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什么承诺了吗?”
崔觉引仅仅是两手一摊,就被冯萍揪着衣领推回了门内。
“你们这些臭男人!你到底记不记得!我的画像!!!”冯萍秀眉竖立。
“噢噢噢噢……轻点轻点,我记得,记得……”崔觉引被冯萍粗鲁的动作给压倒在地,手中的书籍撒了一地。
“那——你今晚是有空呢?还是有空呢?还是有空?”冯萍两边膝盖跪在崔觉引的肚皮上,他发现深呼吸很难,
“这个,可以从长计议么?我现在真的……”
“行了,你们这些男人总是敷敷衍衍,说过话像是放了的屁,亏你还是一个画家的身份呢,讲的话比那些街上的泼妇还轻浮,就一句话,画,还是不画?!”
崔觉引被冯萍的气势给震慑住,好一阵子才憋出一句话:“你先从我的肚子上下来吧……”
冯萍终于露出了微笑,她岔开两腿,然后踩在崔觉引腹部的两侧,缓缓地从他的身上走过。
崔觉引看了个底朝天,当冯萍的敞开的裙子从他的眼前经过时,他很努力地闭了一下眼睛,一团漆黑晃过,他忍不住又睁开了眼睑,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得清,光线很氤氲。
冯萍环顾了一下崔觉引的整个祖屋,说道:“都说一个男人在家是不会收拾的,果然够脏够乱。”
“崔觉引顺水推舟:“那是,你也知道,我这里狼藉得很,连个地方坐着的都没有,你看就……”
“少来贫嘴,我早就躺你床上!”
“这个……”
冯萍已经把脚底的高跟鞋朝后一丢,然后赤着脚爬上了他的床。
“果然是画家的床铺,连床单都弄得这么有艺术感。”冯萍揪起一块布单看了看,上面是一些她看不懂的抽象画,便又继续调侃,“你干脆就把我画在你的床单上得了。”
崔觉引摇了摇头,回头翻箱倒柜,找来了画笔和颜料。又把纸张铺在画板上,夹上夹子。
挤好了颜色,调了调色调,再次回头时,他登时又被惊得浑身僵硬。
冯萍已经脱得一丝不苟,然后用他的床单潦草地裹了她的隐私部位,正是一脸妩媚地看着他。
崔觉引的目光直了,他并非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他仍是记得自己在大学主修写实画派时见到第一个luo模的震惊,当时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是爱上了那个模特,但是三个小时后,那个女的面无表情地穿上了衣服,就走了,而且,他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她去了另一个省份。
他对那个女人记忆犹新。
冯萍的皮肤极其细腻,仿佛他用的白色颜料撵出来的色道,柔滑而富有光晕。她的发夹已经拔了出来,黑色长发在空中飘舞,两颗宝石般的眼眸蕴涵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那张独一无二的床单就像流动的烈焰一样,包裹着她白玉似的修长身躯,整个人宛如一团移动的火之精灵。床头边上的灯淡淡的笼罩着她,崔觉引有些情迷意乱,他搞不清楚,这个本在他眼里低速下jian的女人,究竟怎么会在一下子升华成了他所瞻仰的女神。
冯萍的身体让他想起了好些年前他第一次画的那个女模。
而她身体上散发的独有的体香和一些低劣香水让他莫名了些许冲动。
“咱们有说好了是这么画的吗?”崔觉引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嗯……你要是不喜欢这么画,我听说有一种刺激的画法,可以供你参考。”
“什么?”
“你一定画过人体彩绘吧?”
崔觉引心脏停止了跳动,他有些窒息,对这个直言不讳热情奔放的女人有些接受不来。
他像是一个受了戒的人,然后拼命抵抗自己不要越轨,他想坚持自己的理念,守住自己的城垣,企图不让外来者轻易击溃。
但是现在好像对方没有出击,自己已经土崩瓦解了。
“人体彩绘才是算了,我就这么画吧。”崔觉引僵硬的地把画框放到跟前,然后坐在凳子上,用笔刷蘸了蘸颜料,在洁白的纸上勾勒了第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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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罩安静地把光线包裹在冯萍的身体上,被强光照射的空气里,依稀能看到一点点漂浮的光点,像是飘不定的灰尘。
崔觉引时而抬头看看,时而停下画笔,考虑着调色。
这个男人作画时,目光里会流露出一种无比专注而且犀利的光芒,这是让冯萍最为迷乱的。她很享受地盯着崔觉引瞳孔里每一丁点儿颤动,好比是一个人男人将她浑身每一寸肌肤都抚摸过,她觉得酣畅极了。
时间一晃两个小时过去。
崔觉引专心作画,冯萍时一言时一语地跟他搭讪,他答非所问地敷衍着,现在他想尽早完成他的任务,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冯萍有些无聊,知道崔觉引并不想跟她搭话,只好也缄默了下来。
崔觉引的房间很窄,这是让冯萍最不自在的地方,她在这里呆久了估计就会变得很压抑,她实在不理解一个男人怎么能呆在这么一个局促的空间这么久。
“哎,跟你说,昨天,我遇到了一个好玩的人。”冯萍还是忍不住想要跟这个男人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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