相似,而且此人惯用左手。盯准该人后,我们暗地对他进行了全面调查。
该人名叫许磊,37岁,我市矿山机械厂下岗的工人,五年前与妻子离异后,一直没有再婚,据周围人介绍,许磊性格较为孤僻,平时沉默寡言,不爱与人交往,还有过小偷小摸的行为。离开工厂后,一直靠拉人力三轮车度日,经济比较拮据,这也许就是他至今没有再婚的直接原因。许磊的最大爱好是钓鱼,平时只要有空闲时间,肯定扛着渔具四处垂钓,尤其喜欢去二君山。
联想到张群富身为税务局工作人员,其收入颇丰,一把鱼竿价值2000元属于正常但以许磊的经济状况,使用如此昂贵的鱼竿,就显得有些过于奢侈,极为反常了。
而且根据其身边的钓友反映。许磊平时所用的鱼竿均为百八十元左右,直到最近才换了这副。当时曾有人问他是不是中了彩票,怎么割肉放血了,许磊闪烁其词,并没与给出明确答复。
以上对许磊的调查结果,完全符合司马局长对嫌疑人的特征描述,专案组一致认为,许磊具有重大作案嫌疑,决定立刻将其传唤。
面对我们的讯问,许磊表现出很明显的慌乱,一再坚持自己从来不去二君山钓鱼。对于那副鱼竿的来历,更是支支吾吾,一会儿说是捡的,一会儿又说是朋友送的,花样百出。
看到许磊这副样子,让我们更加确定他就是本案凶手。随着审讯力度的逐步加大,DNA检测结论的给出,许磊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许磊的交代与司马局长关于第三个嫌疑人的推理如出一辙。
案发当日,许磊在凌晨3点左右骑着摩托车来到了二君山后峰下的深潭钓鱼。
大概上午10点半,许磊收起渔具准备回家。在顺后峰原路返回时,他突然听到松树林深处传来一阵男女激烈的争执声。
许磊深感好奇,慢慢走近,正好看到刘伟学死命掐住唐莉的脖子,然后又对唐莉施暴。
许磊自离异后就很少碰女人,每月拉脚儿赚的钱仅够糊口而已,找小姐的次数极为有限。面对现场直播式的强奸,他并没有上前制止或者报警,而是选择了沉默,并在一旁窥视。
据许磊回忆,当时他又紧张又兴奋,有一种看黄片儿的感觉,激动得浑身哆嗦。
见刘伟学强暴后匆匆逃离现场,许磊竟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看着躺在地面的唐莉,那高耸的乳房和赤裸的下体,他浑身一阵燥热,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扑上去对唐莉实施了变态的奸尸行为……
听他供述到这里,参与询问的民警无不愤怒异常,。我使劲攥着手里的钢笔,忍不住就要张嘴骂人。
司马局长及时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保持冷静,继续听下去。
奸尸后,许磊刚要逃窜,却又看到韩斌和张群富谈谈说说地走到后峰岩洞前。他立即窜回林中躲藏起来,想待二人走后再下山。不料,偏巧也目睹了韩斌的行凶全过程。
韩斌下山后,许磊忽然听到地上躺着的唐莉发出几声轻轻的呻吟。当时他吓得浑身一颤,马上意识到唐莉并没有死,刚才只是一时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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