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吉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火堆,听到教授说了这样的话猛地站起了身,“爸爸你……”
她柳眉怒瞪的表情让教授的语气软下来了,“哎,不是我心狠,确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么是鬼子六一个,要么咱们大家就都走不了了,你们能理解吧?”
没有人回答他,教授自知没趣,一个人闷头抽烟。
吃过饭收拾炉火的时候,乔吉叹了口气,“爸爸,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教授思索了片刻,“当初也考虑过寻找活佛帮助是不是真的靠谱,如果不成功的话就只能靠笨办法,从公司弄一套侦测仪器过来。”
“那现在呢?”
“阿道夫,”教授指着那个德国小伙子,“你负责回去调派仪器,要设备,越快越好。”
“没问题,”阿道夫用流利的中国话说着,“我现在就和公司联系,让他们把仪器送过来,我到机场去接应。”
“好,那你暂时就在机场等我们,剩下的人跟我去扎溪卡。”
“去扎溪卡干什么?”乔吉纳闷地问着,“我们现在不是要找伏藏么?”
教授皱着眉头,“别问那么多。”
刨除去接应仪器的阿道夫后,只剩下教授、乔吉、麒麟、麻子陈和我。鬼子六已经被永远留在了那个噩梦一样的山谷之中,赵大胡子的去向我也没有问过,可能是被派走做什么事情去了。
我们挤在一辆车子里,前往海拔四千多米的扎溪卡草原。
☆、失忆香巴拉3格萨尔王城(1)(1)
失忆香巴拉3格萨尔王城(1)
旅程奔波让我觉得很累,教授一直在不停地抽烟,车子里都是烟味,我们沿着雅砻江不知道走了几天,终于来到了扎溪卡草原。
远远就看到一片石头堡垒在草原深处,四周是随处飘扬的经幡和哈达。
记忆这东西时好时坏,弄得我有些头疼。
教授走到远处去打电话,乔吉也跟着去了,朝拜的人磕着长头从我们的面前匍匐而过,麻子陈掏出根烟递给我,第一口就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对烟草的依赖,深深地吸上一口,“这是什么地方?”
“格萨尔王城,纪念格萨尔王的,当年格萨尔王在这里打仗,为了纪念牺牲的战士,其余将士在这里垒砌了一个玛尼堆,到后来的时候藏族人为了表示对格萨尔王的怀念和崇拜就都来则会朝觐,越堆越大,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了,很像城堡吧。”麻子陈吐了口烟,眉眼都被烟雾笼罩,眯着眼睛慢慢地说着,他指着玛尼城堡正面中央位置的神龛,“里面还供奉了三十几尊格萨尔王和三十大将的石像。”
我慢慢踱步来到玛尼堆前,十米高的玛尼堆稳若泰山,据说是靠信奉者朝觐时将玛尼石经板一块一块堆上去组成的,千百年间屹立不倒,我蹲在地上,玛尼经板已经陷入地下,被泥土包裹,和大地融为了一体,“你猜这地下有多深?”
麻子陈笑了,“全世界的科学家都想知道下面有多深,据说地上有多高,地下就有多深,最下面的玛尼石是用梵文刻的,一千年前的东西,”他指着不远处前来朝觐的人,他们跪在地上磕着长头,不断将经板垒在上方,“信么?”
教授挂断电话之后高喊了一声,麻子陈不急不慢地跑了过去,我开始好奇这个人的身份。
毫无疑问,教授是这个科考团的领袖,掌控大局的人,乔吉和他是父女关系。
麒麟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让人一眼捉摸不透。
与其相反的是赵大胡子和鬼子六,从说话办事各个方面都能看出来对教授的谦卑和恭敬。
阿道夫和麒麟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麻子陈则不同,他的年纪不如教授年长,但是身上那种机智和不卑不亢像是宋江脸上的刻字一样明显。
“怎么着,教授?”麻子陈踩灭了烟。
“弄到了一段资料,乔吉,念来听听。”
乔吉打开了电脑邮箱找出了一段资料,十一世纪时,昆.贡却嘉波创建了萨迦派,其子萨千贡嘎宁布为观世音菩萨的化现,十二岁的时候就亲见文殊菩萨,还亲见了印度大成就者毕瓦巴,直接从毕瓦巴尊前获得“道果”的近传承。后来将萨迦派发扬光大,萨迦派五祖为由贡嘎宁布开始的五位教主组成,分别是萨千贡嘎宁波,萨千的儿子索南孜莫,索南孜莫的弟弟扎巴将称,扎巴将称的侄子萨迦班志达,和萨迦班志达的远亲臧洽之子法王八思巴。
☆、失忆香巴拉3格萨尔王城(1)(2)
“先念到这儿,”教授打断了乔吉,“萨迦派的教主由款氏家族世代相传,有血统、法流两支传承……”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麻子陈的表情已经变了,从刚开始的沉默聆听变成了淡淡的微笑。
“麻子陈,说说你怎么想的?”
“萨迦派我知道的不多,就是花教么,头上带莲花的那个教派吧。”
“没错,”教授饶有趣味地看着麻子陈,“还想到什么了?”
麻子陈又掏出了根烟,砸吧砸吧嘴,“萨迦派的僧侣是可以结婚的,不禁止娶妻生子,但是有了子女之后就不能和其他女人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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