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别太担心。五哥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说是进贵州山区了,虽说都过去一周了,但那边信号不好,也许五哥正带着人在山里转悠呢,过两天就能出来。这不,那伙日本人也没再出现嘛。”另一个声音安慰道。
“可是那两个退伍兵已经回来了!他们跟我们埋在局里的钉子说,是解救人质的时候在山里翻了车,这才把日本人追丢了。哼!我看没这么简单。要不是最近的事已经引起了其他势力的注意,我早下手把他们全抓回来了。”四哥说着叹了口气,“庆华很聪明,但就因为他太聪明了,才会这么自大。我怕他聪明反被聪明误!钉子说那个姓陆的退伍兵似乎已经开始怀疑他了,看来那几个人也不傻,给我盯紧他们!”
“阿嚏!”“阿嚏!”陆林躺在病床上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揉着鼻子道:“唉,肯定是谁又在想我了。”
“少臭美,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你才对!”项昊坐在旁边的一张床上说道。
离开光明洞已经一周了。七天前,当众人筋疲力尽的从石门后面山洞顶部的那个开口爬出来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一片火海。先前的雷击引发了山林大火,众人出洞时,正好从山顶上看到山下远处正在赶来的救火车队。想起山洞里的尸体,几个人就好像做了亏心事似的,一旦山洞被发现,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一念及此,大家不顾身上的伤痛,跌跌撞撞的下了山。
大家开始还在担心是否会出现大面积的火灾,可后来看了当地新闻才知道,过火的面积十几平方公里,官方的解释是由于天气异常产生的雷爆引发了大火。而那场雷爆的范围,似乎比大火的面积还要小上许多。担心灾星会造成大破坏的众人终于都松了口气,只有乐雨闷闷不乐。
在当地医院里做了简单的处理,大家谁都不愿耽搁,于是不顾乐雨的反对坐飞机回了北京。严格来讲伤患是不推荐坐飞机的,于是众人终于抵不住乐雨的强烈要求,下了飞机就直接去了医院。最幸运的是周欣,一点伤都没有,跟着众人蹦蹦跳跳的就进了医院。乐雨、罗瑞、水静也都恢复的很快,继续治疗了一两天也都出院了,水静去了周欣家暂住。只有受伤最重的陆林和项昊,以及烧伤了手的周伟还在留院观察,不过医生说他们明天就可以回家修养了。
出院在即又赶上周末,众人又来医院探看他们三个,围在陆林和项昊的床边聊着天。一群人从远赴武当开始就朝夕相处,在危难中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眼下大家就要回到各自生活的固定轨迹上,都颇有些不舍。
“我说乐雨,你属黄花鱼的吧?在洞里时你说出来了就告诉我们你的事,结果出来了就去医院,出院了就赶飞机,下飞机又进医院。好不容易等我们好点了吧,你又溜边跑了。放弃侥幸心理吧,你早晚跑不了的,毕竟这关系到大家的切身安全。难得今天又凑齐了,不说清楚不许走哦!”陆林一脸坏笑的对乐雨说道。
“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来说并不是好事。”乐雨回答,回来这些天她一直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谈,这次算是真躲不过去了。“好吧,在说这些之前,大家先听我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明代中期,一个退休知府合家迁移到两广一带的某个小村,做了一方的地主。这个家族便在这里开枝散叶,之后又有子孙入朝做官,虽然不过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却也使得家族愈发兴旺起来。再后来满清入关,当年的知府此时早已老死了,族中为官的两个人降了清,整个家族也跟着降了清。改朝换代,虽然家族势力受损严重,却终还是靠着委曲求全的挺了下来。一晃又是两百多年过去了,小村已经发展成了县镇,到了清末,这个家族已经成了周边百里内最大的势力。随后经历了民国和人民政府,谁来了,他们就依附于谁。虽然在土改的过程中受了不小的打击,但还是靠着乡土的力量生存了下来,还有亲族在县政府里担任了些小职务。因为善于见风使舵又地处偏远,这个家族在之后的各种高层斗争中生存了下来。直到今天,依然把持着当地县政府多个部门的权力。”
看众人听得大眼瞪小眼,乐雨又解释道:“这是一个真实的案例。其实没多复杂,说白了,就是靠血缘关系联系在一起的同姓之人。家族就像一大树,随着开枝散叶,强干弱枝也在不断的转变,有些家族随着地域的分散也不再明显,但根终是在一起的。这样的小家族只属于地方势力的一种,并不多见。跟大家说这个故事,只是想说明一件事,这样能传承数百年的家族是确实存在的,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是不显眼的地方势力。在云贵这样民族混杂统治薄弱的地区,甚至有传承了千年的土司家族存在。”
众人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乐雨歇口气说道:“家族就像人,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就会因为自身的各种疾病而死去,活得越久的越少见。老势力落幕,新兴势力上台,这种交替不断的重演着。先前故事里那种传承近400年的地方势力不多见,但从清末民初到现在,已经传承了100年家族却多如牛毛。他们有大有小,往往只体现在代表人物上,所以大家没有注意到。”
“这个我知道!”没少看过八卦的周欣抢着发言道:“那个谁谁的爷爷和台湾那个谁谁的爸爸民国时是北大的同班同学。还有那个谁谁,他爷爷是北洋政府里的高官。啊对了,还有那个谁谁谁,曾祖是清末的官,祖父进了民国政府,后来跑去了台湾!”她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娱乐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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