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中比较让人在意的是,二人几乎同一时间死亡,而且还死在了一块儿。就是那间小屋,而那间小屋就更有意思了。据说那是一间密室。小屋的门窗被柜子从里面挡住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出入口。不过根据警方的调查,似乎可以确认,密室是葛原自己布置。”
“啊?这是为何?”我问道,还从没听说过死者自己制造密室的情况呢!
“这恐怕就是张铁他们遇到的难题之一。”杜律洁神神秘秘地说,“你别急,听我说完,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接下来就是这二人的死因,这就是本案最大的疑点了。一般情况下,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死去,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人的死因也相同。可是这里却不是,葛原和秦云的死因大不相同。你也听张铁说了,葛原是因为服下三氧化二砷中毒而死亡,而秦云的死因就有点奇怪了。他是中风死的。”
“中风?”我吃了一惊,“你是说,秦云的死不是因为外界所为,而是他自己身体的毛病。”
“唔,大概是吧。”杜律洁想了想,说,“但是中风这种病,你知道,轻者可让人痉挛、休克,重者亦能致人死亡。同时,引发中分也有许多不同的方法。这个我们暂且先放着不提。”
他顿了顿,继续说:“在警方的现场勘查中,却并没有发现一样东西。那就是毒死葛原的三氧化二砷的痕迹。”
“哦?这意味着什么呢?”我问。
“这意味着许多种可能。但我们就从毒药是谁带来的这一点开始分析,可以得出三点结论。”杜律洁伸出三根手指头,一根一根比划着说“第一,毒药是外人带来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毒杀葛原,行凶之后将现场的毒药痕迹消灭或带走。但这一结论很明显与现场密室说相矛盾,故可能性不大。第二,毒药是葛原自己带来的,目的是自杀,但动机不明,因为他前一天还给我写信求助,所以这以说法可能性也不大。最后一说就是警方忽略了的一个人,秦云带的毒药。因为他也死了,所以许多人考虑不到他。至于他的死亡,也许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是秦云?是他杀了葛原?为什么?动机何在?”我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我打听到了一个重要的的情报。”杜律洁说,“葛原有早起锻炼身体的习惯。但是秦云似乎近一个月以来也很反常的每天早起出门。至于他出门干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近一个月以来?那不还正是葛原在信中提到的‘感到危险’的时间吗?”我想起葛原的信,不禁感到这样的巧合真是奇妙,“难道说葛原在信中提到的‘监视他的人’就是秦云?”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杜律洁说,“但是究竟是不是他带的毒药这很难说。毕竟就算凶手不在这密室之内,要想让葛原服下毒药不留下痕迹的方法也不是没有。毕竟方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是那方法听起来不可思议,以至于让人觉得不太现实。”
“比如说呢?”我问,我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方法。
“太多,太简单了。”杜律洁看着我说,“比如说用冰。”
“用冰?”
“对!将毒药洒在水里,然后将水结成冰,让被害人服下。凶手只要等待冰块在被害人肚子里面化掉即可。”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我不无惊讶地说。
“确实,这种手法在推理小说中比较常见,但是现实中却没有谁真的用这种手法去行凶。”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是太麻烦了吧。现实生活中谋杀大多是一时冲动。像这样深谋远虑的谋杀其实并不多见吧。”
“真不愧是犯罪研究专家啊!”我赞赏地说道。
“其实没什么,你只要平日里多注意就行,这并不是什么很高深的理论,这普通得就连报纸电视上也到处都是。”杜律洁笑了笑,说,“我们扯远了,回到案子上来吧。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葛原在信中提到的‘监视他的人’有可能是秦云。”我说。
“恩!没错,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葛原和秦云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哦!那你有什么计划了吗?”我问。
“初步计划已经形成,但现在不是去实行的时候,因为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对了!”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说,“听说张铁为了查处三氧化二砷的来源,已经安排了大批警力在全村进行搜索。但截至到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似乎情况不容乐观。”
“哦?那又怎么样呢?”我不了解警察办案的方式和效率,所以问。
“依我看,他这个搜查到明天还不知道有没有结果。”杜律洁说。
“为什么?不是全村搜查么?不管是谁,只要使用了这个三氧化二砷,总会留下点痕迹吧?”
“我刚刚在村子里的药店问过了,他们这一年内都没有砒霜,也就是三氧化二砷的交易记录。这样一来,凶手...我们暂且称他为凶手。他就不是在本村里得到毒药。既然他可以通过外来途径弄到毒药,那么他也可以通过这个途径将毒药销毁。这样的搜查,对于警方来说无疑于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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