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我已经尽力而为了。”徐林邑耸耸肩,“整整一天,我不吃不喝,就为了帮你套到这些信息。而且,不是我解释不通,事情总会有因果的,那些发生的事情,应该有原因的。”
“那好吧,暂时先这样,如果日后我还有什么想问你的,我会亲自登门造访的,对了,我的兄弟呢?”
“诺,沙发上,未睡醒。”
崔觉引伸过脑袋朝里瞧了瞧,发现神经病一脸安详地休憩,鼻孔里发出很微弱的呼吸。
“你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询问他的吗?”
“对,他已经被我催眠了,肯定是在半睡半醒的情况下问的。”
“那你确定,他所说的不是梦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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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觉引很费力地将神经病扛了回来,居然就这么从肩上丢到地上,神经病只是打了个滚,没有醒。
“这家伙,有这么贪睡吗?你去年没睡觉还是咋的?”崔觉引鄙视地瞧了神经病一塌糊涂的睡姿,扭了扭腰,发现有些酸痛,又忍不住抱怨道,“我这是干嘛呢?无所事事居然去关心起一个神经病的来历来!我这是犯抽了么?”
他把神经病扛回了自己的住宿,并且在bi仄的租房里腾出一个小空间,足够神经病躺下。
想来从发现神经病到现在,也差不多有十来天时间了,要不是神经病的涂鸦给他创作艺术作品的灵感,他才不回去理会这个神经病的来历。
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尚没有一个人能有点怜悯心去关心这个疯子,他的行迹算是菩萨附身,积善行德,日后要有大福了。
“身上够馊的,说不定头发已经有虱子了……”崔觉引还好奇地去翻了翻他的头发,居然没有发现一只虱子。
“你算是体检合格了,你今晚就暂时先住我这里吧,看你这些天落魄得无所归宿,怪可怜的,又没一个人照顾,不久非饿死街头不可,那时候谁去帮你收尸呢?。”崔觉引自言自语,“你也别以为我好心,我连香喷喷的女人都不想带回我这个租屋里睡,更别说你这种邋遢得独一无二的人了。”
“如果我肯去为你收尸了,那肯定是你的尸臭熏到我这里来了。”
崔觉引想起了冯萍,不知道这个妖娆的女人发现他带回这么个臭气熏天的疯子,她会有什么想法。
崔觉引的租屋是单间配套,浴室厕所厨房全部都拥挤在一间房里。所以吃喝拉撒都是在一个地方,过的的确不是人的生活,倒像是个监狱或者那种黑诊所的住院处。
本来空间就窄,带来这么个疯子,他可是脚无立锥了。
“我的床铺你可不能睡,你只能委屈一下,睡地板。”崔觉引忙乎着把他丢得狼籍一片的各种书籍,画稿,颜料画板画笔什么的都重新收拾了,这才堪堪多出了一些空间。
“我的床铺从来不允许别人上去,因为我有洁癖,虽然我的床铺不怎么的……”崔觉引瞟了一眼自己的床单和枕头,发现还是挺脏的,“就那个女人那天强行上了我的床铺,还没经过我同意呢……”
“等你醒了,去洗个澡,换一套衣服……我的衣服你可以穿……嗯……对了,我还要准备晚餐,要是现在我带着你去餐馆……你看你那副摸样,估计我都会被看成要饭的给赶出来。你等着,我去买菜回来!”崔觉引打定主意,今晚自己做个饭。
他很少做饭,这时他有些怀念起那个肮脏的女人来了。
厨房里有个女人总是好的。至少那些繁杂的家务有个人帮忙分担。
“不行,我必须与这个女人划开界限。”崔觉引想,自己和冯萍的身份,那就是神父和修女的区别。
哦,不,是神父和……一个失贞的失足后忏悔了才来做修女的女人。
菜买来后,崔觉引打开了祖屋里所有的通风口,免得炒菜时把整个屋子烧着了。
如果,要是不打开通风口,两人能直接被熏晕在里面。
“你今晚是作威作福了,老子这么一个大艺术家的身份居然低声下气给你这个一无是处的疯子做菜,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崔觉引闷声闷气地挥舞着锅铲,锅里发出嘶嘶的油水蒸腾声。
那个叫吴墨帆的神经病终于被浓烟给呛醒,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住地打量周围的事物,和那个裹着围裙不知道是炒菜还是在焚尸炉旁边工作的人。
“看什么看,虽然我这里很乱,但是至少不是家徒四壁,今晚有足够的空间给你睡的了。吃完了晚餐要去洗澡,你现在的味道,已经可以招苍蝇了……”崔觉引很用力地翻炒着锅里的食物。
“这里是你的家?”
“不算是家,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处。”
“你什么时候拐我来的?”
“拐你?就你这种货色丢到分类的垃圾桶,还是被清洁工给倒出来。没人要!”
“哦。”
“嗯,有自知之明就好。趁着现在我的手艺还没做好,那里是个浴室,待会儿去洗个澡,换上我的衣服。”
“我才不穿你的内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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