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那好。”她用安慰的口气说。她希望他能愤怒起来,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警察局。“这么说你好象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了。也许我能帮你。我正在寻找杀死她的凶手,凶手可能杀了另外几个女子。你那天看见什么情况了,或者听到了对我的调查有帮助的事情?”
她十分小心地把自己的想法和警察的意图区分开来,并希望他能理解。可是,从他眼中突然闪过的警觉,可以看出他似乎并不理解。
“你说他们认为我杀死了6个女子,不仅仅埃文斯一人?”
“我不知道警方是怎么想的,但你得承认这些案子极有可能是相关的。”
“我不认识其他几个女人。”他发誓道。
他握着拳,猛力地砸着自己的膝盖。“我从未见过她们,过去三四个月中,我根本不在这里。”
“对,我们再往前想想。你为埃文斯大夫工作了多长时间?”
他皱着眉,似乎在考虑如何作答。“两个月。”他最终说,“自从我出狱之后。”
“出狱?”
“酗酒撒疯。”
“在监狱里呆了很长时间?”
“没有。我把一个家伙的鼻子打出血了,警察就把我关了两个星期。我没什么前科,他们也不愿让我浪费一间牢房。”
“你帮她做什么工作?”
“除草、剪枝、修叶。她种了几棵大橡树,尽管我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下一次去时肯定遍地是树叶。”他难过地摇摇头。这个春季我要为她的后花园种上一些蔬菜,她非常希望种西红柿。”
“你怎么得到这份活的?”
“每年春、秋季节,我四处敲人家的门。大多数家庭有些干不完的活,比如要种些东西、或者扫扫落叶。我有自己的锄草机。”
“你有固定的客户吗?”
“有20多个,也许不止这么多。我可以把他们的名字告诉你,他们对我干的活都没什么可挑剔的,我也把他们的名字跟埃文斯大夫说过。我不知道她是否真去问了那些人。她当场就雇了我。我记得她上下看着我,就对我说我有工作了。埃文斯小组很不错,她付给我现金。”
“你进过她家吗?”
“没有,从来没有。”
“那警察怎么在她厨房里的杯子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那天很热,就象印度的夏天。”他一边解释一边将身子往前倾。“她给我倒了杯冰水,是法国人生产的,绿瓶子装的汽水。”
“皮埃尔?”
“对,就是那种牌子。我对她说喝自来水就行了。我很感激她。后来,我去拿我的工钱时,把玻璃杯和汽水瓶送到了她的后门口。”
阿曼达想那个汽水瓶可能还在埃文斯的厨房里,她也许能从瓶子上得到一些情况。
“说说埃文斯医生吧。”
他茫然地摇摇头。“你想知道什么?我几乎不了解这个女人。”
“我只是问问她给你的印象。她是哪种人,友好、傲慢、吝啬?”
“不,她非常可爱。眼睛大大的,也很善良。她经常问我干得顺不顺手,然后听着令人感兴趣的回答。也许因为她是个医生,对吗?
“也许是的,”阿曼达同意他的话。“也许她就是那种喜欢关心人的人。”
“你也不错。”他说完,为自己说了这么一句奉承话感到很不自在。“你很善于听别人说话。”
“那是我的工作。华盛顿先生,你能回忆那天她给你付钱时,她是独自一人在家吗?”
“就我所知,我没有看到屋里有别人,至少在厨房里没有。她好象在准备做饭。她吃得很科学,大量的蔬菜、水果。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在花园里种西红柿的原因。我们谈论过该种什么东西,她后来拿了一本书出来,让我看了以后决定。”
他停了一下。“不过,她还买了许多鸡肉和鱼,但我从没见
她吃过。”
“你有没有在她家附近见过陌生的汽车?”
“我连她的车都不知道。”
“那么,她那天的情绪怎么样?”
“跟平常差不多。她很开朗。”
“穿着呢?”
“记不清了。穿得很一般。好象……”他犹豫了一下。
“怎么啦?”阿曼达问。
“她身上好象有很好闻的香水味。我记得当时跟她开了个玩笑,说她肯定在等某个特殊的客人。”
“她说什么了?”
“她说有个工作上的约会,还有一个朋友要去吃晚饭。”
“她有没有说名字?华盛顿先生。你好好想想,她有没有说过诸如约翰、泰德或者美利这类名字?”她故意不说安德鲁,以免给他任何提示。
他绞尽脑汁想了下。“她从没说过名字,真抱歉。”
“没关系。”阿曼达很失望。吉姆·哈里森早就知道埃文斯约好一起吃饭的人了,就是报告埃文斯被害的男子。但安德鲁斯通有可能是埃文斯约好了一起谈论工作的,也许她要找个公关先生帮她拓展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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