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林医生,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恩,初步鉴定,这两人的死亡时间都在二十四小时以上。至于死因,趴着的这位,是叫秦云吧?他的后脑勺上有一个明显的伤口,是碰撞出来的,但是应该不致命,出血量也很少…另一位叫葛原的先生,以我看比较像中毒。如果要更详细的报告,就要等验尸之后了。”法医席林站起来,脱下手套,慢慢地说着。
“哦…那你看这两个人的死,是事故还是…”
“这个情况很诡异啊。从现场看,这有点像自杀,又有点像意外…但是也不能排除谋杀的可能性。我…真的不知道。”
“这可难办了。”张铁面露难色的说,“一下子出现这么个情况。从现场看,这似乎是推理小说中常出现的密室啊。应该不可能是谋杀吧…”
“这就是我想要说的,要说是自杀,也解释不通。总之,疑点太多了,需要好好调查。小张,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法医提起他的箱子就朝外面走。几名医生用担架抬起尸体也跟着走了出去。
“那什么时候尸检报告能出来?”张铁朝走出门口的席林大声问。
席林看看手表,说了句:“下午吧。”说完就上了救护车。
张铁看着救护车远去,只觉得自己担起来很沉的一个担子。但转念一想,又好像觉得自己对整个事件一点儿都不清楚,于是问村长:“老村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您能不能给我详细讲讲?”
“哦,没问题。警察同志,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说?”
“好的!”张铁答应了,朝身后的搜查人员命令道,“你们把现场好好的检查一遍,任何可疑的东西都不要放过,知道了吗?”
“是!”众刑警回答。
张铁随着村长走出了小屋,村长对他说:“警察同志,我带你去两位死者的家中拜访一下吧,顺便跟你讲讲着整个事件的过程。”
张铁招呼刚刚做记录的警员跟上来,说:“好吧。”
村长带着张铁朝刚刚从村口来的路上往回走,一边说:“葛原,是我们村中最富裕的一家,刚才在来的路上看见的屋子就是他的屋。他九六年到村子外面做生意发了财,直到去年才回来。这栋楼也是他回来以后盖上的。他有一个老婆两个儿子。老婆叫刘丽,今年33岁,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很能干,也很会持家。葛原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很少回来,两个儿子全靠他老婆带大。他的两个儿子,大的叫葛尤,18岁,小的叫葛然,今年才9岁,葛尤这个孩子继承了他妈妈的好性格,很懂事……”
张铁见村长的话一时半会儿说不完,连忙打住,说:“行行…老村长,您拣重点的说吧。”
“哦!你瞧我,这人一上了年纪,话就多。我把正事给忘了,不好意思啊…”村长笑着道歉,“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中午,我在家吃饭,葛尤这孩子跑到我家里来找我,说他爸爸失踪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爸早上六点多就出门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他把他爸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可都没找着。我要他别急,下午我派人跟你一起去找,那孩子就回去了。我当时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没想到,过了不一会儿,秦云他老婆,就是王霞,村里面有名的泼辣户儿。她也跑到我这儿说秦云失踪了,他也是很早就出了门,一直到中午吃饭了还没回来。当时我就纳闷儿了,这两个人怎么不好不歹的偏偏一起失踪了?莫非他们两个的失踪有什么关联?哦,说到这,我也得跟你介绍一下秦云这个人。
“秦云,他是村里普普通通的一户人家。九六年他也曾跟葛原一起出去闯荡过,只不过他人生性胆小,成不了大器。到头来还是混得个一穷二白。他有一个老婆一个儿子,老婆就是王霞,我刚才说过了。他老婆脾气不太好,把他管得服服帖帖的,平时只要有他老婆在,他大气都不敢出。他儿子呢,叫秦杰,今天15岁。个性简直跟他爸一个样,胆小!我们时常能在他家门口听见他们也爷儿俩挨骂。”
村长看了一眼张铁,只见他没有不耐烦的神色,便接着说:“自从去年葛原回来以后,王霞便骂秦云骂的更凶。这也怪不了她,人家的丈夫在外面混得风风光光,衣锦还乡,自己的男人却什么也不能给自己。他也是恨铁不成钢啊!他其实很爱她丈夫的,只是方式有点不对罢了。”村长说完,还不忘加一句感慨。
“哦…这样的话,葛家和秦家的关系岂不是很尴尬?”张铁说。
“就是啊!唉…不说这个了,我们接着讲正事。”村长摇摇头,像是对葛秦两家的事无能为力的样子。
“之后,我便派人在村子里面找。首先每户人家都问了一遍,但可能是他们两人出门太早了,所以没人看见他们。”
现在都快入冬了,早上六点天都没亮呢!但他们这么早出来干什么呢?张铁这样想着,却没问出来,他打算先听村长说完。
“然后我们就村里村外的找着,一直找到半夜。我们连北面山上的山洞里面都找过了,始终没找到两人。我寻思这他们莫非是一起进城了?那也得跟家里打个招呼啊!葛家不是有一部电话机吗?当时村里就有人猜他们两遇难了,我只好命令大家先别乱说,安抚一下葛秦两家人,第二天继续找。结果今天早上就在那间小屋里面发现了二人的尸体…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到那间小屋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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