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听了斯特拉刚才的一番话后,也猜出,她们俩为什么不肯告诉她关于第二位使者前来和欧克利商定的事宜,原来是三个人的死期就要到了。既然已经无法挽回,还不如大义凛然,泰然处之。刚才,拉基克面对死亡的大无畏的举动也鼓舞了她。恐龙都不怕,我是一个人,我还伯什么呢?难道我还不如一只恐龙吗?想到这儿,她大声地命令哈依卡:“带我去看看你杀死的那个人,你不想让从浮石上下来的动物或者人类再伤害你们吧?”
“好吧,跟我来。”哈依卡说着;转身朝他出来的灌木丛踩回去,头也不回,径直朝前走。珍妮弗这时对拉基克说:“你不喜欢动武,这难道就是《新法》和《旧法》的差异之一吗?”
刚才哈依卡的木棒在拉基克胸前划过时,还是擦了她的胸口一下,这时,拉基克的胃部涨起一个肿块,看得出来,一定很痛。随着一天天的接触,珍妮弗更加觉得,她们俩简直就是披着一张恐龙外衣的人,应该说,马塔塔恐龙也是人,只不过是样子可怕了点儿。怀着敬仰之情,她对拉基克说:“今天,我已经两次亲眼目睹你面对死亡,临危不惧。”
“我没死,是我运气好。”
“但是,刚才,你为什么要撒谎?你告诉他是我施魔法杀了第一位使者,是我把浮石叫出来的,‘你是在保护我吗?另外,夏至日到来之时,你们要采取什么行动?”
“我不是在撒谎,大多数恐龙都认为是你呼风唤雨,叫来闪电,把第一位使者劈为两半的。至于说第二位使者和夏至日的事,你从来就没问过我,怎么能说我向你撒谎呢?”
“拉基克,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马塔塔部落的恐龙很像人类吗?现在,我告诉你,你们比人类还坏。”
珍妮弗她们三个沿着哈依卡踏过的灌木草丛往山下跑,哈依卡站在一片小空地上,旁边有一块大石头,珍妮弗一眼看见埃克尔斯曾经藏身的那截灰色的碎石墙,她的心情很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那节漂浮轨道就在这附近,也许,阿伦会跟着他们也到这儿了,也许……她不敢往下想:哈依卡站在石头堆上,看到她们三个走进来,就往旁边一闪,在他身后的草丛中露出一具人的尸体的下半身,脚上穿着一双皮靴,下身穿一条蓝色牛仔裤,非常眼熟,她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这就是我杀死的那个和你一样的人。”哈依卡得意洋洋地说。看着他那副样子,珍妮弗真想冲过去,揍他一顿。哈依卡又对珍妮弗说:“过来看看,你认识不认识?”
微风吹过,那个人躺在那一动不动。原来,每当学校放暑假时,珍妮弗总是去医院打工,免不了看到死尸,但是,每一次,她都觉得不舒服,这一次,更不同于以住。
斯特拉看见她的表情,用于扶住她的肩膀说:“珍妮弗,不管你看到的是谁,都要镇静,千万不要一时冲动。”
珍妮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不敢想象阿伦的死会呈现一种什么状态。她慢慢地走过去,上下打量着这具躺在异地他乡的尸体,地上的人瞪着眼,盯着天空,嘴巴大张着。斯特拉从身后走近她:“你认识他吗?”
珍妮弗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是的,我认识。”
第十一章 枪击阿伦
休息了三天之后,特拉维斯和阿伦都感觉好多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把时航机推进谷仓里。特拉维斯一直在睡觉,阿伦在特拉维斯的指点下,摆弄着时航机上的一个不锈钢的刷子;要是珍妮弗在身边那该多好呀[
特拉维斯的身体比前一阵子更糟,经常咳嗽,走路稍快一点儿,就会跌倒,眼神疲惫,步履艰难。根本就不像一个狩猎队的向导。
对于阿伦来说,这三天简直就像是三年。他搜寻了一遍谷仓,找到了一张弓和几支箭,他根本不知道这是谁放在这儿的,原来他爷爷也没有射箭和用箭射猎物的爱好。但是,现在他已经慢慢地习惯了这种情况,一想到这错乱的世界,他就头痛,他尽量让自己有事做,一刻也不闲着。这会儿,他又摆弄着时航机上的表盘,调整校对时间:
“2005年5月15日,这回该对了。”特拉维斯自言自语地说道。阿伦看着调整出来的当时时间,无奈地摇摇头,几天前还是1992年……阿伦去外边的森林里搜查了一遍,既想找到芒多,也想发现一些有关爷爷的踪迹;他还不时地回到屋里,想找回十二年前的印象,十二年间的变化,十二年的一切,但是,每一次进屋,好像总有影子跟着他,使他心神不定。
特拉维斯本打算呆六天,但是,到了第三天晚上,刮了一场时间风暴,改变了他们周围的一切,最后,一道闪电还掀走了谷仓的后墙,就在距离时航机不远的地方留下了一间茅草房。他们惟恐再刮一场时间风暴,会给时航机带来任何变故,时航机是他们在这场奇怪的战争中所拥有的唯一的武器和护身符了,此时此刻,根本用不着商量,他俩不约而同地走进时航机,系好安全带。这时,特拉维斯问阿伦:“现在,咱们去哪儿?”
阿伦想起了在厨房桌子上看到的那份报纸,于是随口说道:“2005年7月23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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